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以前的事情,萧琅心里就很是不痛快。他是后悔了,后悔怎么就捡了鱼目丢了珍珠,从前不曾好好珍惜惊鸿,倒娶了这么个骄纵任性的青楼女子回来。
但是,现在后悔还有用么?
姽婳不甘心地再抓住萧琅的衣袖,跪在床上尖声道:「我是狐狸精,到底也还是怀着你的孩子,你若是今天就这么走了,大不了就一尸两命!」
外头的冬雪听见声音,想进来又不敢进来,心里实在忍不住叹息。姽婳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分明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本钱,偏生每次都用最笨的方法去留住男人,这样的女人,当真不是个好主子。
萧琅听见这话脸就沉了下去,冷哼一声看着她道:「一尸两命便一尸两命,我还可以再娶再生。」
姽婳气得浑身直抖,眼里的眼泪直掉:「萧琅你这畜生!」
她一定是得报应了,这样狠心又无情的男人,她争来干什么?早该卷了他的财物早些跑了!
这么一说她才想起,她这会儿跟他争辩个什么?只要有钱……
姽婳像是突然想明白了,正想松开萧琅的袖子,抬头跟他道歉,但是话早已经落进萧琅耳里。堂堂尚书郎,当朝少有的年轻有为者,一贯受人追捧,哪里容得下一个女人来骂他?
萧琅当即便再次摔开姽婳的手。
「你这泼妇!」
力道没控制好,到底是用得大了些。姽婳一个没跪稳,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啊!」这次当真是痛得叫了出来。
姽婳脸色煞白,萧琅也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拉起来抱回床上。
「夫人!」冬雪也连忙跑进来,往姽婳身下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见红了!」
「我的孩子!」姽婳痛呼了一声,额头上全是冷汗。萧琅两三步跨出去,大喊了一声:「大夫!」
萧家又吵嚷了起来,哭声、尖叫声和佛堂的诵经声混成一团。
惊鸿坐在院子里和花锦吃茶,太阳落山了,晚霞格外地好看。
「还没原谅大哥么?」惊鸿和花锦聊着天,看着她的肚子道:「总归是跑不掉的了,僵着干什么?」
花锦哼哼了两声,咬着酥饼道:「男人总是占便宜的,女人总是要伤心的,凭什么?谁规定的怀了孩子就不能和离?大不了我生下来就走。」
惊鸿听得边笑边摇头:「你啊,一贯是嘴巴上厉害。当真要你丢下自己的骨肉离开,你还不一把火烧了沈家?」
花锦撇撇嘴,眼圈毫无预兆地红了些:「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偏是我要被辜负?」
被抛弃的被背叛的都是女人吃亏,女人出墙男人还能休妻,男人出墙呢?却没有休夫一说,何其不公!
惊鸿笑着安慰她,院子里风景也好,两人没什么拘束,时光惬意。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都与他们无关。
「二夫人,有您的东西。」家奴突然进来,将一个盒子给了剪画。
剪画转交给惊鸿,惊鸿接过来,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普通的木盒子,倒像是哪里随意捡的。惊鸿慢慢打开,就见里头是一支木簪和一封信。
木簪是木质倒是少见,不知道是什么木头,雕成了梅花的形状,很是别致好看,但是细细一看却有些粗糙。惊鸿疑惑地看了一会儿,打开那纸信。
「青云教绾头上髻,梅花教作髻中香。」
字体飘逸,落款相公二字更是写得笔笔生花。惊鸿莫名地红了脸,轻咳一声,在花锦好奇的目光里将那簪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再看了一眼那信。
一个月以来的头一次家书,竟然就只写这么一句话。惊鸿咬咬牙,一边脸红一边想,等他回来一定要好生说说他,这样浪费纸张是不对的,好歹多写两句,说说他那边如何了,也要叫她安心哪!
「二叔送的吧?」瞧着惊鸿那神色,花锦戏谑地道:「你这是什么时候情根深种了?」
惊鸿傻笑,将头上的金簪取下来,换上这木梅花:「不知什么时候,就好像离不开这个人了。大概是缘分到了,自然就喜欢上了吧。」
花锦长长地出了口气,由衷地道:「你运气已经够好了,既然跟二叔相爱了,就好好珍惜着,别再跟以前一样傻了。」
惊鸿点头,将信纸折好放进怀里,脸上红霞未消。
「夫人,出事儿了。」折枝一路小跑进来,脸上却是带着笑:「到底还是出事儿了。」
「怎么?」花锦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看着折枝:「打听到什么了?」
「那家的尚书大人亲手将那夫人推得早产了。」折枝眨眨眼,禀道:「没一会儿就生了呢,还挺顺利,只可惜啊……」
稍稍一顿,折枝看向惊鸿道:「只可惜了是个女孩儿。」
惊鸿挑眉,花锦直接笑了出来:「这可真是作孽,不是说那萧老夫人找了许多道士算命,都说怀的是儿子,萧老夫人才这么爽快地将尚书夫人之位给了那妖蛾子的么?」
「谁说不是呢。」折枝哼道:「这下可都傻了,萧老夫人想要的是孙子,可不是孙女。」
男尊女卑之风刮遍大宋的每一个角落,生了男孩的女人怎么都要高上一截,而生了女儿的,怎么都对婆家交代不过去。因为这个,有时候惊鸿也庆幸自己没怀上。
「当当初被捧得多高,现在就该摔得有多惨。」折枝摇头道:「那位现在的日子怕是难过喽。这也是自作孽,老天帮着二夫人收拾了小人了。」
惊鸿摸着头上的木簪,微笑道:「别人家的事情,现在与我没什么关系了。她生男生女,也都是萧家该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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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聘下堂妻 下 第29章[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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