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嘉月心中也明白,现在虽然暂时不用担心辣椒种子会流出去的事,但一来她明年就要离开平阳府,二来既然当初她能买到这两盆辣椒,旁人就不能买到?既已知道这辣椒这般的值钱,他们肯定是要种的。而吴老汉一家约莫已经知道辣椒该如何种的事了,想必明年肯定会有许多人种辣椒。既如此,倒不如到时她留下一批辣椒晒干了,留了种子,再高价的将这些卖出去呢,又能赚好大一笔银子。
心中既已打定这个主意,凡事就都不慌不忙起来。
而漱玉轩那里,她仔细的想了好几日,到底是自己的一番心血,还是舍不得转手卖给他人的。又见冯嫂子和小婵现在对漱玉轩的诸事都熟悉起来,便想着要将漱玉轩交给她们母女两人来经营。
就相当于她聘请了一位掌柜负责这漱玉轩日常的所有事,但账册还是要一年给她看一次的。
她便将自己的这番打算对冯嫂子说了,冯嫂子自是喜不自胜。
不说做了掌柜之后工钱会多上好些,只说她以往给人做事,总还是担心会时刻被人辞退了,但现在薛嘉月让她管着漱玉轩,虽说也还要听她的话,但往后薛嘉月到底不在平阳府长住,山高水远的,这漱玉轩大多数的事不都是她说了算?倒是别人要担心被她辞退的事了。
于是冯嫂子忙应了下来。自这以后,薛嘉月日日无事就教冯嫂子一些事,又带她去见陆掌柜。
她也想过要自行去江浙等地进衣料,但转念又想着漱玉轩到底只是个成衣铺子,去江浙等地进衣料又要遣专人去,路上运费,税费都是钱,一算下来只怕比她现在从陆掌柜那里直接拿货还要贵一些,所以便息了这个念头,只依旧从陆家的瑞兴隆里拿衣料。至于首饰那些,也依然在陆家的店铺里面做。也算是一直和陆掌柜合作的意思。
陆掌柜得知她年后便要离开平阳府,心中惋惜不已。只说若她不走,他二人联手,必然会将生意做大,但薛嘉月还是笑着拒绝了,只将冯嫂子引见给陆掌柜,说了往后请他多照拂之类的话。
陆掌柜应了下来,又问起了明年她离开之后,他那新开的酒楼需要的番椒该如何办的事来。薛嘉月便趁机说可以卖给他番椒种子,再教会他该如何种番椒的事,陆掌柜立时就应了下来。且为免她反悔,两个人当即就立了文契,陆掌柜付了一笔不菲的定金。
薛嘉月收了定金,和冯嫂子一起回漱玉轩。
远远的看到漱玉轩的门,她还未走近,便看到薛元敬从里面走出来。
昨儿太初书院的掌院安华清特地的遣人给他送了封信,叫他今日过去,是以今日一早他便去了那里。回去一看到薛嘉月不在,便料定她来了漱玉轩,立时就过来了。过来也没有看到薛嘉月,一问才知道她去了陆掌柜那里,正要出门去接她,就看到她回来了。
他站定,看着薛嘉月面上带着明媚的笑容走到他身边来,挽了他的胳膊,同他说刚刚她在陆掌柜那里的事。又问他安掌院叫他过去对他说了什么话。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无非的一些勉励的话,又送了他几本孤本古籍。他对着安掌院长揖作礼,谢他这几年的用心栽培之情,承诺往后绝不忘太初书院。
冯嫂子已经自行进隔间去做事了,薛嘉月和薛元敬便坐在柜台后面说话。但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道:「住轿。」
薛嘉月转头望过去,就见门外停了一顶双人轿子,有个丫鬟正伸手掀开蓝色的轿帘,伸手过去说道:「姑娘,咱们到了,您请下轿吧。」
随着她这句话说完,轿子里面就伸出来一只手。
白皙如玉的一双手,五根手指细长娇嫩如葱管一般,手腕上还戴了两只成色上好的玉镯子,两汪绿水也似的绕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一只手便已是这样的让人惊艳了,那轿中那位女子的相貌该当如何?
薛嘉月忍不住好奇,就要探身去望,却被薛元敬给拉了回来:「小心。」
柜台上面放了墨砚,她这般的探身过去,衣带险些垂到了墨砚里面去。
薛嘉月也不恼,反而是用手肘碰了碰薛元敬的胳膊,嘻嘻的笑道:「哥哥快来看,外面仿似来了位很美的姑娘。」
薛元敬闻言,目光便瞥了一眼外面。正看到那位姑娘从轿中走了出来。
醒目无一丝瑕疵的五官,确实是很明艳照人。但薛元敬也不过是瞥了一眼,随后便收回目光,低头在薛嘉月的耳边轻语:「没有你美。」
薛嘉月没想到这样的间隙也能被薛元敬给撩拨一句,正要说话,就见刚刚下轿的那位姑娘扶着丫鬟的手走进了铺子里面来。
于是薛嘉月忙笑脸迎了上去:「您好。」
沈傲梅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没有说话,扶着丫鬟的手继续往里走。
薛嘉月面上的笑容微敛,心中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这位姑娘刚刚看她的目光分明就是那种居高临下,带着轻蔑的感觉的。
不过想着到底进门是客,所以薛嘉月还是拿了柜台上的册子,面上打叠起了几分笑意,跟在那位姑娘身后,指着那几个模特架子上穿戴的衣裙和首饰说道:「除却这些衣裙首饰,小店里还有其他许多式样新颖的衣裳首饰,姑娘要不要看看?」
一面说,一面就要将手里画着各种衣裳首饰样式的册子翻开。
但沈傲梅压根看都没有看她手里的册子一眼,转过身径直的去看旁侧一个模特架子上发髻上戴的首饰,只留给薛嘉月一个高傲的背影。
仿似压根就不屑于同她说话一般。
这就有点不能忍了。薛嘉月握着册子的手收紧了几分。
薛元敬在柜台后面看到,就叫她:「月儿,过来。」
薛嘉月也确实是懒得伺候面前这位姑娘了。
就算她只是个做生意的,但她笑脸迎人,这位姑娘不说话便罢了,看着她的目光竟然那样的轻蔑。
若真瞧不上她这铺子,那何必要进来看?进来看又何必要给她这样的脸子瞧?
于是她便拿了册子往柜台后面走,同薛元敬轻声说话。不过眼角余光还在看着那位姑娘。
就见那位姑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仿似也在往她这边望。但一直不见有人再过来招呼她,最后她就伸手拿了模特架子发髻上的一支簪子走到柜台前面来。
看样子她是想要买这支簪子的。于是薛嘉月便想要抬头同她说话,但却被薛元敬握住了她的手摇了两下,叫她不要抬头。
薛嘉月素来便很听薛元敬的话,因为知道他比自己聪明太多,想的事情肯定是她及不上的,所以她便很听话的没有抬头,细白的手指摆弄着柜台上的一管毛笔。
薛元敬自然也没有抬头,只磨了墨,叫薛嘉月写几个字给他看看。
薛嘉月现在虽然也写的一手工整的毛笔字,但薛元敬总是不满意,无事的时候便要教她练字,薛嘉月对此也苦恼的很。
她觉得她又不考状元,也不想做个书法家,写的字人家认得不就行了?还要她写的多好啊?所以就总是找各种理由不练。薛元敬又舍不得真的说她,就经常被她插科打诨的给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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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财妻 卷四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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