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伍轻轻脸色就微微一僵,刚刚她进来的时候苏晓宁可是等到她行完了礼才说的免礼。
不过她也是个人物,转脸脸上就全是笑容了。三人一起坐下,绿娥带人重新上了茶,这才把地方都留给主子们。林秋禾也不避讳伍轻轻,直接给苏晓宁把脉,然后笑着道:「苏婕妤的身子这些日子调养的很好,小日子腹痛的现象应该已经消失了吧?」
苏晓宁笑着点头,中毒的时候不觉得。只当是自己体弱,然而如今身子渐渐好起来的感觉却是明显的,就连走路都觉得有力气了不少。
因为有伍轻轻在,林秋禾和苏晓宁都没有多言,把脉之后略微坐了会儿林秋禾就起身离开。
伍轻轻见状连忙跟着起身告辞,出了宫门就快步追上林秋禾。
「你这是故意躲着我?」她看着林秋禾,「我还以为林姑娘不会回避任何人呢。」她说着露出善意的笑容,「我知道之前我们两人之间有些误会,然而那都是误会而已,如今既然有缘再见,我还是想把这误会解开的。」
她说着上前一步,「我们和好如初如何?这样,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有好处,不是吗?」
林秋禾闻言一愣,然后就露出了笑容。
「和好如初?」她重复着伍轻轻的用词,「我们最初也不过是医患关系而已,再早些时候,更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何来的‘和好如初’的说法?」她跟轻舞,有好过吗?
伍轻轻被她这么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脸色有饿有些难看。半响才又恢复过来,道:「难道林姑娘就不愿意化干戈为玉帛,非要与我为敌吗?」
林秋禾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才她笑得太开心了,以至于等在一旁的青黛都忍不住转头看了过来。
「林姑娘。」伍轻轻脸色真的难看起来。她这才止住了笑意,抬头看着伍轻轻道:「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只是,伍姑娘的话也未免太过于好笑了些,我这才没忍住笑了出来。」
「敢问林姑娘,我的话哪里好笑了?」伍轻轻皱眉,声音中的不悦简直是不加任何的掩饰了。
林秋禾双眼中还带着笑意,唇角微微勾起看着伍轻轻道:「我与伍姑娘也不过才相识数日,从未为难过伍姑娘一分,所以伍姑娘刚刚所说的我要与你为敌,岂不是显得可笑吗?」
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扶你一把?开什么玩笑,我顶多也就是做到不落井下石而已。
林秋禾的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伍轻轻闻言怀疑地看着她上下打量了片刻,然后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林姑娘。只盼着到时候我能与林姑娘你这位护国郡主相敬如宾才好。」
「我们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伍姑娘是千金之躯,只怕出嫁之前都要住在宫中。」林秋禾微微扬眉,「至于我,虽然挂着御医院院判的名头,每月也不过入宫数次而已。」
伍轻轻后退了一步,再次打量林秋禾,半响才笑了起来。
「希望如此吧。」她说着转身就走,青黛这才连忙过来担心地看着林秋禾,「姑娘,那人不会是不知道好歹还来挑拨姑娘吧?」语气中带着那种「姑娘,要是你被欺负了就说,我帮你报仇」的感觉。
林秋禾内心囧了个,不知道青黛从哪里看出她被人欺负了。
明明就是她不耐烦的落了伍轻轻一个大面子,怎么在她看来反而是伍轻轻欺负了她了?
她摇摇头,道:「去御医院走一趟,跟师伯说说话咱们就出宫吧。」
从御医院出来的时候,果然就遇到了苏胜。苏胜笑着道:「林御医这边请,晋王殿下正在前面亭子中等着林御医一起出宫呢。」有关宁卿和林秋禾的婚事,早就在宫中传开。既然上层的主子们都默认了这件事情,下面的人自然也是跟风而动,愿意卖这个好的。
林秋禾跟着过去拐了个弯果然就见宁卿在一处亭子中,只是那里面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陪着。等走得再近了些,林秋禾才认出那是清河国的郑王世子。
她上前不等见礼,宁卿就道免礼,一旁的郑王世子自然不好摆架子也跟着道:「免礼。」等林秋禾坐下,他才又道:「我在清河国就有所听闻林大人的事迹,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林秋禾客套了两句,宁卿这边就起身给郑王世子告辞。这边苏胜就把宁卿和林秋禾交给一个小太监,亲自领着郑王世子入宫。他是来见伍轻轻的。
宁卿和林秋禾两人顺利出宫,这才说起了宁敬的事情。听到林秋禾说宁敬当时说的话时,宁卿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低声道:「他倒是聪明。」
林秋禾不是很懂多问了句,宁卿就笑着道:「他这话实际上透过你想要对皇上示好呢。」他知道伍轻轻是个冒牌货,但是只对知道内情的林秋禾说了,很明显是要卖一个好给宁邵哲的。
至于只认林秋禾当姐姐,一是林秋禾的医术是他所需要依靠的。二是想要透过此话表示京城之中这些时日的暗流涌动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林秋禾听得头晕,她只隐隐觉得宁敬是想要向她示好。然而又觉得宁敬应当明白,她不过是个大夫,宁敬的生死虽然在她手中却也不在她的手中。如今听宁卿说这内里的意思,只觉得玩政治的人心都是九曲十八弯的。
要不是宁卿说,她肯定想不到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含义。
宁卿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你放心,这事儿我来办就好。」既然宁敬愿意老实配合,那么自然就会彻底成为宁邵哲展示胸襟的吉祥物。而他也乐意这样,毕竟换回来的可是他的性命。
不过,只怕他是别想有后嗣了。宁邵哲能够压制得住他,不代表他不担心他的孩子。甚至可以说,宁邵哲若是留下宁敬的话,宁敬的命就跟宁邵哲的寿数挂钩。无论如何,宁邵哲死之前都会先要了他的命的。
林秋禾听着这些政治上的阴谋,眼巴巴地看着宁卿只觉得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在这些年里退化了。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她跟宁卿说话还能跟上节奏,而如今大部分时间都是听宁卿说,她只能听着,甚至还不见得能听得透彻明白。
宁卿笑着顺手就又摸了下她的脸,低声道:「政治里面的东西,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学。若不是有父亲提点着,我也不见得能够看得多深远。」而且,他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
政治这种东西,如果不是身在其中就算是有人说也是很难悟透的。
林秋禾想了想,然后就放下这些。反正她也不准备当政治家,这些东西还是留给那些文武百官发愁吧。
二月二十六日是个百事皆宜的好日子,并且宜林秋禾。因此,很快钦天监这边就定了由这次册封伍轻轻和林秋禾,顺带的还有那位修养已久的先皇流落在漠北多年的儿子宁敬。
宁敬实际上并没有蛮人的血统,但是既然是在漠北有孕又在漠北多年,自然是被人不负责任的传了不少的谣言。例如,此子喜吃生食,每日必然要生吃一只鸡。又或者是喜喝生血,每日定然要宰猪一头用以供他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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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掉毛变凤凰 卷五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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