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她学着管好自家院子这一亩三分地;为了他,她收起昔日的爆脾气,专心当个贤妻良母;为了他,她不再打猎,穿上华衣美服,周旋在各家各户只会傻笑和勾心斗角的夫人小姐间。
更甚者,她还得打起精神应付时不时找碴的继婆婆,赵曼青可说是花招百出,无所不用其极的想挤走她,连「人海战术」都用上了,一次又一次地往她丈夫身边塞人,美其名是红袖添香。
添什么香,她怎么不把身侧的貌美丫鬟给公公磨墨,夜半时分在书房里上演一场火辣春宫秀。
哼!伤不了分毫却膈应人,让人心里不舒坦。
别人给我三两糖,我回五斤肉,礼尚往来,次数一多也恶心人,辛静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买下十名扬州瘦马,一气全安排在沈镇南书房,有的铺纸,有的研墨,有的洗笔,还有的酥胸半露弯腰拂尘。总之她允诺了十人,只要将大老爷拐上床,成就了好事,第一次一百两,第二次五十两,之后每次十两,她用银子激励她们「上进」,想要腰缠万贯就各自爬山各自努力。
重金一撒果然奏效,许久未与丈夫同房的赵曼青气病了,辛静湖耳根子才清静了些,过上几天悠闲日子。
只是她的心刚放下去又要提起来,仿佛听到战鼓擂动的声音,丈夫练兵练得很勤,和之前剿匪的状态完全不同,夜夜晩归,她坐不住了。
攸关生死的大事哪能等闲视之,不问个明白哪能安心。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也是防患未然,不管打不打仗都先做好防备,若是真打起来,能及时补给,你也是待过部队的,当知战备储粮的重要性,毕竟谁也不晓得一旦开打要打多久。」打仗最怕无粮,人一饿就兵败如山倒。
辛静湖不耐烦的挥手。「不要说这种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来混肴视听,你只要告诉我大军何时出发,我方的战备能力如何,有没有可能打嬴这场仗,我听说北戎人兵强马壮。」
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向来剽悍,力气大如牛,一把弯刀能扫落三个人,擅长草原作战。
「娘,你想干什么?」沈未尘面上笑着,但两眼锐利的盯着她娘,神情多了警惕。
辛静湖立即心虚地将头转开,不敢与她透视一切的眼眸对上。「干么,我是你娘,问还不成,你当是审问犯人呀!要出去与人厮杀的是我的男人。」
沈未尘调侃道:「呦!这会儿就是你男人了,想当初也不知是谁要我想办法,弄什么分产别居,她住不惯满府是人的将军府,要搬到城外别院好偷汉子……啊!娘,别打……」
「什么偷汉子,这话传岀去能听吗?要偷也偷你爹。」把人拐出去逍遥,好过继婆婆一双贼眼老盯着他俩。
「是,偶尔偷偷情也是夫妻情趣,我受教了。」娘说的对,咱不偷人,偷自家男人,爽在一个「偷」字。
光明正大没意思,偷偷摸模才有趣,此时她能明了凌丹云的心态了,不走正道,老是静悄悄地摸进她屋子,原来每个人的恶趣味都相同,越是见不得人越刺激。
「沈未尘,你皮痒了,连你娘也敢消遣。」辛静湖装凶的横眼,双手叉腰,摆出要教训女儿的姿态。
沈未尘一笑,把目光放在快放凉的茶水上。「娘,你到底想做什么,直截了当说清楚,不要再装腔作势,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不是爹,而是我,在我面前你能装多久?」
有种被看穿的慌乱,但辛静湖仍在做垂死挣扎,咬牙不吐实,「哪有什么事,不就是担心你爹,过了三年的安逸生活,我怕他连马都上不了,打仗不是好玩的事,会丢命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个不留神就见红了,严重些非死即残,被丢在战场等死。
「然后呢?」沈未尘等着下文。
「还有,大郎才十五岁,我哪舍得他跟着他爹喊打喊杀的,记得我刚来时他才七岁,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和我上山打猎还走不好路,前脚绊后腿摔了一嘴泥……」可是他只是眼眶红了并不掉泪,皱着一张小脸跟她说——「娘,我没事,我们打只鸡给妹妹炖汤。」
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感慨万千的辛静湖既欣慰又好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眨眼间还赖在她怀里撒娇的孩子都长大了,为了家族责任和前途走上征途。
她舍不得,放不下,心里难受,如火焚烧。
十五岁在现代还是个中学生,哪懂得战争和死亡,他们还浑浑噩噩的背着书包上学去,关心的只有手机和网游,他能适应严苛的军旅生活吗?
当娘的就是放不开,儿女是她的债,她的业报。
「哥哥那儿你不用担心,我安排人了。」没把他顾全了,她能放心让大鹏展翅高飞吗?沈未尘以她的医术救了两个走火入魔的江湖人,她认为有一天会派上用场,便施恩望报的和他们做了交易。
果不其然,这一天到来了,她让人混进军营,以亲兵身分护在兄长左右,直到他毫发无伤的回到京城,此恩便自行抵消,再无瓜葛。
一向打打杀杀的江湖人知道好大夫的重要性,两人也明白常年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因此对医术高明的她十分听从。
重情重义的拍拍胸脯,他们在,沈小将就在,就算情况当真险峻,他们也会先护他脱离险境。
战事变化莫测,谁都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事,只能做最坏的打算,能护一个是一个,减少伤亡。
「还是你妥当,一有动静就能事先察觉,大郎力气虽大,却是没脑子的,要是人家喊杀他肯定冲第一,那一身皮肉不是铜墙铁壁,多砍几刀仍会没命……」辛静湖越说越忧心,眉头紧皱。
「娘,说出你的来意。」瞧她眼神闪烁的样子,肯定没好事,在这节骨眼上别再给她惹麻烦。
「蒙蒙,你这话真伤感情,咱们是母女,府里有事不能找你闲聊两句吗?」女儿无情,为娘伤心。
「那要看聊什么,若是别有用心的话……恕不奉陪。」她事多得很,没空和她打太极。
沈未尘忙着要制药厂连夜赶工,趁着大军出行前赶制十万份急用小药袋,里面的药丸子不多,但都是用得上的成药,虽然没法人手一份,好歹是应应急,分着用。
军士们多保存一分实力,她爹和兄长就越安全,一点点金钱上的耗损她全然不在意,只要他们平安归来。
「什么别有用心,你娘还会坑了自己女儿不成,你……」看着她淡然的神色,辛静湖说不下去了,垂头丧气的苦着一张脸,破釜沉舟的把怀中物往她面前一推。「这给你。」
「娘,这玩笑不好笑。」盯着紫檀嵌玉鎏金边的金银花圈纹匣,沈未尘的眼皮抽了下。
「这不是笑话,而是托付,在咱们将军府中,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她们不只是老乡,还有血缘上的牵扯。
「不行,我不同意,你也给我收起脑子里的主意,我不会由着你犯傻。」都几岁了,还学人老房子失火,一刻也不分开的缠腻,她不恶心自己就恶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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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娇医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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