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一怔,没想到对方会这麽痛快,正要伸手拿兔皮之际,又来了一个人,「二十文吗?你这再没有其他的了吗?」
「就只这一张。」大妞笑笑,心中迅速对眼前的情况作了分析。
这两人从打扮上来看应该都是货郎,可是他们却都跑来抢这张兔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的兔皮价格要得低了。可是大妞记得在小坛镇时,她曾经也捉了一只野兔,那兔皮毛色一点不比这张差,脖子上也有尖竹扎的洞,却只卖了十五文,那货郎还不怎麽愿意的神情。
她今天本来的打算是要价二十文,就准备了人家若讲价还可以再降一降的,哪想到就抢起来了呢。
只是这时候再涨价也不好,大妞便对後来的那人道:「这位也想要麽?」
後来的这个货郎拧着眉道:「嗯,我要了,二十一文。」
另一人立即不满了起来,「我已要了,你出再多也没有了。」
大妞忙道:「两位别急,不就是兔皮麽,我家还有的。两位不如留个地址,到时我送货上门,价格肯定也是公道的。」
大妞暗想,这兔皮卖二十文,已是比小坛镇贵了五文,可是看两人的架势,二十文在水韵镇却是非常便宜的。如果不是皮草涨了价,只是镇子与镇子之间的物价差异的话,那麽这明显是一个好商机!
两人双双一怔,互相看了看,最後第一个人付了钱,拿走兔皮,第二个人却什麽也没说,直接走了,也没敢留下地址,想来是把大妞看作了骗徒。
大妞拍拍手,也不介意,收好了钱却并没有往药铺的方向走,而是拐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她要马上托人回小坛镇打听皮草价格,如果真的存在差价,而这差价又足够能叫她营利的话,那麽她发财的机会就来了!
带着点兴奋的心情回到药铺,掌柜的早已到了,小无和大宝还没来,大妞顺手拿着抹布擦起柜台来,心里还在想着兔皮的事。
随着上工时间逼近,铺子里的夥计和帐房都来了,也陆陆续续的有客人上门来抓药,还有两个想叫呈老看病的,已经等了好长时间,直到辰末时呈老才悠悠闲闲的从铺子西头出现人影。
那两人一见呈老,连忙迎了上去,将他迎进店中。
「什麽事?」呈老坐在藤椅上,抬眼望了一下眼前两人。
大妞站在他身後等着差遣。
两人是一对夫妇,老头子见呈老问,叹了一口气,道:「呈老,我家住在西大街那片地,那片地您也知道的,脂粉味重,这几日也不知又换了什麽味道的脂粉,我家老婆子闻着总是头痛,问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办法,咱们实是无奈才来找您的,还望您给帮忙瞧一瞧啊。」
呈老不语,只伸手搭上了老妇的脉,静默了半天才道:「脉上无碍,想是被那脂粉味熏的才有头痛症。这样吧,我给你开服药,你照方抓了,均匀的分开,放在小荷包里,每日挂在身上,或许能有些用。」
两人连声应下,老头带着几份喜气的回头望着老妇,呈老肯给他们看病,很出乎他们的意料。
呈老俯身写了张药方,递与大妞,大妞忙转身去配药了。
药方上的几种药材放在一起,竟发出一种很沁人心脾的香味,原来呈老的意思是想用药的香味驱走浓重的脂粉味,以缓解老妇的头痛。
其实这药方配在一起,也可当香包用,古代没有香水,用的都是香包,只不过一般的香包配料都是些花草之类,没有用到药草的。
大妞的心里闪过一道灵光,如果将这方子改一改,把它的药味降一降,香味再升一升,或许也可以拿来当香包卖?
要知道,香包因为用到的都是些上等的好花材,所以价格也是很贵。而呈老开的配方上这些药材,价钱都一般,若改进一下,或许能更便宜些。而且药铺有福利,若是铺内的人要抓药,一律按最低价格给,这样成本又低了一成。
这样想着,大妞觉得没什麽大问题,回身把配好的药给了老夫妇,将他们送走之後,走进堂中把自己的想法向呈老说了,毕竟这是他的药方,自己不能擅自作主。
呈老听大妞说了,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想法,只不过老人一心只是想要行医救人,对於钱财倒无什麽太大的念想,只道:「药方我帮你改一下,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同,那些花草的香包,对某些人的身子可能会造成刺激,中药的香包却不一样,不但不会刺激还能养身,多少也算是一件好事。只是我年事已高,折腾不动了,方子可以给你,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去办吧。」
「嗳,谢谢呈老!」大妞高兴的应下,「方子是您的,我们算五五分成,钱我一定不会少您的。」
呈老闭目靠在藤椅上,「不用啦,我又不缺银两。我也知道你是急需要钱。」
这麽多年,终於遇上个好徒弟,还未来得及高兴,却发现她的心根本不在药铺,她的心更大,药铺是盛不下她的。也不知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反正他就是知道这个徒弟现在急需钱用,所以有东西用不上的,一般都拿来赠与她,只是,终归要把她送走啊……呈老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呈老答应给大妞改方子,大妞心中自是高兴,只是呈老的意思她也不是看不出来,他想要有个接班人,但她确实是不适合啊,她志不在此,而且也终归要离开这里。不过,依着大妞的观察,好像有个人更适合呈老的要求。
在药铺做了一天活儿,大妞下工时去了一趟衣铺,买了一点丝绸的布头,晚上在油灯下与有根一起缝了几个荷包,准备装药草做香包用。
隔天呈老便写好了方子交给大妞,按照药方上的药草和用量,基本一个香包所需的药材再加上外面的荷包成本一共是八文钱,而现在那种花草的香包,在市面上最便宜的也要二十文,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才会佩带在腰间的,只要大妞的香包价格能低些,药草的好处大家是知道的,一定能卖得出去。
到了下工时,大妞特意从药铺里抓了约莫十个香包所需的药草分量,兴致勃勃的回家了。
听说大妞想要卖香包,孙大仓虽然觉得这点钱砖窑多烧两块砖就能挣到了,可也不想叫大妞不高兴,只撸了袖子去做饭,啥话也没说。
孙大仓与有根两人忙着做饭收拾桌子,大妞进屋里就开始分药材了,分到一半,又被叫去吃饭,吃过了饭又回来继续分。
她分好药材後,有根和孙大仓便帮着她往昨夜缝好的荷包里装,大妞在一旁拿线又开始做荷包,直到做满十个,孙大仓和有根也将做好的荷包全部塞好了药材,小屋里散发着浓浓的药草香,不刺鼻,反倒叫人闻了舒服。
第二日,大妞带着香包趁着药铺没开门,先去了一趟衣铺,推销手中的香包。
外面香包最便宜的卖二十文,大妞的香包一个十八文,店主倒也是痛快人,见香包实在不错,也便宜,便掏钱买了一个。
大妞没嫌少,趁着还有时间又去多跑了几家衣铺,总共卖了五个,剩下的五个只好揣在怀里,回了药铺,盘算着中午再出来卖。
到了药铺,做了一会儿活,呈老便来了。大妞上前扶他,掏了个香包送给老人家,人家出了药方还不要钱,以後得好好谢谢他呢。
大妞把香包递给呈老,心中正盘算着该如何跟他说中午要出去一趟的事,药铺里就来人了。
小无忙迎了上去,「要点什麽?」
那人却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道:「我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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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村姑 卷五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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