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蘅走进二楼的晏居室时,陆湛已经在了,见她进来,起身替她脱了外头的烟灰蓝素面灰鼠皮斗篷,笑道:「今日怎么穿得这样素净?」
卫蘅嗔了陆湛一眼,「你找我有事儿吗?」
陆湛拉了卫蘅坐下,斜睇了她一样,「没事儿就不能找你?」
卫蘅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这位湛表哥可真不好伺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骂自己倒是畅快,自己说一句,他就给你摆脸色。
卫蘅跺了跺脚,「要是被人发现了,我……」
陆湛不再逗弄卫蘅,将她抱入怀里道:「过几日是我生辰,你不送我东西么?」
卫蘅扭了扭身子,还是不习惯跟陆湛这样亲近。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她和陆湛之间的情分大不同以往,更何况卫蘅今年十二月里就该满十六岁了,正是青春逼人的时候,像一颗清晨刚吸收了露水的蜜、桃,饱满莹润,甘甜多汁。
卫蘅很快就不敢扭动了,她心里恨极了陆湛的下流、无耻,简直就是,就是……
陆湛将卫蘅放下,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好了,不逗你了,咱们好好说话。」
卫蘅低着头不说话。
陆湛理了理袍子,掸平了褶子,「不如,你替我做一双鞋子吧。」
卫 蘅没好气地道:「你的香包、鞋袜自然有你屋里的丫头管着,平白多了一双,你怎么解释?」卫蘅看着陆湛腰间那个宝蓝地绣西番莲宝瓶纹的荷包,就觉得刺眼。那 荷包的花样子十分精致,针脚十分细密,若非用心,绝对绣不出来。还有那挂玉的络子,也格外精致,编的是少见的鱼戏莲的样子。
陆湛倾身在卫蘅身上嗅了嗅。
卫蘅推开他道:「你做什么?」
陆湛刮了刮卫蘅的鼻子道:「好大的醋意啊,这还没嫁给我,就开始管我屋里的丫头了。」
卫蘅被陆湛一说,十分地难为情,可是她能容忍范用一个又一个地纳妾,却有些受不了陆湛纳妾,卫蘅想起陆湛屋里那个绝色的通房就心塞。她也不是傻子,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上了,她自然要趁机问一问。
卫蘅看着陆湛,任性又委屈地道:「就管了,怎么着?致表哥答应过我,如果我嫁过去,他绝不纳妾,事事都由着我开心。」这话,卫蘅丝毫没有说谎。
陆湛没说话,盯着卫蘅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卫蘅自己受不住了,摆了摆手赌气道:「你放一万个心吧,我才不会管你屋里的破事儿的哩。」
陆湛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你为了这个,就弃了我,想着要嫁给你那什么表哥?」
卫蘅没摇头也没点头,自然不仅仅是因为这点儿小事。
陆湛看着卫蘅,拉起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屋里的事你不管怎么行?姨娘通房什么的还不都全凭做主母的安排的么?」
卫蘅皱了皱鼻子,鄙视地看了陆湛一眼,「你哄谁呢?」从没听说过男人想睡哪个女人,女人还管得了的。卫蘅觉得陆湛就是欺负自己小,简直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陆湛眼睛一亮,笑道:「没想到咱们珠珠儿还听得出别人在哄你啊?」
卫蘅神烦陆湛见天儿地拿她脑子说话,因而只冷笑着不说话。
陆 湛看着她气呼呼的小模样,只觉得卫蘅有一种小人穿大人衣裳的好笑与可爱,不过他也没打算哄卫蘅,毕竟她今后是要做冢妇的人。他的确可以一句话就哄了卫蘅开 心,可是陆湛深知娇哄出来的女人那副德性,卫蘅如今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生在靖宁侯府,就该知道这世上的人没有谁是能随心所欲的,就连宫里的皇爷也 有诸多的不如意。」
卫蘅知道陆湛的暗示,世风如此,便是她爹也不例外,她刚才提起姨娘、通房来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心里别扭,她知道这是在为难陆湛,可是陆湛还不是强着她退亲、做鞋的难为她。
陆湛捏了捏卫蘅鼓起的脸颊,「不过男人的内院靖不靖,要端看做主母的立不立得起来,想不想立起来。你若是想拴着我,总得拿出点儿本事是不是?」
「谁想拴着你了,自作多情。」卫蘅怒道,「这都是你们男人的借口,自己心花花,却还说是我们女人没本事。将来不管你中意谁,我都绝不拦着。」
陆湛的笑容淡了一点儿,过了三息,等卫蘅起起伏伏的胸口平静了下来才开口道:「你若是这样想,岂不是把我推得更远,反而便宜了别人?」
卫蘅听了陆湛的话,又忍不住想笑,「你还真当你奇货可居,还便宜别人呢,我看你就是个祸害。」
陆 湛的手轻轻扶了卫蘅的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你就是容易冲动。若我真有了其他人,你怎么不想想,我这样喜欢你,为何还会有其他人,这背后的原因你若 是自己琢磨不出来就算了,那也该来问我,问个清楚明白,就是要伤心也得伤心个明白是不是,别自己动不动地就钻牛角尖,结果气得个半死,还什么事儿都没 有。」
卫蘅火大地抬起头,「什么我动不动钻牛角尖啊,这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你管不住自己呗。」卫蘅不服气地道,陆湛想忽悠她可是没门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其实归根结底还不是那劣根作祟,真拿她当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忽悠呢?
「我可没有管不住自己。若说有,那也只是在你这儿才管不住。」陆湛低头亲了亲卫蘅的脸颊。
卫蘅脸一红,却也不想再跟陆湛讨论这个话题,她明白陆湛的意思,很多事情最后的走向,其实都不是单方面的原因。可是现在操心这些,实在是为时过早,而且谁耐烦听他讲大道理啊,她要的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卫蘅撅着嘴望向陆湛道:「那你现在面对你屋里的通房丫头时,管得住自己还是管不住?」
陆湛是何等敏锐的人,闻言就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说大实话,否则煮熟的鸭子肯定都能飞走咯。卫蘅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了,跟她说道理,她就跟你犟。
陆湛垂眸道:「春闱之前,我一直在东山书院跟着老师学习,不然就是在外游历,根本没沾家。后来,遇着了你,自然更得管住自己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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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女 卷三 V第35章[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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