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光站在这里骂有什么用?难道你们还去找他们理论不成?咱们还是赶紧将这些牛羊打捞上来,否则引起什么病,可就要出大事了。」其中一个村民出声说道。
冯大夫走上前去,看着卡在河中央漂浮着的牛羊屍体都已发白发胀,还散发出一股恶心的恶臭,他顿时脸色大变,神色甚至有些恐慌。
云英见状,先是一怔,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什么,脸色也是一白,与冯大夫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惊恐。
这几个村民都识得冯大夫,见他脸色不对,他们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其中一人颤抖着嗓音问道:「冯大夫,难道已经有人得病了?」
这村子在十几年前也闹过一场瘟疫,这几个村民也都经历过,一见冯大夫点头,几人的脸色也倏地苍白如纸。
「那我、我们应该怎么做?」另一人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冯大夫此时已回过神来,快速思索一番后,沉声吩咐道:「你们四人,一个去村子里找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来一起将河里的牛羊全部打捞上来,挖个深坑将它们焚烧后埋了;一个赶紧去镇上告知县老爷;一个顺着河岸一路往下,通知住在河口附近的村民暂时不要靠近河边,也不要再使用河里的水。」
其中三人立即飞也似的分头行动起来。
冯大夫指着最后一个人说道:「你跟我到山上背药材下来。」话才刚落,就听见山上面有人在喊冯大夫。
冯循声望去,只见陈德有急急地朝他冲下来。「冯大夫!不好了,我儿子好像不行了,整个人都昏了过去,你快去帮我瞧瞧!」
冯大夫立即抓着药箱朝山上跑去,云英也连忙跟上,在路过董家时,冯大夫忙跑了进去,告知董氏她丈夫的病因,并将要注意的事项一一说清楚,又急忙往陈家赶去。
来到陈家,小旺子已不醒人事,一家人围在床边,悲痛的叫唤着他。
「大家赶紧让开,他得的是瘟病。」冯大夫大声吼道。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个个吓得脸色苍白,急忙退开,冯大夫上前替小旺子把脉,然后坐在桌旁快速写下药方。
云英上前看了一眼冯大夫写的药方——独活、柴胡、川芎、桔梗、白茯苓、人参、甘草、姜三片等……正是治疗瘟疫的败毒散,与她前世看过的《伤寒论》中的药方大致相同。药方正确,只要及时将疫情控制住,就能减少死亡人数。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眼不肯离开的陈老太太,上前温声劝道:「老太太,您身子骨弱,最是容易受到感染,请您暂时先离开,这几日也不要再来孙子房间。」
「这怎么行?我这么大把年纪了,早就不怕死了,让我留下来照顾孙子。」
「娘,您就听云姑娘的话,先到外面去,这里有我和孩子他娘照顾就好。」陈德有一边劝道,一边硬将她扶出去。
云英又看向陈婶子,安排道:「把刚才小旺子换下的衣物赶紧拿出去烧了,他使用过的碗筷用滚水消毒,另外放置。」
陈婶子红着眼睛,颤声问道:「云姑娘,我家小旺子还有救吗?」
「有师傅在,一定有救的。」云英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冯大夫写好了药方,正准备回山上拿药,听见云英如此得当的安排,心里很是吃惊,不想她遇到这样的危险疾病还能如此冷静沉着面对,不免再次对她刮目相看。
他瞧着她,问道:「上回给你的那本针灸医书中,记载治疗瘟疫的穴位,你可全都记下了?」
云英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其实这针灸治疗瘟疫的方法,在她前世学医时就已经学习过了,再加上又研读了师傅给她的针灸医书,她此时很有把握。
「这孩子的病情不太乐观,虽然我的药方也能医治他的病,但依他目前的病情,只怕见效很慢,若能配合针灸,就能更快速有效的将他的病情控制住。」
「师傅,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云英明白地道。
「这病极具传染性,你施针时要保护好自己,我这就回山上拿药,一会儿就回来。」冯大夫说完,便带着那个村民急急地走了。
云英立即向陈婶子要了蜡烛和一块布巾,将蜡烛点燃,取下腰上的针包打开消毒,然后将布巾系在脸上包住口鼻,用干净的水洗了手,来到床前,这时陈婶子已将小旺子的衣裳脱尽,于是她专注地在他的夹脊、温溜、耳中、曲泽、下脘、阴都、三焦俞、独阴、阴交、肋罅等几个穴位施针。
留针期间,她吩咐陈婶子找来棉布,教她如何缝制口罩和手套。其实手工制造口罩并不难,用两张棉布剪成成人巴掌大小,用针线缝起来,然后在正面的中心折一个小褶子,疏缝固定,再另裁一个宽布条当做里布,布条头、尾各折入一小段,在表布里布左右两端各放上一条松紧带,这里没有松紧带,就只好用布条替代了,把布条夹在表布里布中间,左右各一条,再缝合收边,最后打结固定布条,一个口罩就做好了。
至于缝制手套就更简单了,将两块棉布正面对齐,然后将一只手放上去用画粉画出轮廓,再用剪刀裁剪,而后用针线从一个方向开始沿着手套的边缘缝制,缝制完毕将手套翻过来,将有缝线的一面放在里面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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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嫁到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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