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薛元敬和薛嘉月走后,她就问谭宏逸:「夫君,你刚刚和薛大人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谭宏逸不答,只目光看着她的小腹。
前几日大夫才刚过来诊过脉,说她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两个月,正是胎像不稳定的时候。于是他就说道:「你怎么过来了?虽然现在已经入夏,但晚上还是冷的,你也不穿件外衣?若着凉了如何是好?」
就叫丫鬟回去拿一件外衣过来。
姜从玉见谭宏逸这样的关心她,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因又说起了刚刚她和薛嘉月一起吃饭说话的事:「……薛夫人倒是个活泼的性子,也爱笑。刚刚我同她一起说话,她跟我说了好些趣事。原来她在薛大人任上的时候薛大人也不拘着她整日待在宅子里,到哪里也都会带着她一起。」
谭宏逸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自然知道薛嘉月是个性子活泼的人,而且也牙尖嘴利。自己那个时候就经常被她瞪着眼睛骂……
想起以前的事,谭宏逸的唇角不由的弯了起来,眼中也有了笑意。
姜从玉看见,就问道:「夫君,你今晚好像很高兴?」
她和谭宏逸成亲这两年多,虽然她也见过他笑,但是很少看到他有笑的跟现在一样,非但唇角弯了起来,眼中也满满的都是笑意。而且那笑意看着还很柔和。
她心中就想着,看来夫君跟那位薛大人果然要好。以往从来不喝酒的,今晚也喝了这么多的酒,现在还笑的这样的高兴……
谭宏逸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今晚是很高兴。」
因为她回来了。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但看到她过的这样的好,他心中也是很高兴的。
薛嘉月以往很少看到薛元敬喝酒。就算是在外地任期上,迫不得已要同人应酬的时候他最多也就喝个两三杯,但是今夜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手摸着都是烫的,脸上也是烫的。
她就关心的问着:「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现在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薛元敬听问,就顺势将头靠在了薛嘉月的肩上,笑道:「我喝了很多,现在头很晕,你要扶着我。」
竟然跟个小孩子一样的赖皮,薛嘉月对他也是没有法子了。
采萍和观言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就着灯笼的光亮,薛嘉月看薛元敬面上绯红,看着倒确实醉了的样子,便也顾不上说他了,只依言扶着他往回走。
好在两家离的近,等出了谭家的大门,走几步路就到家里了。
采萍先上前去推开院门,请薛元敬和薛嘉月进去,然后又进屋去将屋里的灯烛点亮。
薛嘉月扶着薛元敬进了东次间,让他坐在南窗木炕上,给他脱掉外衣,一面又叫采萍去泡一碗浓茶来,再打盆水来。
采萍答应着,转身出门去了。薛嘉月转身要去将外衣搭到旁边的衣架上,手腕却被薛元敬给握住了,稍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到了他的怀里去。
「你叫采萍给我泡杯浓茶做什么?难道你不晓得喝了浓茶不易入睡?还是说你今晚不打算让我睡了,想要我通宵都伺候你,嗯?」
他原本偏冷白色的肌肤因着醉酒的缘故染上了绯红,一双乌黑的眸中似有水光,在暖色的烛光中看着潋滟醉人,竟是将他平日疏离淡然的气质柔化了不少,转而看着有几分邪肆起来。
特别是他刚刚说话的尾音上扬,带着醉酒之后的低哑,听来只觉人面热心跳。
薛嘉月就伸手去推他。心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那上面去?浓茶是用来给你醒酒的。而且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我才不要同你睡一床。闻着你身上的酒气还能睡的着么?待会儿我就叫采萍将西次间的床铺好,你到那里去睡。」
西次间原本就是薛元敬以往的卧房,这会儿床榻还在里面,只要将被子铺上就能睡。
「我不去。」薛元敬握着薛嘉月手腕的手微微加了些力,不让她推开他。又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我没有喝醉。」
「那刚刚是谁说自己喝醉了,要我扶他回来?」薛嘉月瞪了他一眼,「这会儿好意思说自己没有喝醉了?」
薛元敬笑笑,不说话,只继续蹭着她的鼻尖。
薛嘉月原本就没有真的生他的气,心里还是担心多一些。这会儿见着他这样耍赖黏人的样子就越发的没有气了,于是她就笑着推他:「你先放开我。」
薛元敬不放。薛嘉月只好说道:「喝了浓茶确实容易睡不着的。我记得我们回来的路上买了一瓶蜂蜜,我现在去找出来,冲一碗蜂蜜水给你喝,也一样能解酒。」
薛元敬依然不放:「我不喝蜂蜜水,我要喝浓茶。晚上我们还有事呢,我不清醒些怎么行。」
薛嘉月听了,又是羞又是气,就一把推开他去找那瓶蜂蜜了。待找到了,拿着蜂蜜走到厨房,正好采萍将水烧开,就冲了一碗蜂蜜水端过来。
也不哄他喝了,直接将碗放在薛元敬面前的炕桌上,绷着一张俏脸:「快喝了。」
薛元敬看她一眼,乖乖的将一碗蜂蜜水都喝完了。
采萍拿着空碗退了下去,稍后又送了热水进来给他们两个人沐浴。
赶了近一个月的路,路上在客店里也没有好好的洗漱,今儿回到家自然是要好好的沐浴一番。
薛嘉月原本是叫薛元敬先行去沐浴,醉酒的人,自然是要多休息的。等打发他上床睡了,她再去沐浴。不过薛元敬站起来的时候说自己头晕,站不稳,一定要薛嘉月扶着他去隔间沐浴,薛嘉月只得允了。
等到了隔间,他又说自己双手发软,连脱衣服都没有力气,半哄半骗的要薛嘉月给他脱衣裳。而等脱了衣裳,他又怎么会放薛嘉月走?不顾她的挣扎,打横抱着她,两个人就一起坐到了浴桶里面去。
直等浴桶里的水快要冷了,薛元敬都没有放过薛嘉月。不过担心她这样浸在冷水里对她的身子不好,就将她抱起来,拿过旁边干净的布巾给她擦过身子,一直抱到了床上去,继续刚刚没有做完的事。
薛嘉月气的抬手就去掐他的手臂:「你刚刚不是说连脱衣裳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现在倒是这样的有力气了?你到底还有完没完?」
不过这会儿她双手哪里还有力气?而且薛元敬也就看着瘦,脱了衣裳就知道他身上的肉很结实,她明明手上用了很大的力,但其实对于薛元敬而言,就只如同是被只蚂蚁夹了一下。
「快好了。」薛元敬低头亲着她汗湿的鬓角,声音喑哑,「你不要这样的紧。放松些。」
但是这个快好了也约莫有一顿饭的功夫。最后薛嘉月实在是累极,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薛元敬看着她的睡颜,知道她也确实是累了。毕竟这段日子他们都在赶路,今日回来她又忙着整理带回来的东西,但是没有法子,他总是忍不住。
就算和薛嘉月成亲已经三年了,在这件事上他依然还是如同新婚时候一样。
低头亲了亲薛嘉月柔嫩的脸颊,他穿衣起床,放下纱帐,然后打开门叫采萍将隔间里收拾一下,再送盆热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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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财妻 卷五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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