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几位先用着茶水点心,小的先下去了。」伙计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这态度也实在太过殷勤,子玦都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那桌子上坐着三个人,上首上的人一身黑衣,眉宇之间十分霸道,一看便不是好招惹的角色。他的衣领上绣着银色的花纹,袖口还有卷儿浅浅的狐毛,怎么看也不是大宋人的装扮。
子玦觉得这人很是眼熟,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只能转回身来继续等着琴师出来。
「打听清楚了?」那桌有人开了口,声音在嘈杂之中算不得明显,惊鸿却不经意听见了。
本着人类固有的好奇心,惊鸿立马竖起耳朵去听他们在说什么。虽然与她无关,但是反正等着也无聊,听听闲事也算乐趣。
「主子,您要找的人的确是在京城,可是这地方……咱们不方便,不如您还是回去,等属下将人给您带回来?」
「你们懂什么?」黑衣男子恶狠狠地捏着茶杯道:「你们能带得回来,我便也不会千里迢迢过来。该死的女人,怎么这样麻烦!」
旁边的人看着自家主子这怒气,自觉地闭上了嘴。惊鸿好笑地听着,心想也许是哪家的少爷出来追女人了吧。
「那琴师还要多久出来?」
「快了,主子勿急。」
一串儿低咒声从旁边飘过来,惊鸿忍不住抬头看了那边一眼。
这一看却不得了,惊鸿白了脸,立刻转身埋头。
霍乱?她一定是看错了,霍乱怎么会在这里?!
边关应该还在继续打仗,霍乱怎么都不可能到京城来啊,就好比一盘瓜子里混了一片青菜叶,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来干什么?当奸细么?奸细哪用他亲自来啊,派个人就行了。
那是来干什么的?难不成是游山玩水?
惊鸿心里乱成一团,在边关看沈墨与他的对弈让她印象很是深刻,以至于她现在离这个人这么近,只觉得背后发凉。
「怎么了?」子玦咬着桂花糕,好奇地看了惊鸿一眼。
「无妨。」惊鸿勉强镇定地朝他笑道:「我们今天先回去好么?」
他们在二楼的中间位置,要往另一边走是不难的。剑奴还带着八个家奴在她旁边护着,怎么都可以走得掉。
这样一想,惊鸿就放心了不少,朝子玦道:「今天突然不想听琴了,咱们回去看鱼吧。」
子玦嘟嘟嘴,不太高兴地道:「好好的,为什么又不听了,你不是一直说这里的琴师琴艺高超,要让我开开耳界么?」
惊鸿张张嘴,余光看着旁边那桌,也不能就说:「这里有敌人,咱们先跑路吧。」只能轻声哄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子玦讶异,随即眼睛亮亮的道:「是有身子了吗?最近经常听奶奶念叨这个。要是有身子了,沈墨大哥一定……」
话还没说完就被惊鸿全部捂进了嘴里,子玦睁大了眼,看着面前这人紧张的神色,无辜的眨眨眼。
孩子的声音毕竟尖细,霍乱哪里有听不见的道理,当下就往这边看了过来。
惊鸿一把将子玦抱在怀里,柔声道:「乖孩子,不许再闹脾气了,等会带你回去仔细爹爹揍你。」
她是侧对着霍乱那一桌的,当下再微微转了身子,霍乱便看不见她的脸。其实惊鸿也不知道霍乱还认不认识她,只是下意识地还是想躲。
「沈墨」二字在霍乱的人生里是极为敏感的两个字,听见有人念了就转头去看。哪里知道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沈墨家里的人他都调查了清楚,似乎没有这么大年纪的妇人,孩子都这么大了。
虽然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他来此的目的不是沈墨,便也转开了头,只是偶尔往这边瞥一眼。
剑奴自然是认得霍乱的,早就不动声色地退出了满月楼。惊鸿觉得现在走好像太过心虚,便也就强自镇定地继续坐着。
「琴师出来了!」满月楼里一阵喧哗,霍乱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惊鸿终于松了口气,抓着子玦就往楼下走。
「老夫多谢各位捧场。」一身雪衣的琴师抱着琴缓缓上台,身后白发垂地,却显得颇有风骨。惊鸿忍不住停在楼下看了一眼,天下第一琴师的风姿啊,今天不能多看真是可惜。
「哼。」二楼上有人冷哼了一声,还没等那琴师放下瑶琴,两个黑衣人便飞身下了二楼,将琴师挟持住,飞快地往外头带。
惊鸿看傻了,满月楼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台子上已经没了人。
瑶琴静静地放在原处,惊鸿眉心一皱,下意识地就抬头看向楼上的霍乱。
他不慌不忙地下楼,跟着就往外头走。惊鸿抿唇,抓人的命令定然是他下的,只是无缘无故抓一个琴师干什么?
满月楼的护卫都出动了,那几人跑得却极快,追了几条街,还是被人给甩开了。天下第一琴师连琴都还没碰上,就这样下落不明。
惊鸿心有余悸地带着子玦回沈府去,走到一半就看见沈墨策马而来。
「人呢?」沈墨拦了惊鸿的马车,掀开车帘,看见她便松了口气,而后又问旁边的家奴。
「你要是问霍乱,他抓了琴师跑了。」惊鸿无辜地道:「大概是看上琴师的琴艺了,所以千里迢迢跑过来抓个老头子回去?」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让剑奴牵马,自己也坐上惊鸿的马车,将子玦提领到一边去。
「你要是说他来京城杀我我都信,若是只为一个老头子,除非那老头子是他们玉珍国的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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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聘下堂妻 下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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