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肯收我为徒,我就告诉您。」
「哼!既然不肯说,那就别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下山去吧。」话落,冯大夫再不理她,背着背篓朝一旁通往后山深处的小道走去。
云英见他依旧态度坚决,只得先回家,再另想法子。
「你打算跟着我到几时?我说了绝不收女弟子,你还是赶紧死了这条心。」冯大夫看着整整跟了他半个月的云英,很是无奈地吼道。
「跟到您收我当徒弟为止。」云英依旧笑嘻嘻地回答。
又是这句话!冯大夫哼了哼,懒得再跟她多说,转身进屋制作药丸,但他心里不由得暗自佩服她的决心和耐力。他本以为拒绝了她,她就会摸摸鼻子放弃了,不料她第二日又跑上山来,然后像块狗皮膏药似的,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他去山里采药她也跟在后头,而且他还发现她竟然识得不少药草,就连洗药、制药也难不倒她。
这让他不免有些犹豫,考虑着要不要收她为徒。如她所说,他也不希望自个儿这手医术就这样埋没,这些年他不是没考虑过收个关门弟子,将医术传承下去,只是一直没物色到合适的人才。
云英见状,依旧厚着脸皮跟进去,很是熟练地用药碾将他配制好、需要研磨的药草一一碾碎。
冯大夫时不时瞧她一眼,终于忍不住将憋在心里很久的疑惑问出来,「我听李氏说你家本是富户,是前些年家中遭遇变故才落败,你一个富家小姐,怎么会学起医术来?」
在这时代也不是完全没有女子习医,只是这些懂医术的女子被称为医婆、药婆,不受人尊敬不说,甚至还被人看不起,因此一般人家的女子根本不可能选择学医。
「我当初会学医是为了要照顾我母亲,当年母亲生我时难产,虽然救回一命,但身子因此大大亏损,父亲为了给母亲治病,四处延请名医,后来母亲在一名针灸大夫的治疗下,身子终于有了起色。」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那针灸大夫因是男子不方便亲自替母亲施针,便由他的女弟子代为施针,因留针时间长,我便时常陪伴在母亲身旁,久而久之,我便对针灸术产生了兴趣,想着自己若学得这针灸术,以后母亲身子再有什么不适,我就可以立即替母亲医治。那针灸大夫见我如此有孝心,想了想,便同意教我医术。」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原主母亲的身子确实是因为难产导致身体虚弱,也的确是靠针灸才得以慢慢恢复,假的是原主虽时常陪伴在母亲身边,但她对针灸之术并不感兴趣。
冯大夫对她的话虽是半信半疑,却也无法验明真假,毕竟他并不是很清楚她的身分。五年前她来到这个村子时,王家只简单向大家介绍,说她本是个富家小姐,后因家道中落,父母又不幸双双病逝,哥哥为了重振家业,只好将她送到表亲王家暂时寄住,至于更详细的事儿,李氏并未提及。
见他沉默不语,云英连忙又道:「之前我一直沉浸在失去父母的悲痛中无法自拔,可自从上回经历过那场凶险的风寒后,让我彻底清醒过来,我不能再继续这样消沉下去了,我要好好活着,才对得起离世的父母,不让哥哥替我担心。至于医术,我虽懂针灸,但对药理并不擅长,所以想跟着冯大夫学习。」
后面这句倒是她的真心话,前世她主修针灸,对药理并不精通,如今若是能拜他为师,一来让自个儿将来能名正言顺行医,二来她也能趁机充实药理知识。
冯大夫陷入沉思,与其收一个什么都不懂、还得从头教起的弟子,倒不如收她这个有一定医理基础的,这样教起来他也省心些。
「现在你总能告诉我教你针灸术的师傅的名字了吧?」
闻言,云英先是一喜,随即又有些为难,只因她从原主的记忆中获得的资讯,只知道那针灸师傅姓董,对他的全名则没半点印象。「因为平时大家都称他为董大夫,所以我也不记得他的全名……」
一听,冯大夫差点气得仰倒,他狠狠瞪她一眼后,才气呼呼地道:「既然决定跟我学习医术,你至少得跟在我身边学个三年五载,才准提离开一事。若是你同意,明儿个就上山行拜师礼。」
「没问题。」云英当即爽快应下,如今她缺银子、缺自由,唯独不缺时间。
云英听冯大夫又提起这事,只得陪笑转移话题,「师傅,他既然服下解药,怎么还没反应?」
岂知,她的话音才刚落,便见那男子的身体突然抽搐,冯大夫忙上前将他扶住,便见他侧头「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
「快去看看兰丫头的药熬好了没!」
「来了、来了!」王兰正好端着一碗药急急地走进来。
「你来喂他吃药。」冯大夫瞪云英一眼道。
云英接过药碗,舀了一调羹,稍微吹凉后送到那男子嘴边,却见他的嘴唇闭得死紧,冯大夫只好一只手扶着男子的头,另一只手很大力的扳开他的嘴。
云英赶忙将药汤送进男子的嘴里。
用这样的方式让男子服完药汤后,不一会儿,他脸上的紫色慢慢消退,变得苍白,人虽然仍旧昏迷不醒,但脉象倒是平稳下来了。
这一忙,等云英走出冯大夫的屋子时,天色已不早了,雨也停了,云英便与李氏兄妹一起下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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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嫁到 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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