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幻无生是袁牧飞的天命,那么终结「莲天贯日」就是北岩圣女的天命,若打破莲天贯日的闇佛「神一般的存在」,应可让莲天贯日的气数消散,也间接影响幻无生的命数。
前世御云剑重创幻无生,因此一点残识困在御云剑内,如今的御云剑认袁小倪为主,是否代表小倪才是能找到幻无生下落的人?
此时,四周寒风拂来冻骨寒澈,朝雨丹缓缓睁开眼,夕阳余辉早尽,太古灵山的夜晚温度瞬间陡降,白天笼罩的水雾之气,随着黑夜罩下,水气已在树梢渐渐凝结成霜,连一些阴影处的石缝也开始见到白色霜意。
不久已是残霜处处,寒意越来越浓,天上明月已现,星辰逐渐闪烁,夜空看来格外清明,阵阵雾气从她呼吸中逸出,再待下去,她可要冻毙此地。
朝雨丹循着来时路,暗夜的天色,掩去了细枝残石,她不停的被地上突石绊住步伐。
看着上空,明月虽亮,却终究无法照全山中林径,她思忖着是否该要以术法划出灵光引路,只是灵光会吸引山上的其它野兽,她并不想伤害太古灵山上的任何动物。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笼罩来,朝雨丹慌了,连忙三步并做二步的往前跑,至少离营地不要太远,这个逼来的危机,要比幻无生令她惊恐。
她慌忙穿过草丛,却不留心的被掩没在暗夜中的细枝划过头发和面颊,她低呼一声,忽略了脚下的突石,踉跄的往前跌去。
「我应该说过,待着别乱跑。」深沉的声,随着拉住她手腕的力量传来。
「牧、牧飞?!」被拉稳身躯的朝雨丹,面对眼前的人,心快跳到喉咙。
黑夜中,一身白衣的袁牧飞,黑夜中冷俊英朗的面庞,目光晶炯。
「为何到这来?」袁牧飞将沾在她头发上的枯叶拿掉。
「我……我……只是想出来走走。」
「直接走到太古灵山最阴暗的黑岩林?」袁牧飞一双锐眼看向另一方的暗林。
「我、我好奇黑岩林中的……古老暗影,想趁夕阳未尽前,以暗影力量测算一些事,不小心多逗留了一下,没留意天黑这么快,就……迷路了。」这离营地够近了吗?用出来走走的迷路借口他会相信吗?
「迷路。」袁牧飞抬起她的下颚,皱眉问:「受伤了?」他眯起眼看着她面颊和额上的细痕。
「刚刚……被树枝划到了。」此时,寒风再次吹来,朝雨丹瑟缩的打着喷嚏。「这里……好冷。」她主动抱住他,面容埋到他怀中。「你抱我回去好不好,我冷得脚都僵了。」
袁牧飞将身上的厚裘改为裹住怀中人儿,不再多说的抱起她,纵身跃起,朝营地而去。
入夜的太古灵山,万物覆盖一层浅白,连岸边溪水都凝着些许淡霜。
营地四周有云海阵法围绕,让营地外围形成一圈雾墙,野兽不敢靠近,月光照着雾墙反射清蒙淡光,雾墙内的营地形成独特的清亮。
朝雨丹端着汤碗,一匙一匙舀着,双眼却不时的飘向一旁的人,她小心的观察袁牧飞的反应。
一回到营地,袁牧飞就让她坐在温暖的火焰旁,随即开始料理晚餐的食材,抱她回来的一路上他不说话,从他平静的动作中,也猜不出他的想法,只能边烤火边看他熟练的料理猎物。
朝雨丹不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和娇娇嚷嚷的千金小姐,每晚她总是坐在营火边烤火,看他宰割猎物,剥皮、切成肉块。
经过「蓝烟霞飞」她算计他之后,袁牧飞转为冷淡寡言,极少再主动逗她聊天,但是每当她好奇太古灵山的事物,袁牧飞大多会边料理猎物,边跟她描述太古灵山在他年少时的模样,灵山上的动物、树林还有朝阳和黄昏,整座灵山展露的不同风情,朝雨丹每每听得认真入迷。
但是今晚,他比往常更加沉默,夸张说来,他整个人安静的像让人连呼吸都感觉不到,气氛有一股非常冰寒的感觉,朝雨只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好像只剩自己紧张的呼吸声。
连吃晚餐时,温暖的热汤与佳肴都没化开这股沉重又冻结的冰窖感。
「牧飞……今天的猎物是什么?」朝雨丹润了润唇,努力想以轻松的闲聊打破这样的僵硬。
「狐狸。」袁牧飞淡掀唇角:「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小狐狸……」看着碗中的肉块,不是肥美的兔肉吗?「小狐狸没多少肉吧?」为什么不放走?
朝雨丹看过太古灵山的狐狸,因应山上独特气候毛发蓬松,乍望彷佛非常肥大,事实上灵山上的狐狸比平地的体型小了些,若是小狐狸就更是幼小了。
「吃了才能知道,小家伙让人又爱又恨的滋味。」袁牧飞咬下嘴中的肉,看向她。
对他话中有话的玄机,和那双幽深难测的眼,朝雨丹有寒毛直竖的感觉。
「我、我吃完了,我把这些空盘收到竹笼内。」她干笑起身,收拾好简单的空盘,到溪岸边,拉起一个泡在水中特制的竹笼。
每次吃完东西,餐具就放到竹笼内,再绑着放到溪水中,任溪水冲刷,等需要时再拿出来,碗盘几乎都被冲洗的干干净净。
他不可能知道她去见谁了吧?应该没到这么……神吧!
再回来的朝雨丹只见袁牧飞一脸端肃坐在火边,熊熊火光将他俊美过人的面容照得清晰,连那傲慢逼人的不可一世都清楚极了,怎么办?她一点都不想走过去,因为那眉目透出的阴郁深沉,绝对是不好惹的。
「我累了,先漱洗完,就……休息了。」她干脆朝马车厢走去。
在太古灵山这段时间,她睡在铺了厚衾的马车厢内,袁牧飞有时打坐一整夜,有时也会进车厢,将她搂进怀中睡。
「云彤,坐到我膝上。」袁牧飞看着火焰,头也不回的道。
朝雨丹怔住,挤着笑容道:「可、可是我……我想睡了。」
「别让我把话说第二次。」平淡的声,威严已极。
就算心跳得快蹦出胸口,朝雨丹也只能硬着头皮,忐忑的坐到他怀中,面对他。
袁牧飞伸手梳理着她的发丝,久久没有说话,朝雨丹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他端详下,她有些不自在的咬唇垂首。
「还冷吗?」袁牧飞伸手轻抚她嫣嫩的面颊。
「不……不冷了。」
「是吗?手伸给我。」袁牧飞的执起她手放在唇边,低吻地直视她,柔声问:「刚刚从河中拿竹笼,手指冻着了吗?」
「没有。」
「脸上的伤,痛吗?」他吮吻她脸颊上被树枝划过的细痕。
「只是……一点划伤,没事。」
朝雨丹知道袁牧飞最不喜欢「他的云彤」身上受伤,哪怕是她自己弄伤,都会令他不高兴。
「以后要小心,知道吗?」他抬起她的下颚,关切叮咛。
朝雨丹实在不敢与这样的他对望,他对她生气时,总是浅勾着唇角,像是在微笑,但那双锁视的眼一丝笑意都没有,炯亮的眼透出锐利的逼视,他温柔的行为是一种警告,要她乖乖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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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相思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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