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可怕的联想涌上脑中,惊鸿脸色苍白,死死地抓着被子。但是等了好一会儿,外面也没什么动静,点心还摆在桌子上,四处安静。
「阿弥陀佛。」小声念了好几遍,惊鸿才稍微定了定心神,继续下床去拿点心。
一道黑影从暗处飞速而来,将她卷进了怀里。惊鸿瞳孔猛地睁大,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心一下子被提得老高,惊鸿当真是给吓着了,腿都软了,手肘下意识就往后撞。
「嗯。」
身后的人不躲,生受了这一肘子,继而闷笑出声。
熟悉的声音和气息包围了她,惊鸿僵硬的身子缓和了下来,愣愣地在黑暗里伸出手,紧紧抱住了这人。
「认出来了?」沈墨抱着惊鸿,小声在她耳边道:「还没说话就知道是我,看来夫人心里,也是很想念为夫。」
心一下子落了地,接着就猛烈地跳动起来。惊鸿死死抓着沈墨的衣裳,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却沙哑了:「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算算日子,应该还有两天才对啊。
「我等不及了。」
沈墨微微喘着气,一身的风尘还没洗去,眉眼却像是被点亮了,带着令人惊艳的颜色:「等不及想见夫人。」
惊鸿脸上一热,心跳得更快了。相拥听见的都是彼此的心跳,沈墨说完那一句就安静地抱着她,惊鸿张了张嘴,发现说什么都有些多余,只静享此刻温情就好。
沈墨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一路策马狂奔,路上不知换了多少马。剑奴本来执意要跟着,后来也终于是跟不上了,被甩在了半路。
这是他头一次知道,什么叫相思辗转惹人狂。
现在终于能抱着她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怀里,沈墨慢慢平静了下来,长久以来的暴躁也都统统退却,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惊鸿恍惚了许久,再回过神来,已经被人压在了被褥里。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着半间屋子。身上的人眉目间满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情,慢慢靠近她,轻轻吻上了她的耳垂。
「惊鸿。」
一声轻唤,像是在问她的意思。惊鸿笑了笑,伸手环住沈墨的脖子道:「我在呢。」
炙热的体温熨烫人的肌肤,沈墨眼里带笑,像是享受属于自己的大餐一般,慢慢将自己的食物一点点剥了干净:「我很饿。」
惊鸿脸色通红,他不说就算了,一说她更饿:「我也想吃东西。」
沈墨摸了摸下巴,笑得儒雅:「好啊,夫人吃东西,为夫吃你,两厢也算公平。」
「呸!」惊鸿啐了一口,身子却轻轻发颤,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沈墨。
两个月未见的人啊,天知道她多想念他。只是情浓愈怯,明明好多话想说,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沈墨很努力让自己温柔一点,但是看着身下的人,到底是没忍住,恨不得拉着她一起坠进海的最深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以后啊,再也别分开了。
春潮涌动,惊鸿咬着牙不敢出声,沈墨低头在她耳边,一边与她纠缠,一边低喃着话。
「我是偷跑回来的,后天还要提前出城去,与皇上在城门行礼。若是让人知道我提前回来,便是扫皇上的面子。所以夫人,可不要让其他人听见了声音。」
惊鸿眼泪都要出来了,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该死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一面一脸担忧地说不能被人发现,一面这般用力,几次都险些叫她惊呼出声。
她想咬他,但是耳边的气息温热,他的声音又这样温柔,她突然就舍不得了。
应该是太久没见,他不是故意的。嗯,沈墨这般温柔的人,怎么会这般呢。
心里替他洗了嫌疑,惊鸿狠狠地闭上了眼,磨牙。
沈墨心里闷笑,说的话却还是温柔的,带着微微的喘息,一点点将这两个月他那边发生的事说给她听。可是惊鸿哪里还听得进去,最后没忍住,还是一口咬上了沈墨的肩膀。力气之大,让他瞬间就停止了说话,心叹一声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昨晚上你们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绣娘顶着眼下的两抹黑云走了出来,揉着眼睛不满地道:「吵得我没有睡好。」
剪画打了个呵欠,摇头道:「兴许是进了猫吧,呜呜咽咽的,我也没睡好。等会儿就让人去捉了。」
「也是,去伺候夫人起身吧。」绣娘打了水,拿着帕子和剪画一起往惊鸿房里而去。
天已经大亮,惊鸿迷迷糊糊地看一眼天色,翻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沈墨半靠在床边,寝衣松松地系着,露出半个胸膛,上头有些抓痕,很是凶猛的样子,却不是战场上弄出来的。他低头看着惊鸿的睡颜,忍不住轻笑。
「夫人,奴婢伺候您起身了。」绣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惊鸿嘟囔着应了一声,正想再睡,却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睁开眼往旁边看去。
「醒了?」沈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惊鸿脸上飞上红霞,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而后又听见外面剪画喊:「夫人?」
沈墨说了不能让人知道他回来了,那么即使再亲近的人,也是不能相信的!惊鸿立马翻身起来,拉着沈墨下床就往屏风后面走。
「怎么了?」沈墨轻声问。
「嘘。」惊鸿指了指外面,将他推进屏风之后:「你躲着,我打发了她们你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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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聘下堂妻 下 第32章[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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