余氏点了点头,怕在姚庆远面前露出破绽,扶着姚心惠起来,重新坐在椅子上,整理仪容。她的手还在抖,刚才真的怕晋王一怒之下就杀了她。那她可就真的完了。
姚庆远正焦急地在铺子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往屋里张望。若澄安慰道:「舅舅,您放心,王……夫君他不会把舅母怎么样的。」虽然他刚才的模样确实有点吓人,其实别说是他了,就连她看到舅母撕碎银票扔在叶明修身上,也觉得她做得过分了。
「是我不好,是我没管教好她,让她四处惹祸。」姚庆远往外看了一眼,见人群还围在外面没有走,怔然道,「我当初就说叶明修不是等闲之辈,要她别退亲,别退亲!可她就是不肯听,一意孤行。现在人家果然高中了,还当了大官,她心里又不是滋味,狠狠羞辱人家一番。我看这铺子也是开不下去了,我还是回余姚去吧。」
「舅舅,你别这么说。」若澄看到姚庆远这副沮丧的模样,有几分难过。这半年他起早摸黑,兢兢业业地让铺子有了现在的成绩,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她劝道:「叶大人他不会跟你计较的,所以铺子还是继续开吧。就算有什么,我也不会不管的。」
「你……我不能拖累你。」姚庆远摇头道。
「怎么会是拖累呢?刚才舅母不是说了吗?你对叶大人有恩,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算舅母在人前羞辱他,他也不会针对你们的。」若澄其实并不太了解叶明修,只是为了宽姚庆远的心才这么说。
可是听在门外的叶明修跟苏奉英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叶明修觉得事情因自己而起,原本想进去探一探情况,没料到听到这样一番话。苏奉英觉得这个晋王妃跟自家夫君的关系实在太不一般了,好像什么都知道,比她更了解他似的。她侧头看叶明修,见叶明修略微失神,心中更难受,拉着他说道:「夫君,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们别管了,快回去吧。」
叶明修也不想惹出更大的风波,传到祖父的耳朵里,便点了点头,跟苏奉英一道离开了。
这时,朱翊深从里间走出来,要萧佑把礼物放下,也懒得跟姚庆远多说,牵着若澄就往外走。姚庆远送他们到门外,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愧是天家的人,气势太可怕了。
若澄不停地回头看姚庆远的身影,大概是血脉相连,她有些不忍心,对朱翊深说道:「夫君,就算舅母不好,你也别对舅舅那么凶。前几日,他还派人送了自己做的凉茶给我呢。昨夜你也喝了的,还夸好……」
朱翊深一路将她拉到了马车上,面色阴沉。这种亲戚,他巴不得她不要再来往,将他们晋王府的脸面都丢光了。但那姚庆远人品确实还算不错,也是真心疼爱若澄的。要不是看在这点上,他今日一定狠狠惩戒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余氏。
若澄想今日高高兴兴地出来,不想弄得不愉快回去,就摇着他的手臂道:「我们就这么回去吗?还哪里都没有逛呢。绣云,绣云他们夫妻的铺子也在这附近,我们去那里坐坐吧?我,我还想买点东西。」
朱翊深看到她小心讨好的模样,气消了一些,将她按在怀里:「离那个余氏远一些,听到没有?否则把你卖了,还得帮她数钱。」
若澄乖乖地点了点头,抱着他说道:「不是有你保护我吗?她卖不了我的。舅舅很辛苦才把铺子经营起来,你不会真的让他们离开京城吧?」
朱翊深看着她不说话,他当真动了将他们赶出京城,眼不见为净的念头。
「好哥哥,好夫君,你就再给我舅舅一次机会吧,好不好?」若澄双手合十,用力地拜了拜,诚恳地望着他。她在床上求饶的时候,也是这么叫他,这么看他的。朱翊深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抓着她的双手一下拉到怀里,低头便吻她。这个丫头的心实在太软了,又单纯善良,没他护着还真不知道怎么样。所以她绝对不适合紫禁城那个地方。
这也更坚定了他这辈子跟朱正熙尽力相安无事的念头。
若澄不知道他怎么好端端地又吻她,这才想起来刚才情急之下,叫了他床上才叫的那几个称呼,脸颊瞬间涨红。其实他想亲就亲了,也未必是她刺激的。
这个吻又深又长,等朱翊深终于放开她,她趴在他肩头大口地喘气,身子抖得像是落叶一样。他轻轻地用手顺她的背,明明时常跟他亲热,照理说她也该适应了,可她偏偏天生敏感,反应真是招人怜爱。朱翊深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越发在乎这个小丫头了,否则刚才也不会听到余氏借她的名字,就当着众人的面发怒。
若澄趴在他肩上,终于顺过气来,小声嘀咕道:「你到底要不要去绣云那里嘛?我还想买几本书呢。」
「都依你。」朱翊深亲了亲她的头发说道。
若澄熟门熟路地拉着朱翊深到了陈玉林夫妻俩的铺子。陈玉林经营得不错,又把店面扩大了,分为上下两层。绣云今日包了饺子,特意送来给陈玉林吃。两个人坐在小板凳上,有说有笑的。
绣云是朝着门口坐着的,最先看到若澄和朱翊深进来,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又狠狠地扯了扯陈玉林的袖子。
陈玉林回头,同样是大惊失色,连忙要下跪。
朱翊深抬手道:「微服出来,不用多礼。我夫人说要买几本书,你带她去挑吧。」
刚才来的路上已经说好了,若澄自己挑书,不要朱翊深跟着。
陈玉林连忙应是,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夫人随小的去楼上吧。」朱翊深则坐在楼下,四处看了看,绣云手忙脚乱,立刻去泡茶。这铺子的一楼卖笔墨纸砚,墙上还挂了几幅字。他一眼看出来,挂在正中的四个大字,十分特别。
他起身走过去,负手看着墙上的四个字,觉得这笔法融汇了多家的风格,特意掩藏自己本来的笔锋,但走笔之间,却与那个叫清溪的人很像。只是没有署名和落款,也与他往日的风格大相径庭。可朱翊深莫名地觉得很像,莫非陈玉林跟清溪还有交情?他马上下意识地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陈玉林不过是个书生,怎么会认识那样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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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养嫡女 卷三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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