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家的美娇娘 上 第三章

  她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躺着的床,虽然床挺大,但是被子上好像有一股发潮的味道,强烈刺激着她的味觉。刚刚不知吃了什麽东西,因这屋子里难闻的气味,一时难以接受,便哇地一下子伏在床头吐了起来。
  林大磊听到动静,急忙奔了进来,见她吐得昏天暗地,也不嫌脏地走近前来,关切地问道:「怎麽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月娘缓了一下气息,扶着床头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站在自己面前,身着灰色麻衣,上面还有几个破洞,最为可怖的是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下颔关节处一直划到颈部,猛地看起来甚是凶神恶煞。
  月娘不由得惊叫了一声,抱着被子连连向後退去,直到抵在墙上才停了下来。她记得她投河之前遇到了几个调戏她的流氓,他们一边污言秽语一边对她拉拉扯扯的,还说什麽玩够了便卖到怡香园去。她不知道怡香园是什麽地方,但能感觉到肯定不是什麽好去处。
  她本来就已绝望,又见自己如此落魄了还要遭人侮辱,倒不如乾乾净净死去的好。可是现在……她满脸绝望地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汉子,自己哪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如今这身子如此孱弱,大概连那男人的一根指头都不如。这样想着,她便绝望地闭了眼,只恨自己之前为何没有死透。
  林大磊皱着眉头看着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面色惨白的姑娘,一脸的恐惧和绝望。他无奈地往右扭转了头,拿自己没有伤疤的半边脸对着她,不去看床上那个可怜的姑娘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把手中的药碗往前一伸,闷声道:「喝了它。」
  月娘听闻,便疑惑地睁开了眼,依旧满脸的畏惧和防备。她看着面前碗里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那是什麽,咬着苍白的下唇,大着胆子摇了摇头。
  林大磊见她良久未接,转头看去,见她一脸嫌弃和防范的模样,无奈道:「你刚缓过劲来,身子热了些,这是驱寒的药,喝了它你才能好。」
  月娘这才想起查看身上的衣物,见自己之前的衣服均不见了,甚至连贴身的小衣也被换了个彻彻底底,一时脸色难看至极,难不成她已经失了贞洁,没了清白之身了吗?
  林大磊瞧见她的动作,又见她面如死灰,便猜到了她想什麽,只好厚着脸皮,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咳,我一个大男人家里没有女人家的衣物,便向邻居借了几身,又请大婶帮你换了。乡下条件不好,你先将就着吧,待我过几天上山打猎,再去集市上换几个钱,再帮你买件好点的。」
  月娘听他这麽说,又打量他的神情不像是撒谎,便小小地放下心来,想着他并不是之前那几个恶人。又见他把手里的药碗往前伸了伸,只好哆嗦着小手接了过来,抬眼瞄了下面前的男人,见他一直盯着自己,遂低下头,闭上眼、屏住气地把药喝了下去。
  林大磊满意地接过了碗,犹豫了一下,又对床上缩得小小一团的女人道:「你再休息会吧,待会我给你烧点热水烫烫身子,郎中说要好好暖暖才行。」
  月娘听见他要给自己烧洗澡水,脸红地低下了头,也不吱声。
  林大磊又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说话,默默地把床前的污秽收拾乾净,便出门去了。
  月娘怔怔地看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被子,当时为了不嫁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做续弦,她就这麽义无反顾地逃了出来,即使逃出来了又能怎样,她一个弱女子,无论在哪还不是任人拿捏。
  娘亲过世得早,她的印象里已经没有了娘亲的相貌,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丝毫不能带给她一丝温暖。
  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虽然还是很难闻,却还是能稍微抵御一点寒气的,她觉得身子有些发冷,便躺下往里缩了缩,朦胧间又觉得浑身滚烫,她不耐地翻着身子,头晕沉沉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林大磊烧完热水之後,在门外站了许久才慢慢走进去,那个小姑娘怕他怕得要命,大约是拿他当了歹人。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道疤痕跟着自己已有十几年了,不要说她,自己当初也被吓了一跳,後来才慢慢适应。
  走进屋就看见她缩在床的角落里,无力地扭来扭去,口中呻吟呢喃着什麽。林大磊见她脸色泛着奇异的红晕,上前把手放在她的额头,这才确认她确实发烧了。
  她一个小姑娘家,定是受了什麽委屈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不仅受惊一场,还差点失了性命,故而现在发起烧来。
  林大磊准备起身去拿李郎中先前给的药,又听她小嘴微张,嗓子因为发热而变得有些嘶哑,不知在说些什麽。林大磊低头离近了去听,只听得模模糊糊地什麽小生,什麽不要嫁人的。想着是在家里受了什麽委屈吧,而她口中的什麽小生,听着便是个男人的名字,大抵是她心上人,抑或是未婚夫婿的名字。
  林大磊不愿再多听,想了想还是请李郎中来看一下比较好,当下便赶紧跑出门去找李郎中去了。
  周围嘈杂不已,月娘皱了皱眉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先是感受到自己的手腕搭在外面,她扭头看去,一个面目看起来极其和善的中年人正在给自己把脉。她想把手抽回去,无奈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时一个面容亲切的妇人探过头来,对旁边的人说:「欸,你们看,她好像醒了。」
  月娘这时才看见站在後面的林大磊。他听到那妇人的话并没有说什麽,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把眼光放到了她脸上,目光相交时,他又立刻收回视线,转头问那位正在把脉的郎中,「怎麽样?她可还好?」
  李郎中又把了会脉,点了点头,道:「也没什麽大事,就是前几天在水里受了寒气,如今被你逼出来了。只是这姑娘身子羸弱,不能下太厉害的药,只能慢慢静养。」
  林大磊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那位妇人倒是转过头来,温柔地对月娘道:「姑娘,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你说出来,可别闷在心里,没什麽想不开的事,挺一挺就过去了。」
  在蔡氏的眼里,这姑娘是被林大磊从河里捞出来的,肯定是一时没有想开投了河。蔡氏膝下有三个儿子,一个贴心的女儿都没有,想来这姑娘之前必是过得极好的,现如今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况,当下便对她怜惜得很。
  月娘在被人抛弃又受人欺凌之後,遇到如此体贴自己的人,当即便有热气涌上眼来,这麽一来,她的脑子更加发懵了,又见蔡氏还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的回答,只得扯出一个看不出笑容的嘴角,缓缓地摇了一下头。
  蔡氏又叹了口气,觉得这小姑娘越发可人,便怜惜地伸手抚了抚月娘的头发,道:「要是有什麽委屈的、不方便的,只管和我说,不怕的,啊。」
  月娘倒真觉得有很多不方便处,第一便是她要住在一个大男人家里,还要他伺候她吃喝拉撒的,甚至连洗澡水都包了,这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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