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曹家那里河间王岂能没有让她回娘家劝说?他便立即道:「我才说过,当日曹侧妃就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回了曹家把事情吩咐下去,只不过曹家虽然忠心,但毕竟官小位卑,又能有什么力量?」
「瞧瞧!说到曹侧妃王爷就一脸担心,她给王爷生了女儿,难不成我就没生下嫡长子?她身子病弱,难不成我的身子就强壮如牛?她第二日就回娘家,我却是第三日?还有曹家不帮忙就是没力量,我娘家不上力就是不用心?」河间王妃撇了撇嘴,「只看我们府里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比江都王府好上许多,更不用说王爷平日用起钱来有如粪土一般的,若是只凭着王爷和我的那点子俸禄哪里能行?这还不是我父亲的功劳!」
这倒是不错,河间王亦不能驳的,于是河间王妃就道:「王爷还不是偏心!」
河间王的确更喜欢娇弱美丽的曹侧妃一些,当年为了能将曹侧妃纳进门来还颇费了些心思,偏心也是有一些的,但现在便有些后悔,心里便想着,还有一个侧妃之位,一定要选一个家里有真正助力的!严正的女儿原是最好的人选,只是已经不成了,如今他瞄上了上官御史的妹妹,不知是不是能成,纳侧之事还要王妃出力,因此他便又退了一步,「我岂是那等不知嫡庶偏心之辈?只是曹家果真不行,是以我们还是要想个办法。近来严正在朝中的地位加稳定,他的话父皇也特别能听得进,我就想着……」
河间王一语未了,河间王妃就冷笑道:「只可惜严正的独养女儿连东宫良娣之位都回绝了,你也不必再想了。」
提起此事河间王就气,严正真不是个有眼光的,他回绝太子是对的,可怎么看不出自己的机会?如果他能与自己齐心协力,再加上岳父宗正令吴望,不正好是一支极大的力量?不过呢,「严正手下的几个御史如今也颇受皇上重视,就比如那个上官御史吧,家世不错,嘴也锋利,我瞧着倒是有前程的,且他又正好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还没许亲。」
原来王爷果然又打上了女人的主意?河间王妃心里愈气,但神情却转了回来,她一向就是如此的,真正生气的时候反而能摆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因此每每能骗过河间王,只当她是最贤良的,此时就略低了头想一想,诚恳地道:「御史为百官之口舌,虽然不管具体事务,但没有人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如果上官御史能处处为王爷说话,王爷还是会受益良多。」
河间王便满意地点头,「我就想着胶东王明明傻了,可有薛大儒和严正在外面吹捧,竟然好似一代贤王一般的,我又比他差什么,如果肯有人替我吹捧,如今我们的情形也要好得多了。」
「正是,」河间王妃差一点把嘴里的牙全咬碎了,可还是笑着,「王爷可要比胶东王强十倍百倍的,如今只差了伯乐而已。」
「也不知上官御史会不会有眼光看出本王的不凡?」河间王得了王妃的赞同越发有了信心,便道:「王妃找机会与上官家女眷们说说话,透透我们的意思。」
「这是自然的,」河间王妃一口答应,当然了,她会不会去问,怎么问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眼下总要把丈夫哄了过去,「只是军粮之事容不得再等,就算我立即招了上官家的女眷们来说话,也不可能直通通地问人家的女儿是不是愿意到王府做侧妃,总要先摆几次宴,在一起游游园,拜拜神佛什么的,中间再婉转地探听,再给上官家一些时日商量。」
看着河间王点头,河间王妃就又缓缓劝道:「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如今之计,王爷与其指望别人,还不如自己去找胶东王,以情动之,以利诱之,他原不过一个痴儿,岂能不动心?」其实她想着,丈夫一向就是如此,最喜欢在后面,指使着别人为他奔忙,现在因为指使不上朝廷中人,便将目光落在了后院,自己一定要将他推出去,成了自然好,不成也不至于让他整日盯着纳侧妃的事儿。
河间王就为难了,「先前在宫里时,我打过胶东王几次,他未必肯听我的。」
「要我说,先前那些旧事胶东王早不记得了,」河间王妃就说:「就算他还记得,难不成敢因为兄长打过他几下就记了仇?王爷只管拿出兄长的款来,狠狠地训他几句,吩咐他怎么做,他原就是懵懂之人,还会不听命?」
「可是胶东王身边少不了长史内侍一群人,纵他不懂得,别人听了传出去岂不糟糕?」
我去胶东王府的情形还不是一样的?那时可没见你担心过。河间王妃就笑道:「那还不容易,王爷只管吩咐旁人都下去,单与胶东王说话,正好胶东王擅长背诵,将那些话背熟了出去说清,谁又能推到王爷身上呢?」
「这些办法我岂想不到?」河间王原也听说胶东王妃会在府里教胶东王一些办差应答的话,想来自己吩咐胶东王还会更有效,但他却叹一声气,「我只怕去了胶东王府,母后和太子又要多心。」
可是我为你去了胶东王府,一样得罪母后和太子妃的。于是河间王妃又笑道:「王爷既然不愿意去胶东王府,那便直接去太仓好了,对母后和太子只说担心军粮发放不及时,其实呢,既与胶东王说了话,还能顺便吩咐曹侧妃的父亲,两下里都办好了,岂不更便利?」
夺嫡之事,河间王从不肯自己出面的,但现在他越发急了起来,太子如果再得了平叛的军功,自己哪里还有希望?再想想胶东王痴傻的样子,终于拿定了主意,「明天我就去太仓!」
第二日上午,河间王便驱车去了太仓,一路上见了领取军粮的将士们热情招呼了一番,其中便有他过去的三五好友,此番谋了随太子出征的好差使,立即便与他疏远了,见了面言谈举止完全不同往昔,虽恨得他牙痒痒的,却还只能笑着拿为朝廷尽忠的空话应酬了几句。
河间王心里便又积了些邪火,终于到了太仓,却被胶东王府的人拦住了,河间王更气,可还是很有风度地等在了外面,硬扯出一个笑脸来,无比地亲切,「告诉胶东王,二哥来看他了。」
虽然没一会儿胶东王便接了出来,河间王心里也不痛快,却依旧笑着拍了拍胶东王的肩膀,然后携着他的手进了太仓,高声道:「发粮草可不容易,又辛苦又容易出错,二哥来帮你!」眼角向四处一瞥,胶东王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周围领军粮的人都看了过来,心里才生出了些许得意。
听闻河间王到来,太仓之内的官员并领军粮的将士们皆来拜见,河间王少不得又说了几句大义凛然的话,趁空儿向曹仓令点了点头,只做随意看看跟着他去仓中看发粮,找了个无人之后沉下了脸,「我瞧着你们倒都很听胶东王的,反把本王的话当成耳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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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朕饿了 卷三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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