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胡娇牢记男人是要防备的,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起了外心。因此听到这消息就觉得自己时间久了没给通判大人紧过皮子,是时候该给他上上发条了。
「我怎么听说……夫君将扬州来的商人堵在官衙门口讨要美人?」
许清嘉啃了窝头正觉得干,正抱着茶杯猛灌,闻言立刻咳了出来:「咳咳咳……这是谁告诉你的?」哪个家伙见不得他过好日子?纯粹抹黑啊!不是!他是想让这事传到老婆耳朵里,但传回来的效果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难道老婆听到了不应该是欢欢喜喜抱着他猛亲的吗?怎么是如今这副阴沉模样?!
通判大人在心里立刻将同僚们都排查了一遍,想搞清楚究竟是哪个家伙在颠倒黑白抹黑他。
「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就为了审问通判大人,胡娇都将房里的丫环婆子都遣了出去,就连正睡的甜甜的小儿子也抱到了隔壁房里去了。
府里的丫环们也极有眼色,下午听到夫人给大人准备了咸菜窝头当晚饭,就知道今晚主子之间有事,端了咸菜窝头上来之后,就早早退下了。
许小宝与许珠儿还不知道爹娘这笔官司,被永禄哄在房里讲故事。
永禄早得了小寒的指点,今儿晚上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哄住了两位小主子不往主子房里去添乱。
许清嘉见老婆咄咄逼人,就明白了今晚这顿咸菜窝头的缘由了。
他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老婆准备抠到底,就不足为虑了。不过见到她那横眉立目的样子,怎么瞧怎么觉得可爱,好久都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了,还当她早不会张牙舞爪了呢。
通判大人放松的往椅背上一靠,还真胆大包天的应了一句:「是啊,是有这回事!那王掌柜还是府君大人的旧识呢,去年都一起喝过几回酒,今年你生二郎的时候,他都宴请过大家好几回了。」一边思虑着,寻常别人家的妇人听到丈夫说这话,应该是什么态度呢?
哭哭啼啼骂丈夫负心薄幸?
又或者贤惠的帮丈夫纳几名小妾?
大约他家老婆都不在这两种之例吧?!
果然许清嘉没有料错,听了这话胡娇立刻从床上起身,蹭蹭蹭几步就窜到了他面前,目光沉沉盯着他:「你当真……跟扬州商人要美人了?」
这是事实啊,虽然结果大出意料,完全没达到他预期的效果,通判大人还是供认不讳:「是啊!」然后,他就看到自家老婆脸色都变了,冷笑一声:「许清嘉,你好哇!」
不知为何,通判大人忽然觉得自己方才想要调戏下老婆的念头似乎比较愚蠢,还未及改口,就被老婆掐腰从椅子上举了起来,举着他在地下转了两转,嘴里念叨:「我得考虑下怎么处置你!你自己说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胡娇也是气疯了,完全没想到许清嘉竟然承认了,连后面的缘故都未曾想,只想着怎么先把自己心头里旺旺烧着的这团火灭了再说。
「来人,拿把菜刀过来!」
房门口侍候着的小寒一听这话腿都软了,怎么还要动到刀呢?
不止是她腿软,被老婆举在头顶的通判大人腿也软了,立刻求饶:「阿娇你听我说,我就是要了一下,可不是真心要啊!我就想让那商人送我一回,然后我再拒绝,这不是显得我对你忠心不二嘛,阿娇阿娇……咱别玩了好嘛?阿娇——」
胡娇听了这话,肚里那团火都消了下去,差点没笑出来!他这是什么毛病啊?难道最近府衙闲的慌,没事做了?居然都有功夫玩这些小心思了!
但当场笑出来又太丢脸,她将他又原样放回了椅子上,并且伸手将他的领口给整理好了,瞧着还有几分咬牙切齿,但似乎气儿顺了,还摸摸他的脸,「你早说嘛!以后别这么调皮了啊,乖!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别害怕啊!」
通判大人擦着虚汗向老婆保证:「一定不会了!」
他差点忘了,他家老婆以前是屠户家的,干的是见血的营生,又是那么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暴脾气丫头,惹急了她没准真能拿把刀将自己给卸了!
她将他堵在椅子里,目光紧盯着他,笑的很是灿烂,仿佛之前的怒气都是通判大人的错觉,她拿手指细细描摹着通判大人的眉眼,柔声感叹:「多英俊多好的男人啊——」通判大人却不觉得这是老婆在赞美他,挺直了腰子听训,果然后半句是:「这么英俊体贴的男人,我可不会拱手相让给别的女人!」
通判大人被老婆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十分知趣,立刻狗腿拍马:「怎么会呢?阿娇多虑了!你肯定是最近生完了孩子,闲下来了就开始胡思乱想!」就算他有纳美的心思这会也该被吓回去了,更何况他从头至尾就没那个念头,就为着博老婆一乐。
这是在拿生命取悦老婆啊!
通判大人内心默默流泪!
胡娇想想,难道自己得了产后忧郁症?不能够啊!最近憨吃憨睡太多了,完全没动过脑子,肯定是脑子长久不用开始生锈了。
她想一想也觉得,似乎……堵着商人要美人,就为了拒绝这种事,是通判大人能做出来的。别瞧着他平日端方,那是在外面,但其实以前他就能做出装胆小往她床上钻的事儿,现在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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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有只胭脂虎 卷四 V第57章[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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