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雱和解语并肩坐着,时不时的相视一笑。这个小阿屷,三兄弟中他最小最娇惯,平时都是哥哥们让着他,如今照顾起小女孩来,居然也蛮像样子。张雱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儿子,蓦然有了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
祖父们都是笑咪咪的。傅深想开口笑话张屷,被沈迈拉住了,「不许!我家阿屷脸皮薄。」可禁不住你打趣。我乖孙子又不是胡打海摔惯的,宝贝着呢。
倒是谢棠年无意中转过头瞅了一眼,过意不去了,「这如何使得。」挪了过来,对张屷客气道了谢,「劳烦了。」有自己这亲哥哥在,小七哪能让旁人照看?谢棠年接过布手巾,细心擦好樱桃,喂到谢流年嘴里。
玩了会子,回去更衣洗漱,去到大花厅用中午饭。饭后,丫丫殷勤拉着谢流年,「小不点儿,跟我走罢。」你该午睡了。谢棠年是个尽心尽责的好哥哥,执意要跟着去,「舍妹年幼,胆小。」睡醒了不见爹娘哥哥,会害怕的。
最后,谢家兄妹三人一起去了洗心阁。谢流年爬上大圆床舒展着小肚皮甜甜蜜蜜睡午觉,剩下四人坐在厅中打牌。「可好玩了,真的。」丫丫很热心的推荐纸牌,「很好学,小不点儿学两遍便学会了。」小妹妹都能学会,哥哥还用说么。
谢延年、谢棠年果然学的也很快,至少比吴萱等人学的快。「比吴萱强多了。」丫丫舒了一口气。「比小不点儿差远了。」张屷暗暗嘟囔。
等到谢流年一觉睡醒,正是谢延年、谢棠年输的一蹋糊涂之时。谢流年端个小凳子坐在谢棠年身边,「哥哥,出这张!」当起小军师。
摘果子、野餐、打牌,快乐的时光容易过,不知不觉已是申时。「伯伯送你们回去。」张雱过来了。他答应过谢四爷,最晚申时末一定送三个孩子回谢府。
又是坐在张雱怀中,风驰电掣一般骑了马回去。「伯伯,学骑马!」临分别,谢流年积极要求着。学骑马,应该比学写字好玩有趣罢?
张雱哈哈大笑,「小不点儿,再过两年罢。」怎么着也等到六七岁再开始学。唉,也不知谢晚鸿许不许。小不点儿是谢家女儿,若她爹不许,只怕学不成。
回到谢府,当天谢流年便要补齐今日的功课,写够五十个字。每写十个,谢流年便要停下来歇息,便要殷勤跟谢四爷商量,「爹爹,再过两年,让我学骑马好不好?」
谢四爷拿过女儿的功课细细察看。谢流年在一旁喋喋不休,「骑马多好啊,神气!」「身子骨结实!」「还有,往后肯定不会像大伯那样!」老坐着写字会得的病,骑马不会。
何离在旁捂着嘴笑。玉郎和大爷都是告的病假,大爷是真的病了呢,听说痛苦万状。有个游方郎中说要给大爷动刀子,这本是凶险至极的,大爷为恶疾所苦,竟差一点答应。
谢四爷放下女儿的字贴,闲闲说道:「三年。三年之后许不许你学骑马,视你这三年的情形而定。」听话呢,就让你学。若是不听话,哼,乖乖的接着读书写字罢。
南宁侯府。「阿屷啊,你好好的读书写字罢。」傅深看着外孙子,一脸同情,「小不点儿的爹爹、哥哥都斯文,你没学问怎么能成。」
张屷转过头不看他。外公最喜欢捉弄小孩子了,不厚道。沈迈护短,跟傅深不愿意,「读什么书,写什么字,我家阿屷才用不到。阿屷啊,你长大以后做个侯爷好不好?」侯爷比正一品大臣品级还高呢。
张屷气鼓鼓的,「才不要!」谁说小儿子没出息了,我才不是!我长大了,要比大哥二哥更神气!大哥二哥都不要这爵位,我也不要!
岳培和安瓒只微笑,并不说话。寻常的公侯伯府,儿子们是费尽心思要谋划那个爵位,南宁侯府与众不同,三个儿子个个不希罕。「给小阿屷罢。」沈忱和岳池都不要这个爵位,「我俩往后自己挣功名。」他们两一个姓沈,一个姓岳,都不跟着张雱姓,都觉得自己做这南宁侯府世子很别扭。
小阿屷也不要。「我往后考状元。」如果做了侯爷,只能入武职,不能做文官的。小张屷一开始是逼着张雱考状元,后来改了,「我自己考!」不跟您费这个劲了,我自己用功去。
傅深凑近张屷,「乖孙子,往后你若是金榜得中,名闻天下,会有艳福的。你没看戏文里唱的,中了状元能娶好几个媳妇呢。」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好女子。
张屷白了他一眼,「不要!我儿子会不快乐!」您可倒好,庶子嫡女庶女加起来二十多个,您知道舅舅多作难么?不是这个弟弟有事,便是那个弟弟有事,他这个六安侯世子,当的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儿子会不快乐」?祖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好笑,又有些纳闷。这是从何说起?阿屷小小年纪的,怎么会想到「我儿子」的?
还是张雱和解语这做父母的懂得孩子,解语不好说什么,张雱可不跟傅深客气,「您家最小的那位令郎,前几日又跟纨绔子弟争风吃醋,在秋香院大打出手!是子沐舅兄去善的后。」傅子沐这些年来,忍气吞声替弟弟们收拾过多少残局。傅深傅侯爷年轻时 ,后院美人盈室,庶子庶女众多,这些 债,最后都是六安侯世子傅子沐的负担。
傅深有些讪讪的,脸上很是挂不住。无忌这傻女婿,跟岳父说话从来不拐弯!沈迈打个哈哈,「不成器的子弟谁家没有,傅深,你莫多想。」沈迈和傅深两人已是多年交情了。
张雱瞪了傅深一眼,回头对着妻子喜笑颜开,「解语,咱们小阿屷可真聪明,对不对?」这才多大,连儿子是不是快乐都想到了,想的多深远啊。
这年的春天、夏天朝中都不甚太平,到了秋风渐起的时节,慢慢的风波平息了。皇帝下了重手,左顺门伏阙痛哭的三品以上官员,全部贬为平民。之后,文官们纷纷缄口,不再置喙立太子之事。
谢四爷悠哉游哉的在家中渡过了一个酷暑。每日除到谢大爷处问好之外,或是读书,或是写字,或是教养儿女,真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消遣书。
三太太、侍立在三太太身边的二小姐谢绮年,一时脸色俱是雪白。去祖居?祖居在玉鸣坊,离灯市口大街且还远着。老太太这是要放逐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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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妻宝打小养 卷三 V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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