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素华 卷二 V第20章[12.18]

  张并微笑,「总之我闺女不能受委屈,一点委屈也不成。」悠然点头,若是父兄如此得力,橦橦还要像这世上大多数女子一样,委曲求全,「贤惠大度」,那可是图什么呢。
  做父母的是这般想,一门心思想做张橦公婆的那一对夫妻,对张橦也是满心疼爱、纵容。吉安侯府,为钟珩接风的家宴散了之后,钟煓和水冰心回了房,也在谈论自家宝贝儿子,和宝贝儿子心尖上的姑娘。
  「娘知道阿珩一回京便去了平北侯府,气的脸都白了。」水冰心很有些歉意,「阿珩委实孟浪了,很该先回府跟娘请安,跟家人团聚,次日再行出门拜访亲友。」
  「这有什么,阿珩奉了上司之命代送书信,自然比家务事紧要些。」钟煓闲闲倚在炕上,根本不以为意,「我已跟娘仔细讲过这道理,她老人家也已转怒为喜。」
  水冰心犹豫了下,「阿珩的心意,我自是明白。若阿珩能娶了橦橦,真是求之不得的美事。要不,我再跟阿悠提提?」三年前是委婉提过一回的,被同样委婉的回绝了。
  「提是可以提,只怕提也无用。」钟煓想想平北侯府回绝的因由,眉头微皱,「爹爹和大伯是亲兄弟,两人要好了一辈子,到如今也不肯分家。表妹和妹夫把橦橦看的眼珠子一般宝贝,哪放心让她嫁到吉安侯府,服侍这许多长辈?」更别提,这众多长辈之中,还有两位看她极不顺眼的。
  吉安侯夫人王氏,和钟煓的母亲孙氏,妯娌两人都不喜张橦。王夫人是因着对孟家不满,孙夫人则是因着对悠然的出身不满。
  王夫人对孟家不满的因由,多了去。孟赉是钟家女婿,晚年却和嫡妻钟氏渐行渐远,渐渐的相敬如冰,王夫人这娘家嫂嫂疼爱小姑,自然反感孟家。另外,王夫人的庶女钟灵是悠然娘家弟媳妇儿,在孟家如鱼得水,小日子滋润的很。王夫人一向不待见钟灵,钟灵过的愈舒心,她愈厌恶,愈鄙夷孟家。
  孙夫人对孟家倒是满口称赞的,但是接受不了悠然的出身。悠然的生母原是婢女,在孙夫人这贵妇眼中悠然早已被打上「婢生女」的印记,再怎么富贵、风光,这印记是消不掉的。
  「婢生女的女儿,能好到哪儿去?」孙夫人态度坚定,根本不容许钟煓、水冰心有异议,「况且她还跟着孟悠然那婢女出身的亲娘长大呢,教养一定差,这样的女孩儿,配不上阿珩!」
  王夫人、孙夫人都已是老年人了,根深蒂固的想法,极难改变。钟珩若想求娶张橦,便难上加难。当年水冰心亲自探悠然口风的时候,悠然并没跟张并商量,便婉言谢绝了:吉安侯府和孟家那一段又一段不愉快的往事,实在提不起。
  吉安侯钟元、钟煓的父亲钟亨,对这门亲事倒都是极赞成的。他们都曾是军中要员,子弟也多在军中效力,若能和平北侯做了亲家,锦上添花,烈火烹油,有百利而无一害。
  吉安侯府和大多数人家一样,当家作主的是男人,是钟元、钟亨两兄弟。王夫人也好,孙夫人也好,她们再反对,再不喜,只要钟元、钟亨点了头,平北侯府点了头,钟珩和张橦的亲事便会水成渠成。
  可悠然明知道吉安侯府和孟家的恩恩怨怨,明知道王夫人、孙夫人不喜阿橦,怎会同意嫁女?张并更甭提了,钟珩对他闺女不够俯首帖耳,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钟煓、水冰心把前因后果仔细盘算过,心里都是没底。爱子的心意,不忍无视;长辈的偏见,毫无办法改变,四十不智已是一辈子愚,更何况两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家?张并、悠然爱女之深,他们心知肚明,钟家这状况若是改变不了,根本不可能许配张橦。
  钟煓凝视想了片刻,低声和妻子商量,「要不,咱们想法子让阿珩长驻江南,橦橦和阿珩在江南鱼米之乡渡日,逍遥自在,可好?」
  水冰心微笑,「别人且不说,橦橦外公外婆先就不答应。一手养大的宝贝外孙女要远嫁外地,常年不得相见,这还得了。」
  钟煓沉吟半晌,心中很费踌躇。实在不行,想法子让父亲和大伯分家如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虽是亲兄弟,也没有一辈子不分家的道理。老侯爷、太夫人早已亡故,这时候父亲和大伯分了家,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
  老哥儿俩分了家,自己也和哥哥们分了家,到时橦橦嫁过来,自己和阿冰拿她当亲女儿似的疼爱,绝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表妹和妹夫该放心了吧?
  钟煓不确定的想着,并没敢说出来。钟元和钟亨肯不肯分家,钟亨这一房肯不肯分家,根本不是他能掌控的。再者说,钟元、钟亨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老哥儿俩要好了一辈子,若是临老不能聚首,要分家,老哥儿俩岂不伤心。
  夫妻二人满怀心事的歇下,一夜不得安眠。
  第二天,钟珩早早去了平北侯府。钟珩一边骑马疾驰,一边恶狠狠想着,「张橦,今儿个定要堵着你,与你好生理论。」
  张劢不在平北侯府。他早早的到五福斋买了徐郴爱吃的酱牛肉,到六味阁买了陆芸爱吃的点心,去了灯市口大街徐家。
  张劢一到,徐述、徐逸便高高兴兴扑了过来,大声叫「姐夫」。他俩已放了假,不必再上学,开开心心准备着和姐夫、白胡子老公公一起玩耍。
  徐逊意味深长的微笑着,「仲凯,用过午食,请至我书房一叙。才得了幅名画,仲凯家学渊源,帮着赏鉴赏鉴。」他笑的实在不同寻常,张劢心怦怦直跳,忙答应了,「一定,一定。」
  徐郴才到京城任职不久,京城礼部事务繁多,和南京的清闲大不相同,徐郴这几个月忙于公务,颇感疲惫。今儿好不容易能歇息,顿有「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命人备了上好梨花白,和儿子、女婿饮酒谈天。
  「仲凯若得闲,可去一趟正阳门大街。」席间,徐郴缓缓说道:「家父惦记你许久,惜未得见。」张劢既回了京,依着礼节,总要拜见徐次辅的。
  「是,岳父。」张劢恭敬答应,「家父家母昨儿还念叼着,命我到正阳门大街拜见祖父。」这是一定的,要娶徐家女儿,哪能不拜见徐家祖父。
  徐郴微笑,「仲凯明日可得闲?若明日得闲,咱们同到正阳门大街。」张劢自是知他心意,笑道:「巧了,正打算着明日过去。有岳父带领,我这心里可就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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