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果然无时不刻都在注意她的动静!裴锦之的没好气在看见凌隆的模样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显然同样才梳洗完毕,身上随便罩了件单衣,胸膛还淌着水滴呢!裴锦之瞪大眼看着他伟岸的胸膛半湿,单薄的衣襟大敞,露出了乳首的模样……
「你再看下去,我会以为你要把我吞了。」慵懒的调侃自头顶响起,裴锦之这才用力摇头,却仍是偷偷咽了口唾沫。
一定是太紧张的关系!她心跳得好快啊!
「我……」才开口,她惊觉自己脸烫得不象话,有股冲动想捣着脸冲回自己房间。
不行!裴锦之!想想大哥!想想等着你带着大哥回去一家团圆的爹娘与弟弟妹妹!她深呼吸,重新抬起的脸蛋,神情简直誓死如归,「我来付订金的!」她还双手叉腰,展现她的气魄。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来讨债的哩!
凌隆双臂抱胸,倚在门边,此情此景,不嘴贱地逗她玩儿,他就不是凌隆!
但是,想想今日在福满堂遇到的刺客,显然神役司或藏浪山庄会更积极地对裴锦之出手,他正愁想不到法子把这丫头拴在裤头上呢!
眼前不正是个好机会?还是她自己送上门来。
不管有没有掺杂私心,凌隆还真想不到除了时时刻刻把她揣在怀里,还有什么法子能安心?
要逗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伸手将她拉进屋里,裴锦之紧张地一脚绊到门坎,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但凌隆也仅仅是扶好她,把门栓上。
这家伙怎么没笑话她?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吗?
「床在那边,你睡里面吧。」他转身去收拾浴桶。
床!裴锦之的决心因为这个字眼而躁动。
她真的要跟他一起睡吗?虽然小时候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裴锦之动作笨拙地来到床边,然后安慰自己,反正小时候曾一起睡过,就当回到小时候好了!于是她飞快地滚进床的内侧,背抵着墙,像警戒的小老鼠一样,抓起被子把自己包起来,然后看着凌隆优闲收拾的动作……
唔,被褥上有他熟悉的气味,就像刚刚她撞进他怀里的那一瞬间,也闻到了属于他的,混合着澡豆香气的男子味道。
明明以前让她感到安心的味道,现在却让她心绪浮动躁乱。
烛光不只勾勒出他高大削瘦的身形,也穿透薄透的单衣,显现他精壮却优雅的身形。
裴锦之想起刚进虎军那时,弟兄们少不了要打赤膊操练,因为天气太热,几乎所有人都脱了上衣操练,而她不敢脱上衣,只好硬撑着在太阳底下训练,有一回她就因此热晕了,虎军的驻营大夫说她天生体质怕热,建议让她在屋子里做操练。
那次之后,裴锦之怀疑,大夫恐怕知道她是女儿身了吧?但大夫不只没揭穿她,还因此免除了她的酷刑,每一次她身体不适,例如月事到来时,大夫也总是要她待在虎军专属的医所好好休息。
重点是,从那时她就知道,像凌隆这样好看的身子,还真不是人人都有。
为何她会知道凌隆的身体好看呢?当然是因为这家伙从小在她面前露到大啊!
当凌隆收拾完毕,慢悠悠地朝她走来时,裴锦之的回想立刻中断,整个人贴紧了墙,故作冷静,却又瞠大了眼看着他朝她走来。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很不怀好意。
话说回来,她现在本就是砧上的肉,任他宰割了。
其实,凌隆很努力地不让自己失笑。
一个小丫头,把自己尽可能地贴着墙,睁大了眼睛,却双颊泛红,眼神晶亮,也不知她到底是害怕还是期待——应该两者都有吧。
那模样实在太好笑了啊!
他坐上床,单脚弓起,一手搁在膝上地看着她,裴锦之一动也不敢动。
内心紧缚的,黑暗的情感蠢动。凌隆果断地决定暂且放她一马。
他其实有点醉,就怕到时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你放心吧,我对荷包蛋没什么兴趣。」
「什么荷包蛋!」裴锦之像被烧着尾巴的猫儿一样跳了起来,双手捧住自己的胸口亟欲辫解。
但是,当她触碰到自己明明没绑上布条也依旧平坦的胸口时……
那股凄凉啊!那股哀伤啊!那股悲摧啊……她默默地又躺了回去,这回面向墙壁,背影惨淡,无声胜有声。
凌隆简直快笑死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没笑出声,「好啦,早点睡,说不定会再长大的,乖。」他还拍了拍她的头,然后转身弹指熄减烛火。
面墙暗自饮泣的裴锦之越想越不甘心。
这简直太没天理了!他一个男的,胸前比她还雄伟是什么意思?他可以从小被揉到那么大,她怎的就不行了?
这么想着,裴锦之气势汹汹地转过身,瞪着近在咫尺的赤裸胸膛……不!还不够近!她悄悄地扭动身子逼近几寸,双眼有些发直地盯着衣襟大敞而裸露的结实胸膛。
不知他是有意还无意,那件单衣穿得极为随兴,两片衣襟松垮垮地在腰上以帛带束起,厚实的胸膛到削瘦却肌肉结实的腰腹部,一览无遗,看得裴锦之心跳加速。
她心里想的是,凌隆应该看不到她在干嘛吧?也就大着胆子,扭啊扭地直到伸手就能碰触到他的位置,做出了——她自认为的——备战姿态,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等待时机。
从有记忆以来,裴锦之就知道她的夜视能力好过一般的人,房里没点灯对她是全无大碍的,而这样的她在烈日下反而羸弱许多。
事实上,所谓羸弱,与那些养在深闺的女孩儿家相较也差不多,因此她自己及身边的人对这点也就从不以为意。
裴锦之不知道,她以为看不见她在干嘛的凌隆,此刻侧着身子,一臂枕在耳下,黑暗中的眼像豹子盯着猎物,脸上的神情也不若平常慵懒随兴。
他没有她异于常人的夜视力,但自小山林野地就是他玩耍之处,适应黑暗是小菜一碟。面对裴锦之的小动作,他装作毫无所觉那般一动也不动,然后垂眼凝视她自以为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慢慢地,戳向他衣襟大敞的胸口……
就在她的指尖几乎要感受到他胸膛的热度时,冷不防地,她的手被凌隆的大掌擒住,就好像他在最后一刻坚守了阵地,她的手动弹不得,既无法抽手,也无法越雷池一步……她就要摸到了啊!
「干嘛那么小气?摸一下会怎样吗?」她恼羞地吼道。
凌隆的身体因为笑意而颤抖……或者还有其它原因。
「不要。」又是那种果断的,不给面子的冷淡口吻,彷佛此刻他的内心一如声音表现得那般平静,而不是妖魔肆虐,风暴四起。「我的订金都不知得养到何年何月,哪有先被订金吃豆腐的道理?」虽然,他真的觉得她的举动很好笑。
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么宝?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得耗尽所有精神与自制力才能压抑那黑暗情愫,让他连笑容都不自在,幸好黑暗是很好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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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就是你的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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