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驯夫 卷一 第四十二章

  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再配上甜中带咸的爽脆酱瓜,鲜美开胃的咸菜肉丝,喝完粥再吃盘水果,完美!
  至于那碗云腿鸡蛋羹,就温在锅里留给方泓墨吃吧。
  没多久,方泓砚与采嫣也过来探望,赵晗就在外间接待他们,告知他们泓墨还在睡觉,需要多休息养病。
  方泓砚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搅大哥休息了。」
  赵晗打量着他,心里寻思着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泓墨恨成那样,一面道:「多谢二弟、弟妹关心,泓墨醒过来后我会告诉他,你们来看望过他。」
  送走方泓砚夫妇后,赵晗回房看了看方泓墨的情况,他仍然睡得很熟,体温也平稳得很。
  她让从露留在屋子里伺候着,自己带着从霜出了朝岚居。
  从霜在二门外找到方元,对他道:「大少爷醒了,有事找你。」
  方元一般不能进二门,不过方泓墨病了,他进去听吩咐却是不打紧的,便赶紧跟着从霜一路进去,快到朝岚居时拐过一道弯,顺着抄手游廊走了没多远,却忽然瞧见大少夫人立在游廊中央,不由便是一愣,赶紧上前行礼问安。
  赵晗特意选在这里,只因她要问他的话不想让院里的人听了去,为避嫌,又不能带方元去太过隐秘清净的地方问话。
  她让从霜站在远处守着游廊的一头,她则看着另一头向方元问话,这条游廊只通朝岚居,若无事没旁人经过,一旦来人的话,她或从霜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既能避嫌,又不怕被人听见她问方元的事。
  方元难得进内院,站在一边显得颇为拘谨,低眉顺眼地半躬着身子。
  从霜走到听不清他们小声说话的距离后,赵晗开口便道:「泓墨前日去江边,吹了那么久的风,你虽是听吩咐做事的,也该适时劝劝他,就算有事烦恼,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呢?哎……泓墨昨夜高烧全因此而起。」
  方元不由一呆:「少夫人,你全知道啦?」
  赵晗一听就知自己大部分都猜中了,便继续忽悠方元:「他都告诉我了。」
  昨日回门时,她瞧见了方泓墨袍角的芦花,还有他鞋底的泥痕。淮京城里虽有两条河,却都是有河堤护栏的,也没有生长芦苇,只有城东的泸江边才有泥滩有芦苇。
  赵晗不由眼神微黯。
  他这病的起因多半是在江边吹风吹得太久,昨日去侯府吃回门宴时恐怕他已经开始发烧了,所以脸色才那么差,说话没精打采的显得冷淡,却让赵家人都误会了,就连她当时都以为他在摆脸色。
  敬茶的那日早上,方泓墨满腹怒气地离开四宜居,脑中仍在回响的是那一声声的「逆子」,赵晗叫他的话一句也没听到。
  到了二门外,那怨愤才渐渐消弱,但他仍是不愿回去,只叫上方元,一主一仆就出门去了。
  方元瞧出他心情坏得很,乖巧地一句不问,自吩咐车夫去烟雨楼。
  车行了半路,一直沉默的方泓墨却突然道:「去江边。」
  淮京城东临泸江,江阔半里,流湍水清,景色最好的一段依江建着不少楼阁亭台,这个时节秋高气爽,江边多有文人雅士聚集,赏景吟诗,题词作画。
  方元原以为少爷是要去那里散心,没想到方泓墨让马车一直往南行,不久就到了游人罕至处,这里已经没什么景致可言了,放眼望去就见一片接一片的芦苇丛。他心里直嘀咕,这是要去哪儿啊?
  方泓墨却忽然喊停,与方元下车,又吩咐马车驶远些等着。
  等车夫把马车赶远了,方泓墨才道:「方元,你把最近一年里发生过的事,无论大小,一桩桩一件件全都细细说给我听。」
  「啊?!」方元狂挠头,少爷要问什么事啊?要真把一年里发生的所有大小事都说一边,大概也要说上三天三夜了吧,再说了谁记得住那么久以前发生的鸡毛蒜皮?
  他为难道:「少爷突然这么说,小的该从何说起呢,您到底是要问什么事啊?」
  方泓墨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六妹四月初一是不是去过万华寺?」
  方元连连点头:「是啊,六小姐不是还差点被疯女人抱着一起投水么?万幸那时二少夫人也在那里,把六小姐救下了。」
  方泓墨意外之极:「被赵采嫣救下了?」
  方元疑惑地看着他:「这事少爷不是知道的吗?您之前还疑心过是大少夫人救了六小姐,不过查不出什么证据,且二少爷是亲眼看见的,这事假不了。」
  「泓砚亲眼见到她救六妹了?」方泓墨只觉难以置信。
  方元瞪大了眼睛:「少爷,你是不是得了失魂症?」
  方泓墨凝眉不语。六妹被赵采嫣所救,是这件事改变了之后所有的一切?泓砚娶了赵采嫣,所以赵晗嫁给了自己?但他又怎可能会同意娶赵采嫣的妹妹呢?莫非她也使了什么手段么?而且赵采嫣怎会这么巧偏偏那天去万华寺上香,还更巧合地救下了六妹……
  「方元,昨夜我酒喝得太多,许多事一时想不起,你把万华寺之后我们家与赵家之间发生的事详细说来。」
  方元应了声,便把就他所知的事情一一说来。
  方泓墨听他说完,又反复追问细节,一主一仆在江边站了许久,方才问得方元再也说不出更多详情为止。
  立在江风中,他默默思索了许久,终于将前世今生之事理清,然而……
  他原来最憎恨之人,在这一世却根本未曾背叛过自己,这要让他如何纾解胸腹间窒闷燃烧的这份恨意?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赵晗先让方元相信方泓墨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再沉下脸施压:「泓墨去江边吹了那么久的风,你怎不知劝阻,如今他高烧不退,病情渐重……他若是有个万一,只怕拿你抵命都不够!你家里的人都要受牵连!」
  方元是家生子,父母与姐姐都在这府里做事,听到她如此说,顿时慌了,只怕少夫人迁怒自己,把少爷生病的罪过都怪在自己头上,慌慌张张脱口而出:「少爷得了失魂症,非要去江边问小人话,这不能怪小的啊!」
  赵晗心中疑惑,方元为何说泓墨得了失魂症?脸上丝毫不露端倪,拧眉斥道:「胡言狡辩,说什么失魂症都是借口,看来要好好打一顿板子才会改了这随口撒谎的毛病!」
  方元闻言立刻吓得跪下了,慌张地为自己辩解道:「小的不敢欺瞒少夫人!少爷把过去半年里的事都忘了,大半年之前的事他却又记得,那不是失魂症么?少爷要问小的话,小的哪里敢不答?少爷要买酒在江边喝,小的当时真劝过,可少爷哪里会听小人的劝?少夫人您明鉴哪,这事儿可实在不能怪到小的头上啊。」
  赵晗不由哑然,半年里的事儿都忘了?也就是她认识他的这段时光,他全不记得了?她苦涩地弯弯嘴角,难怪他看她就像看陌生人一样,他根本就不记得她了。
  心念电闪间,她想起新婚之夜,他看她那道古怪的眼神,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吧。
  她凝目看向方元:「大前天夜里,泓墨与我成婚之日,他喝醉后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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