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鹄笑道:「她上了轿我不就回来了。今天还真热,感觉又回到了三伏天。薛妹妹怎么不撑个伞?」
薛愫道:「出门时忘拿了。不过也没几步路,不要紧。」
曾鹄还欲说什么,却见紫绢跟在后面有些不便,只好按捺住,强颜道:「妹妹慢去。」
薛愫颔首道别,在经过曾鹄身边时,步子放快了些。
好不容易回了到了敷春堂,薛愫眼前一黑,差点栽在地上。幸好晚霞在身后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小姐,您怎么呢?」
薛愫缓缓坐定,身子觉得有些虚软。头晕目眩的,好一会儿才看清了跟前的人。
闻莺出来了,见此情形,忙倒了一碗金银花薄荷露过来,服侍薛愫喝了半碗,薛愫才略好些。
「小姐莫非也是中了暑气吧?」
薛愫犹觉得有些头晕便说要去床上躺躺。
可是躺在床上似乎也不能静下心来,想来想去都是曾家、田家、沈家的事。原本大表哥的私事与她无关。她一个没有血缘的表妹,总不可能跑到跟前和他说,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和小管氏走得太近了之类的话吧。
迷迷糊糊的过了半日,好在身上没添什么病症,休息了下也就缓过来了。傍晚等待薛恒下了学,姐弟俩一道用了晚饭。薛愫又去向姑母道了晚安,在明晖堂遇见了曾鸣。却见他有些伤心失意的,也不知遇着了什么为难的事,她亦不好再打听。
刚回到这边屋里,薛愫在灯下做针线,薛恒在一旁温书。突然曾鹄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过来了,并说:「薛二小姐,我们爷请小姐过去一趟。」
薛愫满是疑惑,见外面天色已晚,都这时候了大表哥找她做什么,略思忖了片刻,便拒绝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立马就要睡了。」
小丫鬟又说:「我们爷说要请薛二小姐立马过去。」
薛愫心想能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天色又晚,再说也是要避嫌的,终是不好,坚持道:「明天吧,明天再说。」说着该故意按了按太阳穴,说头晕。
那小丫鬟见行不通,只好退下。
薛恒原本在看书,等到小丫鬟走后,笑问着薛愫:「不知大表哥找姐姐有什么要紧的事,天都黑了还来请。」
薛愫道:「我哪里晓得呢。可能是我让帮忙打听的木头工匠什么的有着落了吧,可又不急这一时,明天再商量也是一样。如今夜里又短,我也不敢太晚才睡。」
一夜无梦。
第二日午后,曾鹄再次遣了昨夜的那个小丫鬟来请薛愫。薛愫便吩咐丫鬟们好生看家,带了紫绡而去。
她以为曾鹄会在锦绣院见她,没想到竟然在他的大书房等她。这让薛愫有些意外。
等到阿葱替她揭起黑漆竹帘,请她入内时,薛愫还想,这大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薛愫跨进屋内,却见曾鹄穿了身软葛的竹青色单袍,坐在隔间的那张柳编的藤椅里,手上摇着一把川金折扇。
见薛愫进来了,欠身含笑道:「薛妹妹可真是贵人事多,要请妹妹走这一趟可真不容易。」
薛愫含笑道:「是大表哥太礼遇了,我承受不起,三番两次的差人来请。恰巧又遇见昨晚有些晚了,加上身上不大好。失礼之处还请大表哥见谅。」
曾鹄笑道:「好说好说。妹妹难得来了,别站着,快请坐!」说着便用扇子指了指旁边的一把花梨木的玫瑰椅。
薛愫料想那位置必定是表哥素日里所坐,因此只在一处的青瓷绣墩上坐了。
曾鹄见她太客气,皱眉道:「我和薛妹妹往日里来往少,没想到你和我这么见外,这么生疏。在我二弟跟前,你也这样?」
薛愫想,提曾鸣做什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曾鹄又笑道:「不过我那异母弟弟也是个没用的软蛋。我知道你和他的事,是他自己没有手腕。」
薛愫愣怔道:「大表哥和我说这个做什么,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欸,才来怎么就要走。」曾鹄说着又大声唤了一声:「阿葱,快给薛小姐倒茶。」
外间有人高声应答了,曾鹄又转向了薛愫,一道灼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薛愫看:「妹妹可要好好尝一下我这里的茶叶,可是今年的明前碧螺春。就是不知比江陵的茶如何。」
薛愫忙道:「碧螺春是名茶,江陵的茶又怎么比得上。」
曾鹄笑笑。
等到阿葱端了茶盘进来,一把茶壶,两盅香茶,还有一碟精细的茶点。
薛愫浅尝了两口,味道的确香气醇厚。口中回甘。不由得赞了一声。
曾鹄听道这句赞叹似乎也很开心,脸上更加得意起来。
薛愫又问:「想来大表哥已经听表嫂说了我的事吧,就是不知有没有合适的?」
曾鹄笑道:「有,当然有。我们的木材铺子里贩南北的好木,如今虽然紫檀和花梨稍微难得一些,不过妹妹要的话,也不是没有。」
薛愫忙说:「这两样如此珍稀,却不是寻常人家能享用的,再有也太铺张了。我琢磨着,打家具的话,用香樟就很好了。」
曾鹄哈哈大笑:「曾经的寿春侯薛家,怎么也会沦落到用不起紫檀、花梨,妹妹还真是小气,不说这两样。难道不要紫楠,就看准了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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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藏闺秀 卷三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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