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后,苏氏一口气没喘上来,昏了过去。
「二夫人、二夫人!」
苏氏昏过去的时候,程望之正从大哥靖海侯的书房里出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原本是桩好亲事,亲上加亲不说,那哥儿也是上进的,公主原本也有些心动了,只是还未明确答复。这也想得通,谁家嫁女儿不是挑了又挑,想了又想?
苏家可能也察觉了公主有这个意思,便有些得意忘形,说漏了嘴。这原本没什么,可谁知道却被那么个蠢丫头捅了出来!
她以为公主会为了遮面子而把郡主下嫁?
呸!人家是公主,动动手指都能让人苦不堪言,哪会受人威胁?
如今他来向大哥赔罪,可他母亲是老侯爷继室,原本就与大哥不亲,如今……
瞧大哥的意思,这婚事是不成了。
「罢了罢了,就当苏家没这福气。」想来大哥也会把这事压下去,苏家陪个罪,也就好了。
这时下人却来报,他家夫人昏倒了,程望之连忙赶了过去。
他打错了算盘,靖海侯不打算把这事压下去。
「什么?」程怀远书房内,舒云礼猛地站起来,惊问道。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坐了下去,「你、你们要把事情闹大,往太子身上泼?」
刚刚程怀远对他说的话,着实有些惊到他了。
「云礼,」程怀远起身,拍拍好友的肩膀,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我知道,这事原本不该把你们牵扯进来,只是……我们真的需要舒家的相助,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了。」
舒云礼摇摇头,他们的结识,不就是希望以后彼此有所助力么?只是这助力先是由他来给罢了。
「你知道,我之前从不参与党争,如今虽然与肃王结亲,可以后到底怎样,还没有个定数,这往太子身上泼水……」舒云礼皱起眉头,「可不是件易事。」
程怀远点点头,「你放心,我们只需要你帮忙撕开一个口子,太子这些年来,得了不少好评,不可能这点脏水现在伤不到他,却也能泼一身臭味了。」
太子这些年,又是孝顺皇帝,尊敬臣子,又是微服私访,了解民意,赢得了不少口碑。
「况且……苏家原来送进东宫的一个夫人,前几日被太子请封为侧妃,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恰好拿他们开刀。」
这一回即便伤不到太子,苏家也够喝一壶的!
「怀远,你……」舒云礼想了想,还是字斟句酌地问道,「恕我多嘴,你们……是选定了……」
「云礼,」程怀远打断他,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春景,过了一会儿,才转身说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们是不是投靠了哪个王爷,所以才给太子泼水,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
程怀远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程家没有投靠任何人,只是……我们家与太子,本就是个死局,彼此都不会让对方好过,所以……要么他下台,程家存,要么他上台,程家灭。」
舒云礼一惊,这……程家怎么会与太子有如此死结?按理说不是应该很亲厚吗?明恩公主是皇帝嫡亲妹妹,太子又是皇帝嫡长子……
「云礼,恕我不能告诉你原因,日后……或许有机会吧。」程怀远说道,「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舒云礼一笑,「阿远,不说我们的友谊,你也该知道,我们舒家……已经与肃王绑在一起了,也就不怕得罪太子了,反正在他眼里,我们就是肃王党了,只是……」舒云礼不得不点出来,「你与我合作,不怕被人认为是肃王一党?」
程怀远一笑,不放在心上,「是不是又如何?只要不是太子上位,我程家都能安安稳稳的。」
除了太子,程家又没与别的王爷、皇子结仇。
「那好,你与我仔细说说,要我做些什么。」
「好,可不能只说你的,整个计划你都得知道,这样咱们才好配合。」
永乾三月,正在大家忙着为万寿节准备贺礼的时候,明恩公主着正装,高举诉状,跪在了太后娘娘的寿康宫门前。
状告苏家仗着太子势力,藐视宗室,侮辱宗室名声,害得乐安郡主终日以泪洗面,差点悬梁绝命。
同时,靖海侯和世子程怀远,跪在了百官朝议的宣政殿,状告苏家目无法纪,为一己私怨而陷害朝廷亲封郡主,无视君王。
事情昨天才发生,苏阁老昨晚上才知道,可还没来得及有什么部署,这靖海侯府的反击就来了!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让他不得不先磕头喊冤。
事情闹到如此地步,皇帝不得不下旨彻查。
彻查的第二日,吏部舒云礼上折,呈上苏家卖官买官、贪污受贿的种种证据,每一桩单独来看,算不得多大的事,可这一桩桩摆在一起,那可就有些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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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忙安宅 上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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