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轻轻一哼,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路:「跟着我只有在边塞吃苦,何必去害了人家姑娘。」
「哎,您总不能一生不娶。」石琮摇头道:「这次回来不是可以久留么?您要是再没动静,老太君该急坏了。」
「再说吧。」沈墨看着不远处的皇宫,不再回答身后啰嗦副将的话。
娶亲,他二十四尚未娶亲,是挺奇怪的。可是没遇见对的人,将就娶了谁,又有什么意思?
用过晚膳,惊鸿同萧琅一起在东院饮茶,萧琅捡了些朝中趣事,一一说给惊鸿听,惊鸿笑得温和,心里算着天数,似乎也该有人忍不住了。
「少爷,您的东西。」没一会儿,外头的家奴便进来了,将一个盒子放在萧琅手边。
萧琅一愣,扫一眼那不起眼的木盒,问道:「谁送来的?」
家奴摇摇头:「那人不报来历,只说是给少爷的。」
惊鸿心里一跳,垂着眸子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不动声色。
萧琅下意识地侧头看了惊鸿一眼,随即朝家奴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看他有些为难的样子,惊鸿体贴地站起来,低声道:「我去换件衣裳,时候不早了,也该就寝了。」
萧琅笑着点头,看着惊鸿走到屏风后面去,便飞快地将盒子打开。
「盼君解相思,恭候黄昏时。」
娟秀的字体带着点儿勾,像姽婳总是妖娆翘起的眼梢。萧琅愣了愣,飞快将那纸条扯出来塞进袖子里,而后拿着空空的木盒仔细端详。
「是什么东西?」惊鸿换了一身水色长裙,微笑着看着他问。
「一个空盒子,稀奇古怪的。」萧琅拿着盒子给她看,无奈地道:「可能又是秦路那没个正形的,拿我寻开心。」
「这样啊。」惊鸿歪着头想了想,随即笑道:「那便就寝吧,夫君。」
萧琅看了看天色,一把揽过惊鸿的腰,贴在她的耳边道:「这么早就要就寝,夫人可是在邀请为夫?」
脸上一红,惊鸿连忙推开他,低声道:「没个正形的是你才对,都说些什么…」
萧琅哈哈大笑,将人拉过来吻在她的唇上,随后抱着惊鸿便滚上了床。
惊鸿眼底亮晶晶的,虽然不是多喜欢床帏之事,不过那盒子没有让他想出去,她很开心。
缠绵之中,身上人炙热的肌肤熨烫着她,惊鸿心里一颤,忍不住抓着萧琅的背,低声呢喃:「你莫要再负我。」
萧琅一愣,低头看着惊鸿朦胧的双眼,心里涌上一丝酸疼。
「嗯,不再负你。」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回旋,惊鸿闭上了眼,心里默默地想,就再信这一次吧。
人非圣贤,都有犯错的时候,她也不必死拧着不放。
鸳鸯翻腾,屋子里春意浓浓,这一纠缠便到了戌时,惊鸿裹着被子疲惫地闭上眼,卷在床里睡了。
「惊鸿?」身后的人轻轻喊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又围了过来:「要睡了么?」
惊鸿听见了,但是没回答,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熟了。
「懒丫头。」低低笑了一声,身后的人翻身下了床,开始慢慢地穿衣裳。
心里一紧,惊鸿睁开眼,便看见萧琅背对着她,正在将腰间的玉佩系上去。
天已经黑了,这么晚,系玉佩便是要出门。惊鸿捏着被子,心止不住地往下沉,看见萧琅有动作,又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萧琅回头,看了一会儿惊鸿的睡颜,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便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往外面去了。
「姑爷?」
「朝中有急事,我要连夜进宫。你们不要吵醒夫人。」
「是。」
外头很快没了声音,惊鸿睁开眼,慢慢地坐起来。
身上的痕迹还未消,床却一点点凉了。抬眼还可以看见桌上放着的木盒子,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像她的心一样。
一件件穿上衣裳,惊鸿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便打开了窗子,有些笨拙地翻了出去。
夜深人静,萧琅一路出了府,没有用轿子和马车,而是直接往街上走。好几天没去看姽婳,她能把东西送到萧府来,那便一定是急了。今天还好没让惊鸿看见,他虽然有纳妾的打算,却也不想这么早让惊鸿知道。
原先也不是多喜欢凌惊鸿,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他觉得最适合的人。相处这一月,倒是有点日久生情的意思,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点。他想要家宅长宁,想要齐人之福,便要一点点慢慢来。
春红楼生意正好,今晚不知是什么事情,一靠近这条街便可以看见许多眼熟的达官贵人。萧琅奇怪地看了看,随即便朝春红楼上面去了。
惊鸿轻轻地跟着一路走来,身上穿的是简单的水色长裙,发髻挽着,也不戴什么首饰,看不出来是显赫官家的夫人。看着萧琅去的方向,其实她早就不用跟了,他要去哪里,她心知肚明。可惜脚好像不听话,非要跟着来。
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吗?惊鸿对自己摇了摇头,别傻了,承认他跟那女人还没断,其实不难。
只是…只是她多么喜欢萧琅,好不容易等到他也喜欢上了她,怎么能在中间再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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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聘下堂妻 上 第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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