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惊鸿突然想起织月的事,眼神黯淡了些,侧头问沈墨:「你不怪我了么?」
「怪你什么?」沈墨坐在她旁边,背后也垫着软垫,轻轻地翻着手里的书。
「霍乱的事情。」惊鸿小声地道:「我应该给你添麻烦了。」
沈墨挑眉,合上书转头,一双眸子里流光微转,看得人像是要被吸进去:「你以为我生气的是你让我没有抓到霍乱?」
惊鸿歪着头:「不然呢?」
沈墨揉揉眉心,无奈地道:「他那条命,我能拿就拿,不能也就罢了。我生气的分明是你为了不相干的人就让自己身陷险境。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惊鸿一愣,随即带上讨好的笑意,抱着沈墨的胳膊道:「我当时没想太多,就是因为……织月她还怀着孩子,又是一直效忠于你的人,就那么死了……」
「那是她的命。」沈墨沉着脸道:「她自愿当饵,实现她自己最后的价值,若不是你挡着,她可能会完成自己的心愿。」
织月的心愿?惊鸿看着沈墨:「什么心愿?」
「她要我抓到霍乱之后,与她同葬。」沈墨眼神淡淡的,看着被子上的花纹道:「生不同寝,死倒是能同穴。但是现在……」
话没说完,沈墨就略带责备地看了惊鸿一眼。
没有她,织月就能圆满了么?惊鸿不赞同地皱眉,摇头道:「你错了,织月的心愿绝对不是要抓住霍乱的。」
沈墨挑眉:「何出此言?」
「她是当真爱着霍乱,不然最后那一刻,也不会挡着你的箭。」惊鸿一脸严肃地道:「她心里定然是矛盾要霍乱生还是死,但是最后是想让他活着离开的。她抱着必死的心,却陪霍乱走了最后这一段路。」
她是爱着他的,只是情非得已,难成正果。
若霍乱当真来救她,而后因她而死,织月死后也不会安心吧?但是现在,惊鸿觉得,织月在天之灵,应该是安心的。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别人家的事情,你怎么就那么上心?」
惊鸿干笑两声,喃喃道:「就是很同情罢了。」
沈墨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想到什么,脸色和缓下来,道:「我现在不生你的气了,你只要好好养着身子便行。」
好好的,来个月信而已,为什么要养身子?惊鸿觉得不明白,但是沈大爷好不容易高抬贵手说不生她的气了,她也就捡着便宜就跑,不多问了。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梦见织月,大概还是会长长叹息吧。
晚上睡着的时候,惊鸿没有梦见织月,倒是梦见了一个小婴儿被放在溪水上的盆子里。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不要孩子了?」惊鸿嘀咕着,伸手就要去捞那盆子。
但是她刚伸手过去,乘着婴儿的盆子就顺着溪水飘走了。惊鸿大惊,连忙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这么飘走,是活不了的吧?惊鸿很着急,忍不住就大声喊:「快来救救孩子。」
点燃一边的烛台,沈墨拿着帕子擦了惊鸿脸上的汗水,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
「救救孩子。」
怀里的人还在喃喃低语,沈墨听得更是难受,柔声哄着:「他不会有事,以后还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虽然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说,惊鸿这样的情况,以后能再有孩子的可能太小,几乎就不用考虑了。但是沈墨从来不相信什么事情是一定办不到的,他和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几日府里气氛都很沉重,但是沈墨一直将惊鸿留在房里,不让她下床,也不让她见风,连剪画和绣娘都进去得少了,饭菜都是沈墨亲自端进去的。
惊鸿偶尔也觉得奇怪,但是沈墨对她分外温柔,一双眼时不时就盯着她看,带着蛊惑人心的色彩,叫她想多想什么也不行。
「我想出去走走了。」惊鸿可怜巴巴地拉着沈墨的袖子:「都八天没有出门了。」
沈墨将刚刚收到的信函放在一边,轻笑道:「夫人想出去干什么?」
「看看花。」惊鸿讨好地笑道:「听说京城里有紫色的菊花开了,就那么一盆。」
「我知道了。」沈墨点头,然后依旧没有放她出去。
惊鸿气鼓鼓地看着床帐,默默磨牙。
下午的时候,外头有些动静,惊鸿伸头看了看,就见沈墨打发了一群人,抱着一盆花进来了。
紫色的菊花极为罕见,京城里一共也就养出了五盆,全送进了宫里。除了一盆是皇上赐给梁太傅,梁太傅摆在自家院子里之外,其余几盆都在皇后宫里。
乍一见这花,惊鸿吓了一跳:「你当真去拿来了?」
「你不是要看么?」沈墨挑眉道:「皇后赐的。」
惊鸿:「……」
她其实是想出去走走,不是想看这花而已啊。欲哭无泪,惊鸿沉默了一会儿,严肃地看着沈墨问:「我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需要休养不能出门?」
沈墨一愣,随即笑道:「夫人真聪明,大夫说了,你的肚子里长了个瘤,刚好拿掉,要休养上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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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聘下堂妻 下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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