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妃还是有那么一点馋的,胶东王不得不承认,可是他完全理解,轻轻拍了拍王妃,「就让留福去朱雀街买月福来的点心,你歇一会儿吧。」
素波轻轻应了一声,将宫里的事三言两语说了,又叹声气道:「原本今晚我是想给你做荷叶粉蒸肉的,米粉和肉都拌好了,这下都可惜了。」
「以后还有会机会的,那时候我再尝尝王妃做的荷叶粉蒸肉。」
素波轻轻一笑,就倚着胶东王的肩膀闭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胶东王的肩膀已经这样宽阔了,靠着竟很舒服呢,她便觉得方才的经历已经消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现在只想睡一觉。
胶东王自在太学得了消息便驱车到了宫外,接了王妃马车便直接向城外行去,到了城外数里处,早有胶东王府并京城内数批人马合在一处,王爷便传令道:「大家随本王北上青州,追随父皇平叛!」几辆车数十人遂向北而去。
留福跪坐在王爷对面,从里衣撕下布条将胶东王的双手包扎起来,啧啧吸着气,「王爷怎么就这样用力,将自己伤成这样,难不成不觉得疼吗?」
胶东王虽将手让他包着,身子却一动不去吧,王妃已经睡熟了,正靠在他身上,细细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让他莫名的心安,「当时没觉得,现在才疼起来。」
留福轻轻摇了摇头,王爷算是为情困住啦!为了王妃,别说双手,就是命他也肯拿出来的,无怪有人写诗问情为何物?能叫人生死相许呢。只是这「情」字他终究不懂,便问:「王爷,为什么我们找个地方藏身,反而要去青州呢?那边邓家的势力还是很强的。」
「王妃都懂得为了保命在皇后面前要造势,你怎么倒糊涂了呢?」胶东王提点留福,「我们若是躲起来,于理便有所不足,将来皇后就会用这一点来攻击胶东王府。反之,若是协助父皇平叛,便能站在道义的高处了。至于邓家在青州的势大,那是先前的事了,现在我们的势力也未必弱于他们!」
「对啊!现在青州的好多官员都是太学出去的,与王爷有师生之义呢!」想到王爷越来越有本事,留福便开心不已,又赞美道:「老奴再想不到王妃竟有如此聪明,护下胶东王府众人,又能在皇后面前挑拨她与颖川王的关系。」
「你竟才知道?」胶东王珍爱地扶着王妃因熟睡而垂下的头,只恐她被车子的颠簸惊醒,「王妃本就是秀外慧中、才智过人,更了不起的是她在最关键的时候能临危不惧、冷静沉稳、应对得当。今天就算没有郑守谨帮忙,王妃也能平安自宫里出来。」
这个结论留福也相信,但是他觉得王爷对王妃所用的溢美之词未免太多了——好吧,为情所困的人就是这样。留福理解了之后,只怕王爷把正事都放在一旁,觉得自己要担起更多的责任,因此就正色提道:「严御史大夫的猜测可信吗?」
按说颖川王不过是皇上的弟弟,而且也没有立过什么战功,天下完全与他无关,而皇上有这么多的儿子,又早立了太子。就是皇后恐怕也从没想过颖川王会与太子抢皇位,因为她过去一直想尽办法对付静妃一系,前些时候又转向了赵美人和长沙王。
「我信。」胶东王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父皇在得到了温饱占据了一州之地后并没有停下脚步,又打了十几年的仗,九死一生地坐上了至尊的宝座;母亲因此失去了深爱她的丈夫,失去了两个儿子和自己的性命;太子和长沙王兄弟反目,已成仇敌;河间王和河间王妃用尽鬼崇手段;而邓皇后呢,她害了那么多的人;再加上一个颖川王,幻想着得到长兄的天下,还真算不了什么。而且,胶东王又加了一句,「就是我自己,也曾经有过无数的恶念,差一点将自己变成魔鬼。」
胶东王的手已经包好了,他便重新环住了王妃,垂眸看去,王妃正将头埋在自己的肩窝处睡得正香,一头黑发散了下来,露出半张脸,可爱而娇憨,像一只熟睡的小猫,「正是因为她,我们过上了人的日子,也抛下了过去。」
「如果这一次能顺利度过,」胶东王看着王妃再次道:「我就请旨就藩,远离京城和这里的一切。」
留福也满怀希冀地轻声道:「让我们安全地逃出去吧!」至于京城里的这些恶人,让他们相互斗好了,留福可以肯定这些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胶东王妃离开了千秋宫,郑守谨原本就没有替长沙王妃讨公道的心,因此与皇后纠缠了几句便退回了含元殿,皇上不在京城,义父也离开了,他其实并不敢惹皇后。
邓皇后,不只是一国之母,也代表着邓家,皇上总会给她几分颜面,从来没有人敢小瞧这个女人,就是义父,不逼到迫不得已的关头也只能退让。
皇后几句话叱退了郑守谨,便陷入了沉思,方才听郑守谨之语,他其实并没有真正抓到害长沙王小产的人,倒可以先不理会,只悄悄将长沙王府的人手除掉了,来个死无对证,大罗神仙下凡也没有办法。
只是,郑守谨的到来毕竟打断了自己处置胶东王妃,今天放胶东王妃走了,来日再将她招到宫中就没有这样容易了。
不对!皇后娘娘猛然间想了起来,郑守谨怎么会如此巧合地在这个时候到了千秋宫?而且一开口就拿长沙王妃小产的事情威胁自己?然后自己一时心神大乱,便放了胶东王妃出宫!
再想想胶东王府的冯参军跟在郑安身边出现在青州,皇后娘娘再不怀疑,胶东王府的确与郑安勾结到一处!
对于放走胶东王妃,江都王妃很是不满,母后当初让自己带胶东王妃时脸都是青的,结果却又轻易放了胶东王妃出去。刚刚郑守谨捧着父皇的宝剑进来,她吓得躲到了后面,只怕自己被重新送回皇陵。现在便走出来恶狠狠地道:「胶江王妃真是狐媚子,姓郑的看见她就走不动路了,说不定他们有什么首尾!」
「胶东王是个傻子,」河间王妃用帕子掩着嘴笑道:「要我说胶东王妃若是与人真有首尾,应该是郑安!」郑守谨是自小就净身入宫的太监,还是个半大孩子,泼脏水也泼不到,倒是郑安成年后才净身的,相貌堂堂看起来倒像个男子。
太子妃听了心里有些恶心,宫里规矩森严,那些乱糟糟的事根本不可能,且她不只对长沙王、胶东王心存提防,便是对河间王和江都王这两个都会威胁太子的地位弟弟也一样防着,便不愿这两个弟媳妇得意,难得地主持了一回正义,「郑安净身入宫前胶东王妃还在江阴呢。」
河间王妃不好与太子妃顶嘴,就笑道:「母后也觉得胶东王妃与郑安有勾结呢。」
其实皇后说的勾结才不是那个意思呢,但是江都王妃就立即又道:「可见他们就是勾结上了,至于什么时候谁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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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朕饿了 卷四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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