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林乾面色便是一冷,松开箍住她的胳膊,「你就这么个迎法?」
「我……」杜俏想解释,却无从解释,一时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拿眼睛偷偷瞟着林乾。
眸光清澈如水,辉映着月色,亮得耀目。
林乾心头一丝丝软下来,想起杜俏虽有病在身,还知道亲自来迎,而不是打发丫鬟了事。
又想起方才,自己虽然少了半截腿,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还能护得住自己的女人。
看着她无措的样子,林乾重重地咳嗽声,「还不赶紧扶我回去,想冻死我?」
杜俏回过神来,双手搀着他的胳膊,林乾又嫌不对劲,「你拽着我让我怎么走?到底会不会服侍人?」
杜俏左右为难,林乾拉过她的手,扣在自己掌心里,「记着,以后就这样扶。」
杜俏垂眸,瞧见交握在一起的手,掌心贴着掌心,手指缠着手指,心跳不受控制地漏掉两拍。
吃饭时,林乾再没挑剔,只嫌杜俏用得少,怕别人说他苛待妻子,非逼着杜俏多用了半碗饭,跟早上一样,将她剩下的半碗吃了。
杜俏总算明白,林乾跟画屏一样,明明揣着一颗好心,却非得用恶言恶语来隐藏着。
想通此节,便也不像头前那般畏手畏脚,而是自作主张地沏了杯庐山云雾茶。
林乾嫌水太热,「要烫死我?」
杜俏笑盈盈地寻了夏天的团扇出来,慢慢将茶水扇凉了。
林乾尝了口,「呸」地吐出来,「茶叶放太多,明摆着夜里不想让我睡觉。」
杜俏笑盈盈地重新沏了杯,「侯爷,这次茶叶放得少。」
林乾神情勉强地喝完了。
洗漱时也是如此。
林乾坐在床边,杜俏端着铜盆伺候他净面。林乾一会嫌水烫,一会嫌水凉,一会又嫌帕子太硬。
杜俏不愠不恼,就像对待任性的大孩子,看着他盈盈地笑。
林乾被她笑得恼羞成怒,伸手将她扯到床上,俯身对着她,问道:「你笑什么?」
他的眼眸乌黑闪亮折射着烛光的光彩,脸仍是板着,而浑身的戾气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却是男子的刚毅之气。
面对这样的他,杜俏不觉得可怕,只觉得安心,有所依仗的安心。
凝视着他的双眸,杜俏果不其然从里面发现了自己的影子。
小小的,焕发着生动的光彩的影子。
那光彩清清楚楚地昭示着她的期待。
是期待吗?
她蓦地红了脸,心虚地移开双眼。
林乾却越发靠得她近,再次逼问:「你笑什么?」
为什么笑?
杜俏也不明白,只觉得欢喜就像沸开的水中的气泡,咕嘟嘟地向外冒,压都压不住。
林乾瞧着她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低下~身子,凑在她的耳边问:「你不肯说么?」
杜俏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见他的五官在她面前慢慢放大,浓黑的长眉,高挺的鼻梁……紧接着有柔软的东西在她的唇上,轻轻触了一下。
杜俏本能地躲闪了下,林乾却不放过她,轻启双唇,含住了她的唇,在她的唇齿间慢慢厮磨。舌尖也无师自通地撬开她的贝齿,寻到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他的浓烈的男子气息笼罩着她,杜俏心跳慢慢地加快,脑海中的意识也慢慢地消失,身体却升腾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来滚去,寻找着宣泄的出口。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林乾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唇顺着脸颊移到她耳边,热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颈窝,「快说,你为什么笑?」
杜俏被吻得七晕八素,不假思索地说出心底的话,「我很欢喜。」
话出口,已醒悟过来,红晕飞上两颊,却是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侯爷,我很欢喜。」
凝望着他的眸子黑白分明,波光莹莹。
这幅情态,便是傻子也能看出她的心意。
「傻瓜!」林乾猛然呆住,心像被重锤擂过般,狠狠地震了下。
「傻吗?侯爷也觉得我傻?」杜俏神情黯淡,委屈地看着他。
林乾坐正身子,目光灼灼地审视着她,少顷,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怎么不傻,嫁给个残废有什么欢喜的?」
许是习武的原因,又或者常年握着拐杖,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茧,摸在脸上粗糙扎人。
杜俏扯下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成亲三日回门,我让车夫随意在街上瞎逛,你不但没阻拦,反而陪着我……街上的流言蜚语何其多,人们的眼光充满了嘲讽,我在车里偷偷瞧着你……你的神情那样平静,没有半点羞恼……那一刻我就认定你了,就想着以后定要跟你好好过日子。」
她朦朦胧胧的大眼睛水气氤氲,牢牢地黏在他脸上,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又好像怕他会突然发怒离去。
想起往日他对她的漠视与冷淡,又想起适才的刁难与挑剔。
林乾一口气堵在胸口,心里闷得发慌,竟然不敢面对杜俏的眼睛。
杜俏慢慢将头靠近他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温柔地说:「侯爷,即便我的病没法治了,我也不后悔嫁给侯爷。」
林乾紧紧地抱住她,恶狠狠地说:「你还没给我生孩子,谁让你死?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把你从阎罗王那里拉回来。」
杜俏埋在他怀里,偷偷地笑了。
林乾感觉到她肩膀的耸动,以为她哭得厉害,放缓了声音安慰道:「你的病不算什么,易姑娘已经开了方子,后天等她配好药会亲自过来看着你喝,我也会陪着你。」
杜俏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斜睨着他,「侯爷说话可不许反悔,你要陪着我。」
林乾方知上了当,恍惚中,又是那个骄纵的小女孩,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比着口型说「你就是说错了。」
一时怦然心动,被他小心翼翼压在心底的激情如火山般喷薄而出,抱在怀里的身体既柔且软,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林乾顿觉口干舌燥,血脉贲张,身体悄然有了变化……他呼一下,吹灭了蜡烛。
日上三竿,明亮的阳光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户,在暖阁地上投射出窗棂方方正正的影子。
碧纱橱的帐帘动了动,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接着两条穿着软缎膝裤的修长的腿垂在床边,不等趿上鞋子,又被人扯了回去。
林乾赤~裸着上身,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刚毅的面容因为心情愉悦而显得神采飞扬,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冰冷刺人,「还没伺候我穿衣,着急往哪里去?」
杜俏低声回答:「今儿腊八,我问问灶上熬了腊八粥没有?」
林乾「哼」一声,「若这点小事还得你亲自过问,要那些管事妈妈有什么用,白吃饭的?」
杜俏微笑着问:「侯爷要起了吗?我伺候侯爷穿衣」
林乾缩进被子里,「暂且还不想起,」顺势也将杜俏拽倒在床上,粗壮的胳膊熟练地搂住她的身子,「陪我躺会,没抱够,」手指却悄悄探进她的衣襟,寻到高耸之处,用力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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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娇医 卷一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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