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傍晚,惊鸿正在发呆,就被沈墨整个人打横抱起,带去了沈府后门。
惊鸿正奇怪是要做什么,就看见了一辆马车在外头,车帘掀开,凌母苍白的脸就出现在帘她面前。
「娘亲?!」惊鸿吓了一跳,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布衣,万分不解:「您这是怎么了?」
「替我谢谢将军。」凌母脸色虽然不好,神色却像是放下了许多,轻轻笑着道:「我想通了,也看开了,余生皈依我佛也不错。」
惊鸿大震,不明白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凌母却道:「我时间不多了,要走了。你以后便和将军好好过日子吧,把你托付给将军,为娘很是放心。」
「娘亲!」惊鸿低呼一声,身后的沈墨却揽住了她的腰,不让她上前。
凌母退回车里,马车飞快地往前跑去,一直到路的尽头转角,再也看不见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惊鸿呆呆地回头看着沈墨。
「说来话长,让剑奴等会儿禀告吧。」沈墨叹息道:「你不用担心,岳母这次是选对了路,不会再让自己受苦了。」
惊鸿满脑子的疑问,却又有家奴来报:「二夫人,凌家老爷来了!」
父亲?惊鸿眼眸幽深,心里无尽的恼恨都压得死死的,僵硬地道:「请到前厅。」
「是。」
他来做什么?和沈墨商议转投太子,还是说良心发现,来追娘亲?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凌父带着随侍怒气冲冲而来,不是找沈墨,也不是找娘亲,而是找她的。
「凌家家事,可否请将军让个地方?」凌父满脸怒容,看着沈墨道。
沈墨微微沉了神色,声音有些冷:「在下已经是惊鸿的夫婿,算不得凌家人?岳父是不把惊鸿当家人,还是对沈某有意见?」
凌父怔愣,火气霎时收敛不少,看了沈墨一眼,而后道:「老夫失言。」
惊鸿看着他,硬声问:「父亲大人所来为何?」
凌父皱眉,看着沈墨,有话也说不出来。这两天家里发生了事情,本来是要迎娶尚书家的小姐了,却被人横生枝节,那头不肯再嫁。他想了许多可能被阻扰的理由,最后只能归结到凌母头上。
这定然只能是沈墨能做到的事情,也定然是因为惊鸿不想她娘亲受委屈,可是他们这样做,完全就是断了他好不容易搭好的梯子,将他的心血付之一炬!
他怪不到惊鸿和沈墨,便只能怪清儿。但…他是太激动了些,可能伤到了她。夫妻这么多年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今天一起来,却只拿到清儿一封信。
她说,与君风雨二十年,今日缘尽,此生不见。
不见?天下就这么大,哪里有不见的?凌父怒气冲冲,知道背后定然是沈家撑腰,她才敢做出这等有悖常理之事,于是打算过来找惊鸿要个说法。他没法跟沈墨杠,跟惊鸿说还不成么?
可是,沈墨就站在惊鸿旁边一动不动,他想发火都不成。一口火气咽下去,脸色都青了。
沉默了许久,凌父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惊鸿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娘亲离开父亲,当真会好一些吧。」
沈墨嗤笑一声,看着凌父离开的方向,轻声道:「他还会来的。」
剑奴到沈墨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惊鸿瞧着自家夫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你做了什么?」
沈墨眨眨眼,很是无辜地看着惊鸿:「什么也没做,夫人请放心。」
这神色怎么都不是让她放心的样子啊!惊鸿默默无语,也不再多问。
然后又过了两天,清晨一起来,惊鸿就觉得很热闹。
外头的下人正在议论纷纷,隐约还能听见剪画的大笑声,惊鸿揉揉额角,唤醒一旁正在沉睡的人:「该起了。」
沈墨翻了个身,懒懒地半睁开眼,看她一眼,又睡了过去。
惊鸿傻了,刚刚他那眼神…怎么有些撒娇的味道?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的。反复念叨几遍,惊鸿还是心软了,没叫他起来,自己穿衣唤了剪画来伺候,梳洗完了就轻手轻脚地出去。
「出什么事情了?」惊鸿看着剪画一张努力忍着笑的脸,眼皮跳了跳。
「小姐,奴婢就是偷乐一下。」剪画笑眯眯地道:「听闻风光正盛的萧尚书啊,要娶方尚书家的老姑娘了。」
你那笑声十里外都听见了,还叫偷乐?惊鸿嘴角抽了抽,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有些惊恐地看着剪画:「萧琅要娶谁?方尚书家的?」
「对,就是前些日子传言要嫁给…嫁给老爷的那位。」剪画笑得尴尬了些,偷偷看了看惊鸿的神色。
惊鸿表情很是古怪,像是吃了一大口辣椒又喝下一口热水最后再吃了一口冰,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怎么都没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剪画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方小姐不是说了要嫁给我父亲么?我娘亲的正室之位都给让出来了,现在怎么又改嫁了萧家?」惊鸿好半天才开口问:「为什么?」
剪画摇头道:「这个没人知道,就只知有个很能干的媒婆,往萧家方家那么一走,婚事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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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聘下堂妻 下 第43章[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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