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的金玉良辰 上 V第七章[11.12]

  见着身边的嫣红,她愣了一愣,苏若锦解释道:「这是我家里人,来看我的。」
  王大婶安了心同她打招呼,随即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压低声音神神叨叨道:「方才听周家的胖小子嚷嚷,说你家的鸡又见鬼了?」
  「啊……」苏若锦似是惊了一惊,掩着嘴像是吓到,看着嫣红一眼,忙道:「王大婶你可别说,要吓到人的。」
  这边拉着嫣红回了屋里,劝她道:「姐姐别怕,那些都是传说,当不得真的。」
  嫣红心下疑惑,见苏若锦的样子,像是隐瞒了什么,心底里压下,等到苏若锦用过午饭小睡时,便出门去寻方才的王大婶闲聊。
  几句好话下去,王大婶便推一五一十地拉住她,忿忿不平地说了出来。
  「姑娘,你既是二小姐的家里人,还是赶紧让人接她回去的好。这周家,可不太平!」
  等王大婶说完,嫣红大体理清了思路。
  两年前苏若锦掉进陷阱里,险些丢了一条命。周家村的人都猜测是周铁柱家的不安好心,想害死苏若锦。做了这伤天害理的事儿,没过几天,他们家的鸡全都受了惊吓,母鸡几天下不出蛋来,即便是后来下了蛋打出来的,全是黑心蛋!
  一连半个月,那些蛋全是黑心的。原本周铁柱家的还以为是鸡生了病,可偏偏就她们家的鸡病了,旁人家的都没事儿。她听着那些闲言碎语,一怒之下把那些鸡全都杀了。不仅如此,袁氏杀了鸡又不舍得扔,听了村头的瞎子说,这些见鬼的鸡得让人吃下去才能消灾解祸,得让人应这个劫。袁氏便炖了,最后那些鸡全部入了她和林氏的肚子。
  可两年前的事儿,到了袁氏的信里,却是苏若锦不乖,一个人跑到山上玩儿,周家费劲了心力才找到苏若锦,并且请了最好的大夫才将她的性命救回来。
  她记得当时老爷给老太太看了信,狠狠地把信拍在了桌上,骂了句:「这样的女儿要来何用!不如死了算了!」
  看来事情另有内情呢……嫣红思量着。
  王大婶见这姑娘面善,索性将状告到底:「二小姐五岁到周家村,这些年可受了许多苦。每天天没亮就得洗衣做饭,就算是丫鬟也没这么干活的。你看,这天寒地冻的,她还洗了这一家子的衣服,没洗干净就没得饭吃。都是我们邻里看着她可怜,二小姐人又乖,我们不忍心看她受苦,便塞些吃食给她。」
  嫣红沉了声,旁敲侧击道:「王大婶,我怎么听说我们二小姐不太乖,私下里还总咒骂家里大人呢?」
  「胡说!」王大婶拍案而起道:「这周家村谁不知道苏小姐是个孝女,对她的姨娘那是好的没话说。这样孝顺的孩子怎么会咒骂家里大人!前些日子我还见她去清心寺里替家里人求福呢!倒是周铁柱家的女儿春喜,那是娇纵地厉害……」
  嫣红在王大婶那坐了片刻,周家的院子里一阵喧闹声。王大婶手一指,喏,那个就是周春喜。
  此刻,周春喜吐了口唾沫,边哭边骂道:「娘,这回你得好好看看。一定是苏若锦在我的鸡蛋里动了手脚,否则怎么会好好的白煮蛋里长了刺!你看,把我的舌头刺出血来了,若是吞下去,我岂不是命都没了呀!」
  袁氏匆匆忙忙赶出来,果真见周春喜的舌头上冒血珠。吐了口唾沫,还带着苍耳的刺。要是放在平日,她早就拉开嗓子开骂了。可这会家里还有个嫣红,她只得拐着弯儿骂道:「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这种缺德事儿哟!」
  周春喜不干,冲到苏若锦的房前,吼了嗓门大骂道:「苏若锦你个心狠手毒的贱蹄子啊,竟然想害我。若是我死了,我定然饶不过你。你们快来看啊,这什么官家小姐,就是连村头的乞丐都不如。你给乞丐一口饭吃,乞丐都知道感恩啊,她呢,不知感恩还老想着害人,没有丝毫教养!!」
  这一吼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门口围着一圈的人。苏若锦瞧见动静,连忙开门出来,周春喜正插着腰,活脱脱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周姑娘倒是有教养,竟是指着我家小姐的门前开骂,也不知道是什么天大的事情,竟至如此!」嫣红拨开人群,走到苏若锦身边,见她没事,这才冷冷地看向袁氏:「周奶奶,您也不管管吗?
  他们还在这呢,周春喜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平日里还不知道怎么欺负苏若锦。
  苏若锦止住嫣红,往前拉了把春喜,低声道:「姐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春喜不依,一挥手将苏若锦推了出去,苏若锦趁势坐到地上,低着头抹泪道:「周家婶子怎能如此冤枉人,那厨房婶子成日看得紧,便是老鼠都进不去一只,我又如何能进去?」
  演技靠练。面目不甚好看又喜欢大哭大嚎拍地抹鼻涕的,那看着是面目可憎。可若是身材弱小不哭不闹只做泫然欲泣的,那是梨花带雨,哭着也楚楚动人。苏若锦的身体瘦小,还不到楚楚动人的境界,可让人生点同情,那自然是有的。
  也不知道人群里是谁嘲讽地笑道:「谁不知道铁柱家的全是一群吝啬鬼,一碗蛋花儿落肚都还得把碗底舔干净,防自家人都跟防贼似得,白日连厨房都是上了大锁,谁能进得去。」
  这形容好!苏若锦几乎要鼓起掌来。
  「可不是。」王大婶眉一挑,「娘,咱们家鸡又见鬼了!」
  王大婶捏着嗓子学着周雄的声音喊了一声人群里哄堂大笑。
  「他家的胖小子今儿吼的村头都能听见,这会倒是怨起别人来了。」
  苏若锦低着头,听着王大婶神奇的模仿秀,险些破了功。越发低头,只是肩膀一耸一耸,让人觉得是在啜泣。
  王大婶又道:「这个天,冷的人的耳朵都要冻掉了。可偏生有些黑心的,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让大户人家的小姐给她洗衣服。这福气是谁都能享的?那是要折服的。大半个月,我半夜里听着那搓衣板的声音都为这姑娘心疼。这是欺负人家姑娘娘亲生病,没主心骨呢!但凡有个心的,哪里能这样待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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