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听这话,便觉得有些意思。
「都是伺候人的,哪有什么福气可言。」她淡淡的说。
前头马车已经等着,她不再同锦瑟说些什么。太子已经上了马车,田广叮嘱她:「你去车里伺候,我在外头,但凡殿下有什么吩咐,立即告诉我。」
唐蕊点头,问:「去哪里?」
田广低声告诉她:「金山陵。」
她一愣,金山陵?夭折皇子的陵园?
此时殿下微服出行,随行不过带了七八个便衣侍卫、两个小太监以及田广和唐蕊。
女官自不能跟主子同座,太子坐在锦座上,唐蕊跪坐在一旁的软毯,她斜眼瞅了太子一眼,只见他伸出手指撩开车帘,看向外头的风景,墨眸深沉,仿似想着什么。
太子深沉,唐蕊自然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心事,只是自顾跪坐着,只是到底不习惯,不一会儿便觉得双腿发麻。
她趁着太子不注意揉了揉膝盖,不想却被那位看见。
司徒珏眉端微蹙,泠泠如冰雪般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孤坐累了,过来,捏肩。」
唐蕊心里有些不平,这些事儿有专职的宫女太监,为何都要她一个人担着?但是不能讲,只能默默的爬起来,只见那位已经侧身,这是要捏肩?
看着这位宽肩窄腰,墨发如瀑,侧颜如玉一般洁白。唐蕊脸上微烫。就是原先呆在十三皇子身边,也未曾帮他捏肩捏腿的。她前世去时还是个清白姑娘家,现在陡然和男子这么接近,忍不住害羞。
「快。」他不满催促,声音微带几分暗哑。
唐蕊略有些紧张,吞了一口唾沫,只得伸手落在他的肩头,轻轻的揉捏。
手指纤巧,落在肩头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他倒不知道她捏肩也有一份功夫,早知如此……
他勾唇自嘲,早知如此?他前辈子就是个傻子,看着她在身边,本以为她一直会在,谁想……不过三年,便是想要说的话,终没能说出口。
他想起以往,心里便有些难受,蓦地抓住了肩头的手。
唐蕊惊呆住,那只手握着她的手指,触手温凉,惊得她心头一颤,「殿……殿下……」她从未与男子肌肤相触,便这一触更是浑身都僵硬了一般。
「不必捏了,你坐吧。」他松了手,唐蕊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她正准备回去跪坐在毯上,却听他说:「坐上头,无端端坐地上,小狗么?」
唐蕊摸不着头脑,只得在他对面的软座上找了个角落局促的坐下,她偷眼看那人,他转脸看向车窗外。她心里叹道,这主子,半点规矩不讲,怎一个古怪了得!
金山陵位于西郊外,在金山脚下,山峦起伏,如今山顶白雪未化,莽莽苍山之上倒像戴了一个白色的顶盖。
马车径直到了山脚下的金山陵园,此处乃皇家陵园,虽不是最要紧的,却也是守卫森严。
马车才到陵前百米处,便有戎装卫士过来盘查呵斥:「这里是什么地方?速去速去!不要自讨责罚!」
那马车的确富贵,但是即便达官贵胄,这皇家陵园岂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
田广下了马车,直接到了士兵跟前,冷着脸道:「凭你,还不配跟咱们家主子说话,速去叫你们长官出来说话!」
士兵一愣,看了一眼那杏黄色的车帘子,心里一惊,但凡寻常官宦人家也没有敢用杏黄帘子的,莫非是……
他心中一紧,立即双手作揖,道:「阁下稍等,这就去请长官过来。」
守陵军官听闻来了大人物匆匆过来,看到田广却不认得,忙问:「是哪位?有何事?」
田广这才晾出了东宫的牌子,军官一看大惊,「殿下这是为何而来?」
「进陵吊念弟弟。」
「可是十三皇子?」
「正是。」
军官很是为难,「这个……按说,这是人伦常情,但是在下职责在身,这事,要经过许多关节,要上头文件批准,不敢擅作主张啊。」
田广一笑:「况将军可是想守一辈子陵园?」
况准一惊,如今陛下年近五旬了,时有病痛,又说东宫病愈,这出行不正是合了那传言?到了这里守陵园了那是早已被朝堂遗忘,他若是给殿下行了方便,往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何况这金山陵,但凡葬进来的,都是不受重视的,上头未必会在意。若是殿下愿意去办手续自然也是能办下来的。若是耐烦办手续又何必找他行这一次的方便?
况准心下一横,便道:「请殿下放心,这就开园门。」
田广弯唇笑了:「殿下跟前,我会提你。」
况准大喜,高兴的作揖谢过。
马车缓缓驶进陵园,一直到了一座新陵前才停了下来。
「殿下,到了。」
田广掀开车帘往里头看,却见唐蕊端端正正坐在殿下对面的软榻上不由得吃了一惊,拿眼睛去瞪她。
司徒珏下车,田广赶紧拿了雪白的狐皮大髦给他披上。
唐蕊下车,田广低声责怪她:「你找死啊,跟殿下平起平坐吗?」
前面的人已经听到他的话,头也未回的,道:「田广,你胆子越发大了。」
田广唬的赶紧打自己嘴巴,唐蕊偷偷用手指指了指前面的人,他便明白了是太子吩咐的。他一肚子狐疑,这还真是见鬼了。
白玉陵碑,高高矗立,虽则不受重视,陵墓到底是皇子规格。
司徒珏立在陵前,轻叹:「十三啊十三,孤,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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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宫斗不如宠妻 卷一 V第十二章[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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