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霞和紫绡将沈家的礼送至薛愫跟前时,薛愫看去。只见是两个剔红的大圆盒装着。圆盒上镌刻着喜上眉梢的图案,别的不说就这剔红盒子就很值钱了。揭开盒盖一看,竟然是满满一盒的珍珠。颗颗光泽圆润,都有莲米大小,约莫有四五十颗。
这高中和送珍珠有多大的关系,薛愫想不明白,不过这礼也太重了。还剩下一个剔红圆盒,薛愫已经有些怕打开了。
屋里人都聚集了过来,纷纷看那一盒珍珠,连声称赞:「怪道不得是勋贵之家,侯府的手笔。是比别人都大。」
薛愫却直摇头:「太贵重了,只怕擎受不起。」
柳氏在一旁看见了忙说:「这沈家的确大方。只是不论贵贱轻厚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难道还有送回去的道理?小姐若觉得不安心的话。日后沈家有个什么事,比照着还礼就成。」
薛愫点头道:「妈妈,我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太贵重了,我无法心安。」
「小姐不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薛愫道:「你们开吧。」
晚霞便开了盒盖,里面装着一枚汉玉的玉牌。玉牌上刻的是指日高升的图文。晚霞又捧给薛愫看了,薛愫觉得这玉稀有,看似不起眼,不过价值应该与那盒珍珠不差上下。
送礼的是沈锐的名号,薛愫也弄不懂这个纨绔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晚霞还笑嘻嘻的说道:「这世子爷当真阔绰,有钱人自是不一样。我看呀,这玉牌小爷佩戴着也好看,让听雪结个如意结,系好了挂在腰间最好了。」
晚霞的提议薛愫半句也没听进去,只让人将这两样东西好生收了起来。这份重礼压在她心上沉甸甸的,心想以后拿什么去还。
薛愫又和薛太太商议了摆酒的事,薛太太笑道:「敷春堂小了些,我看不如让人将园子收拾出来,摆在绮花阁如何?」
薛愫笑道:「那好啊。」
「我也跟着乐一乐,以后让恒哥儿好好的教授一下我们鹏儿。」
薛愫便将沈锐送的礼和薛太太说了,薛太太听后皱眉道:「这个世子做事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是看得起恒哥儿的好事。以后恒哥儿有个什么,也有个仰仗的地方。你不用多想。」
薛愫道:「我就怕那些有心的人拿去胡说。」
薛太太忙道:「谁再敢乱传话,我知道了第一个不饶。」
薛愫不想和沈家有什么瓜葛,如今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撇不清了。日后的事情出来了又该怎么办呢?
酒席的事从菜式倒果品,再到戏文,薛愫都一一确定下了。又再三嘱咐不要出什么纰漏。
鹄大奶奶悄悄和薛太太说:「我们这位薛二小姐倒是个精明利落的人,做起这些事来竟处处妥当。看样子以后也是个主持中馈的好手。」
薛太太笑道:「她人聪慧,许多人看一两回自然就明白了。不过在之前我还担心她考虑不周,想让昂你帮帮她,如今倒不用我们操心,这样也好,就当是次锻炼。」
鹄大奶奶在跟前打趣道:「将来还不知道是哪位公子有福气将这个妹妹给娶了去。」
儿媳妇的话触动了薛太太的心事,是啊,愫姐儿这里服满了,年纪也不笑了。该给她相门亲事,只是这也是她最头疼的地方,像她这种情况到底该许一户怎样的人家,实在有些为难。心中又想要是恒哥儿能立马出息了,说不定对愫姐儿的亲事还有益。不过等薛恒过了殿试还有好几年,愫姐儿已经十六,可等不了那么久。看样子最快在今年该将愫姐儿的亲事定下来。薛太太暗自拿定了主意,只等曾谱回来后和他商议。
到了四月十七这一日,敷春堂早就热闹开了,前来道贺的人挤满了屋子。薛恒穿了一身簇新的海水蓝的织锦大八宝纹样的宫绸直裰。坐在那里接受众人的道贺,不过今天他不似前些日子的淡定,多少有些扭捏不好意思。
后来实在坚持不下去,便起身红着脸说:「你们也别向我道贺了,不过中了两个案首而已,没什么好值得称贺的,大家高兴就好。」
一席稚嫩的话语惹得哄堂大笑。
薛愫也摇摇头,见他那副囧样,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
绮花阁早就收拾好了,有戏台观戏,不过二楼是女眷们,一楼是男眷。薛愫要忙着招呼客人,倒没什么功夫坐下来歇息。
后来鹄大奶奶见她实在太忙了,便按着薛愫的肩膀说:「妹妹,你歇歇。这些事我最拿手了。我帮你招呼着。」
薛愫投以感激的一笑:「那我也偷偷闲。回头再好好的谢谢大嫂。」
鹄大奶奶忙说放心。
淑苓拉了薛愫的衣裳说道:「妹妹过来坐会儿吧。」
薛愫才坐下,接着柳氏便上楼来气还没喘好,便和薛愫道:「小姐,方家人送了贺礼过来。」
「方家?」薛愫还在想哪个方家,后来瞥见了坐在角落里的薛忆这才明白过来,忙起身道:「我去看看。」又走道薛忆跟前,笑道:「姐姐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
薛忆只当薛愫是打趣她的,红着脸说:「我去做什么。」
薛愫也不理会,便跟着柳氏下了楼。
外面的园子里正唱戏呢。薛愫看见了沈锐和曾鸣正站在一棵鹅掌楸下,两人叽叽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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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藏闺秀 卷三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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