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原本使力的手,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改掐为揉,简直是流连忘返。
卫蘅一把握住陆湛的手腕,又是气又是怒,每次都是这样,就只会欺负她,可是正经事儿一点儿也不说。
卫蘅这是典型的患得患失,委委屈屈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一双眼睛被泪水一洗,美得仿佛剪碎了一池金箔的湖水。
这样的人又软又娇,陆湛原本天大的怒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受委屈了,这样就受不了了?那当初你和何二郎定亲的时候,我是个什么感受你知道吗?」陆湛问,「你去相看陈十三,我又是个什么感受?」
每次陆湛一提何致,卫蘅就肯定蔫巴儿,这就是她一辈子的把柄。卫蘅收住眼泪,抬了手背去抹泪,陆湛的手便又开始乱动起来。
春日的衣衫单薄,陆湛的手已经不满足在外面逗留了,轻轻地就滑入了卫蘅的衣襟,手指若有似无地来回刮了起来。
陆湛含住卫蘅的唇瓣道:「再过半个月,樱桃就该出来了,你今年做点儿樱桃汁的口脂好么?」
卫蘅红着脸,脚趾头都收紧了,自觉地陆湛这人太不要脸了,这样下流的话也说得出来,她细细地抽着气儿,说不出话来。
那软玉温香,握在人的手里,不知变出了多少形状来,卫蘅有心立威,可是红着脸喘着气儿,就什么气势都没有了。
卫蘅瘫软在陆湛的怀里,轻声道:「四月初八的佛诞节,老太太还要带我去法慧寺吃斋饭呢。」
这已经是卫蘅能说出的最露骨的话了,她可没脸强求陆湛叫人来提亲。
陆湛的手下一重,嘴里道:「那可不行,我的媳妇谁也不给看。」
卫蘅痛得「嗯哼」一声,伸手拧了陆湛一把。
陆湛抵在卫蘅的耳边道:「放心吧,这几日祖母就会请人上面提亲了。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原本是想过些日子再提亲的,总得避嫌。」毕竟卫蘅退亲的事情可是陆湛在里面做的手脚,有心人若是深挖,也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可是你就是个不省心的。」陆湛吃味儿地道,「这次上巳节,又收了不少兰草吧?」
得了陆湛的这句话,卫蘅的心就放下了,转而道:「你就这样忙吗?忙得连家都没时间回了?伴君如伴虎,你自己可得小心。」
陆湛轻轻啄了啄卫蘅的嘴唇,「怎么,是怕我以后没时间疼你么?」
两个人越亲密,陆湛现在说话越露骨,卫蘅啐了他一声,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陆湛在这里也不能久留,也没有再逗弄卫蘅,「这几日媒人就会上门,你再耐心等等,别脑子一发热又干出什么傻事儿来。」
卫蘅嘟着嘴道:「我现在干的就是傻事儿。」
陆湛抵住卫蘅的额头一笑,「不许再去见陈十三。」
卫蘅矫情地道:「那我可没辙儿,都是长辈安排的。老太太和我娘都中意得紧,若是真将我许给了陈家怎么办?」
陆湛依然在笑,可是那眼睛里冷意慑人,这笑比不笑还怕人。陆湛替卫蘅理了理额发,「我总有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卫蘅定定地看着陆湛,片刻后突然亲上了陆湛的嘴唇,媚眼斜飞地笑着道:「你不会的。」
卫蘅的眼睛明媚灿烂,再美好的春光也比不得她眼底的那一抹娇媚。
陆湛倒是没想到会被卫蘅看穿底牌,伸手去捉她,卫蘅跑得比兔子还快,刺溜一声就跳下了马车。
陆湛有些失落地收回自己的手。
卫蘅跑进门,拿手拍了拍胸口,赶紧问念珠儿道:「没人发现吧?」
念珠儿摇了摇头。
南慧将那婆子搬回原处,等她醒时,虽然奇怪自己怎么就睡着了,但是也没多想。
卫蘅也不逛园子了,回了屋便兴高采烈地开始埋头画花样子,男鞋用的花样可比女鞋难画多了,又要低调,又要好看,还不能失之秀丽,卫蘅咬着笔杆儿,想了许久,画了许久,才得了一张。等订了亲,她就能正大光明地做鞋子了。
卫蘅这儿高兴了半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念珠儿在生气,给她端茶递水时也板着一张脸,你问她就答,你不说话她就绝不开口。院子里的小丫头都战战兢兢的,所说平日里爱教训人的是木鱼儿,但是大家最怕的还是念珠儿。
「你怎么了,好姐姐?」卫蘅遣退了其他服侍的人道。
「奴婢没什么。」念珠儿闷声道。
「好姐姐,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我不自矜。」卫蘅直言道。
念珠儿红了眼圈,「姑娘不是不自矜,只是……」只是头脑发晕而已,念珠儿没有说出来,怕伤了彼此的情分,「算了,奴婢算哪个牌面儿上的人,姑娘高兴就行了。」
「我再也不敢了,好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别生气,今后千万看顾着我一点儿。」卫蘅可怜兮兮地拉着念珠儿道。
念珠儿看着卫蘅像霜打的鲜花般的模样,哪里忍心苛责,「奴婢也是替姑娘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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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女 卷三 第57章[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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