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看了眼薛愫,柳氏会意忙说:「小姐您看……」
薛愫对于讨价还价不在行,便说:「我看再添些,八十两吧,不行的话就作罢。一百两确实能买更好的房子。」
那房主犹豫了半天,方道:「我也是个爽快的人,如今又等着脱手。成,就这么办。回头我将房契拿过来。」
薛愫点点头,房子的事就算有着落了,回头再让人翻修出来,再过些时候就能住人了。
过了一日,柳氏将办好的房契拿了过来,薛愫看了几遍,交给了闻莺,让她拿去放好。闻莺这时候才知晓薛愫在外面买了处宅子,事后还嗔怪道:「小姐做事也神秘起来。」
薛愫笑道:「这哪里叫做神秘呢,没办好也不好张扬。」
闻莺是个聪慧的人,立马就能明白薛愫买房子的打算,便问道:「小姐准备什么时候搬过去住呢?」
薛愫点头说:「一时半儿也不成,再说那宅院还有些破旧,得翻新才行。还要置办些家什,看冬天前能不能搬过去。这样我们在京城就算有了处落脚的地方了。」
闻莺笑道:「这里也是落脚的地方。」
薛愫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那小姐和姑太太说了没有?」
「还没呢,也还没想到怎么开口。你也是知道的,最近曾家都在背后传我的话,你说我还能在这里常住吗?」薛愫摇头道:「只怕是不成的,要是让鸣二哥娶了亲,未来的鸣嫂子听见这些议论该作何感想。不如早早的离开,风言风语的也少一些。」
「一来小姐敏感了些,二来的确不是长久之策。新房子在哪里,我还想去看看呢。」
薛愫笑道:「总有你去看的时候。路上柳妈妈还说今年冬天要让你和王安完婚。」
闻莺红着脸说:「还早着呢。」
薛愫笑道:「说早,其实过得也快。」
闻莺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
薛愫坐了坐,便去了抱月轩看淑苓。
「苓姐姐今天好些没有?」
淑苓见她来了,忙起身让座:「好多了。我还去敷春堂找你来着,结果说你去大慈寺了。今天可有些热啊。」
薛愫笑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山上倒要凉快些。」
买下宅子后,薛愫便让人着手去翻新,再打制家具。
薛恒知道此事后,曾问过薛愫:「姐姐,我们搬出去了的话,我还能在这里念书吗?」
「为何不能,你别的不用多想,安心念书才是要紧。」
薛恒才没有多问。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薛愫后面也没有刻意隐瞒,最终还是让薛太太知道了棉花胡同的事,将薛愫叫过去问她。
「莫非是姑母亏待你呢?」
薛愫道:「姑母对我很好,怎么能说亏待。只是我想有处宅子也好。总不能和弟弟一辈子都住在这里吧,将来弟弟说亲怎么办呢?」
薛太太皱了皱眉:「你也太性急了些,也不和我商量,怎能叫我不生气呢。」
薛愫笑道:「我这不也是怕姑母操心嘛,再说这屋里的事本来就多。我经些事也好。」
薛太太还是因为薛愫的擅作主张有些不痛快。
棉花胡同那边的宅子,薛愫正让人修缮,又让人打制家具。如今已是两月有余,房子收拾妥当了,主要的家具也有了个大概。
薛愫中意紫绢,这些日子经过闻莺的细细调、教,已是得力的一个丫头。闻莺当初管的一些事已经交给了她。薛愫知道紫绢她父母在乡下过得清苦,便让人将那二老接了过来,让他们暂时住在棉花胡同那边给自己看守屋子。她父亲聂海波,薛愫让他在宅子里种些花草树木,顺道将后面那块空地开垦出来,种些蔬菜什么的也使得。
聂海波本来就是庄稼上的好手,垦地种菜,养花种草都是极拿手的。紫绢的母亲则让她进来负责他们这一房浆洗。两口子一句埋怨的话也没有,又比种庄稼轻松许多,每月又有月钱可拿,聂家对薛愫都十分的敬重。
这样就渐渐翻到了七月,薛忆的婚期在即。
薛愫的添箱礼也早就准备好了,其中就以薛愫亲自制的那幅挂毯最精美。大红的缎子,掐金银线满地绣的万花锦。垂着大红的流苏。长约一丈半,宽约半丈。不论挂在哪里都觉得富丽大方。
曾家的人都是知晓薛愫的绣技的,以前见识过她的双面绣,如今又是满地绣,无一不称赞。不过只有一个人始终冷冰冰的,那就是范氏。认为薛愫始终小家子气,这劳什子的挂毯好看是好看。不过就些针头线脑,顶多缎子值两个钱,金银线加起来有两斤多。值些钱。算下来这么一幅还没十两银子。
打了一对金镯子,黄澄澄的,看着倒好看,只是还没有小指头粗细。也值不了多少钱,余者就是一套采蝶轩的脂粉,这个薛忆很喜欢。还和范氏称赞说这个妹妹体贴她。
范氏讥诮道:「她倒是玲珑心思,得了面子。我们落得个什么。你还夸她。我看你就是再活一世。论心计也比不过她。」
薛忆被母亲训斥,脸一红。低头说道:「姐妹间我计较这些做什么,别的不说,就是她费心思给我绣的这个挂毯,我就觉得十分好了。用钱也买不来。」
范氏不想再说什么了。女儿这样的性子,或许是她给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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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藏闺秀 卷三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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