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廊下缓步而行,时不时转头去望对方一眼,另一人便也回头相顾,对视时一笑足以。
安静地走了会儿,赵晗忽然想到一事:「对啦,我收到你的信,说你要回来了,这之前我写的信却已经送出去了。你二十日离开明州,那时候我写的几封信还在路上呢。」
「我请吴掌柜代收,收齐后再寄回来。」
「你还要吴掌柜把信寄回来干嘛?」
「我要看看你信里写了什么。」
赵晗道:「你人都回来了,信里写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啊。」
方泓墨摇摇头:「那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其中蕴含感情不同,写信时你不知我什么时候回来,字里行间都是思念,现在我回来了,你就没那么稀罕我,没事还要埋汰我。」
赵晗被他这一番歪理逗笑,可想想又有些道理,竟然无话反驳,只道:「我哪儿有埋汰过你?」
方泓墨啧啧摇头:「才刚埋汰过我转眼就忘。」
赵晗不依不饶起来,用半带撒娇的语气道:「你说,我到底什么时候埋汰你了?」
「你方才说我都快当爹的人了还爱胡说。」
「那哪算埋汰,你分明就是在胡说。」
「自然算的,我哪有……」
「……」
从露与从霜远远跟在后面抿着嘴笑,听这两人跟孩子似的斗嘴,脸上却都笑意盎然,手还牵着不放,看得出两人都没当真生气,只因太久没见面了吧,不管说什么话都是开心的。
韩氏已经收到下人禀报,说大少爷回来了,先去朝岚居,一会儿就来给夫人请安。她知夫妻久别胜新婚,儿子回来先去见媳妇儿也是人之常情,但多少也有些怅然若失吧。不过这份怅然稍纵即逝,很快她又高兴起来,吩咐厨房多加几个菜。
谁知等了小半个时辰,眼见午时快到了,还不见泓墨过来,想来是和阿晗有许多话说,一时想不起还要过来,又不好派人去催他。
她心头微起焦躁,耐下心来等了会儿,终于见泓墨与阿晗手牵手一起来了,便笑着半真半假地嗔怪道:「知道你回来了,说是要来请安的,我还特意让厨房多加了几个你爱吃的菜,却等老半天也不见人影,倒不如不说要来,我倒落个清闲自在!」
方泓墨闻言,便上前赔礼道歉:「确是儿子不好,让母亲久等了,儿子这就给您叩头赔罪。」说着一撩衣摆,作势欲跪。
韩氏含笑白了他一眼:「别跪了,这么点点小事就要你跪的话,我倒成恶母了,你们来了就好,赶紧吃饭吧。」
方泓墨只不过略微弯一弯膝盖,听韩氏这么说立即就站直了。
赵晗一听婆婆这话,似乎有些许吃醋意味,便上去挽着她手臂道:「母亲您别怪泓墨,说起来这事都要怪我,我一见到泓墨,就没出息的哭了,哭完又洗脸梳妆,这才耽搁久了,害您久等,是儿媳的不是。」
韩氏本也只是等泓墨来等久了有些小小烦躁,倒没责怪赵晗的意思。她是颇喜欢这个大儿媳,阿晗与泓墨感情越好,她才越是放心,这会儿怕阿晗误会自己借机敲打她,就此生了隔阂,便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你别抢着担罪名,不管有什么错都是泓墨的,反正他皮厚得很,骂几句浑不当回事儿。」
方泓墨仰天长叹道:「今日才知,我这做儿子的地位不如娶回来的媳妇,娘,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韩氏瞪他一眼:「不是亲生的,捡来的。」
赵晗在心底默默补刀,是冲电话卡送的。
韩氏说完就笑了:「不早了,去用饭吧。」
午饭后赵晗与泓墨告别韩氏,回到自己院里。赵晗进屋就瞧见墙角多了个箱子,她初见泓墨回来,心情激动,没留意屋里多了东西,这会儿瞧见了便问他:「这里面是什么?」
方泓墨不答,自去搬起箱子放在桌上,开了上面的锁,打开箱盖。
赵晗张头一瞧,里面有一只精巧的带锁花梨木小箱子,四角上包着银制芙蓉花叶,底下四只脚是银制的盘卷枝叶,大约四、五寸见方,小箱子旁还有若干大大小小的袋子,也不知都装着什么东西。
方泓墨取出花梨木小箱子,打开箱盖,只见里面装得满满的南珠,目测不下百余颗,莹润生光,粒粒滚圆,如手指般大小。里面除了白色、粉色的珍珠,还有少量黑紫色的珍珠,比白色珍珠略小,却也有小拇指粗细。
赵晗惊喜地望向他,他微笑:「原来借你的珍珠,加倍还你了。你瞧够不够利息?」
她拈起一粒黑珍珠欣赏把玩:「何止够利息,根本是翻了几倍的本。」
方泓墨又拿起一只不起眼的小袋,抽开上面的绳结,捉起她的手,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她掌心,原来是块打磨圆滑的红宝石,椭圆形约鹌鹑蛋般大小,色泽透亮,殷红如血,把她的一整个掌心都映成了血红之色。
「这也是给我的?」赵晗扬眉望向他。
「难不成我留给自己么?」方泓墨又道,「这里还有些粗磨的翡翠与玳瑁,你自己选一些,其余的分给母亲、二婶她们。」
赵晗细细一想,疑惑地望着他问道:「这些是迭戈的货物里的?你留着这些没卖?」
方泓墨知她这话背后意思,便道:「你放心,这些我会按它们在明州的售出价算给他的,这些宝石大多只是从原石里切割出来后粗粗打磨一番,若是经过精心雕琢,镶嵌于首饰上才会价值倍增。」
赵晗点点头:「那就好。」
方泓墨无奈笑着摇摇头:「你还信不过你相公吗?你相公可不是无良奸商啊。」
赵晗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笑言:「信得过,若非见你正气凛然、本质不坏还算有救,我怎么敢嫁给你这个纨绔?」
方泓墨搂着她的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你要是不想嫁给我,你会怎么做?」
赵晗挑眉道:「那办法可多了。」
方泓墨双眼一眯:「哦?说来听听?」
赵晗笑盈盈地道:「不告诉你。」
「其实我不想听……」方泓墨捉着她的下巴,俯低头往她双唇上吻。在唇上辗转厮磨了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赵晗吩咐丫鬟们准备热水,让他泡个澡,洗去一路风尘与疲惫。
两人亲昵地靠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洗沐间热水准备好了,方泓墨脱了外袍入内,赵晗亦跟了进去,他一愣,随后微笑起来。
她替他解了衣衫,润湿了掌心,抹开皂角,很快在掌心有细腻如膏、洁白如雪的泡沫堆积起来,她微笑着低头往他身上涂抹泡沫,他的肌肤十分光滑,薄薄的皮肤下便是坚实的肌肉,几乎没有半丝脂肪。
她的动作轻柔,充满爱意。
他向后靠在浴桶边,微扬着头,闭上眼发出餍足的轻叹。
最后她拎起铜壶,用温热的水冲净他身上的泡沫。
他跨入浴桶,修长的双臂伸展开,搁在浴桶边,头向后仰着,她用热水淋湿他的头发,打上皂角,揉出均匀的泡沫,十指轻轻按摩他的头皮,最后用水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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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驯夫 卷三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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