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忽然就气恼了起来。这股子气恼甚至压过了害怕,于是她在他的怀中挣扎了起来,一张俏脸也涨的通红:「薛元敬,你,你竟然这样的戏耍我,你混蛋。我现在就回去搬出那个院子。我还要离开平阳府,这辈子再也不见你。」
凭什么他就要这样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什么都能算计到的模样,而她却是那个被他算计,面对着他永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人?
薛元敬轻轻松松的就制止了她的挣扎,托着她后脑勺的手轻轻用力,将她按向自己。
「傻月儿。」他一边轻咬着她的双唇,一边轻笑着,「你心中也是欢喜我的,难道你自己不知?这会儿又要闹什么脾气呢,嗯?乖乖的,让哥哥疼你不好?」
薛嘉月只气的眼尾都红了,都有些口不择言起来:「谁说我心中也是欢喜你的?我分明就一点都不欢喜你,我从始至终都只将你当成哥哥来看待。不过现在我也不要把你当成哥哥来看待了。我要离开你,从此再也不同你相见。」
话音未落,只觉唇上一阵刺痛,是薛元敬咬了她。
「薛元敬,你混蛋。你竟然咬我?」薛嘉月这会儿真是气的双眼都红了,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恨不能现在就一拳对着眼前这张欠揍的脸挥过去。
「旁的事由得你说如何便如何,但离开我身边这样的事往后莫要再提。」薛元敬面上的笑意敛了起来,转而是一脸肃色,「若下次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
「你待如何?」薛嘉月这会儿也实在是气的狠了,薛元敬越不要她提这句话她就偏要提,「我待会儿就走,这辈子决不再见你。」
话音未落,薛元敬就已经亲了过来。而且为显惩罚的意思,这个亲吻较刚刚激烈凶猛了不少。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望着全身无力,只能气喘吁吁的倚在他怀中的薛嘉月说道:「往后若你再敢说这样的话,我便亲的你全身无力,路都走不动才好。」
薛嘉月气狠狠的瞪着他,待要伸手打他,但手指尖都是软的。但心中到底是不敢的,便颤着手指,隔着衣衫去拧他。
对于薛元敬而言,这样只算是给他挠痒痒罢了。不过他还是由着薛嘉月拧他,这样至少她心中会舒服些。可不能真的气坏了她,那他可是会心疼的。
一面由着她拧自己,他一面又轻轻的摸着她的背,柔声低语的哄她:「乖月儿,莫要闹了。你心中也明白,你我这一路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着走过来,这世间有谁能比我们彼此之间更亲密?你就舍得真的离开哥哥,从此让哥哥在这世间孤身一人?也莫要说让我娶妻的话,我心中只有你,再装不下其他任何人了。更不要说你会嫁给别人的话。你若胆敢嫁给其他任何人,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能容得他活在这世间?」
薛嘉月拧着他的手一顿,抬头看他。
他这话真的是在哄她?还是在,威胁她?
薛元敬见她目光中满是惧怕之意,忙低头不住的亲吻着她的眉心,低低的说道:「不要怕我。月儿,不要怕我。你就是我的命。但凡你好好儿的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但是你不能嫁给其他任何人,心中也不能欢喜其他任何人,你只能嫁给我,欢喜我一个人,好不好?嗯?哥哥求你,月儿,求你,爱我,好不好?」
薛嘉月没有说话,不过她一颗心如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撞了一下般,又酸又涩。
她听着薛元敬这又温柔又霸道的一番话,看着他目光中的祈求之意,由不得的就觉得心神有些恍惚起来。
其实她心中也知道,如薛元敬所说,他们这一路相依为命着走过来,这世间她再不会同其他任何人之间亲密胜过薛元敬。而她也是不舍得离开他的,甚至有时候想起薛元敬若娶妻了,同她生分了,她心中也确实会觉得伤心,觉得自此就会孤单一人。
既然如此……
她看向薛元敬,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轻轻的点了点头,迟疑着说道:「也许,我,我可以试一试。」
但到底是不好意思说出爱你这两个字来的。
可即便如此,薛元敬还是欢喜的心中几欲发狂,不住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连声的叫她:「月儿,我的月儿。」
但凡只要她点头同意,他往后自然有的是法子叫她爱上他,再也离不开他。
薛嘉月和薛元敬两个人坐着马车一路到了城外。
田间路窄,马车自然是过不去的。到了村头马车就停下来了,薛元敬掀开帘子先下马车,然后就伸手来扶薛嘉月。
薛嘉月这会儿心中正懊恼的紧,不知道她自己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好像被蛊、惑了一般,忽然就说出了试一试的那句话。但现在覆水难收,说什么都晚了。
眼见薛元敬伸手过来,她有些迟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握他的手,但薛元敬压根就没有给她任何迟疑的机会,倾身过来就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还温声的笑道:「月儿,到哥哥这里来。」
他总是这样,温柔之中带着强势,一旦决定的事便会缜密的去计划一切,有的是耐心。而且但凡有一点儿机会他都会紧紧的抓住,再不松手。
薛嘉月心中也明白,哪怕她不同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薛元敬也决不会放弃,更何况刚刚她还鬼使神差的说了试一试的话,只怕这下子他更加不会放弃了。
心中颇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到底还是顺从的握着他的手走下了马车。
薛元敬目光看着她,眉眼间都带着无法掩饰的温柔笑意。薛嘉月被他看的脸红,悄悄的低了头,有些紧张的伸手弄着衣裳上的衣带。
好在薛元敬并没有再说什么,或者做什么让她更紧张的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往田间走去。
吴老汉一家人已经在地里摘辣椒了,旁边田埂的几只大布袋里装满了他们先前摘下来的辣椒。
看到薛嘉月和薛元敬过来,吴老汉就将背上背着的筐子取下来交给一旁的儿子,走过来同他们两人说话。
薛嘉月问了他几句话,就知道前些日子陆续摘下来的那些辣椒吴老汉已经按照她的意思在打谷场上都晒干了,现在已经用布袋都装起来了。
薛嘉月点了点头,就说这些已经晒干的辣椒她待会儿会全都带回去,至于今儿摘的这些辣椒让吴老汉也抓紧晒干,然后给她送过去。另外又同他说了明年想多赁他几亩地的事。
她想好了,今年要多留些辣椒种子,等明年开春的时候她要种更多的辣椒。
吴老汉点头应了下来,随后两个人谈到了明年几亩地赁金的事。待谈妥了,薛嘉月就叫薛元敬写两张文契来。
因着一开始就打算今儿要和吴老汉谈明年赁地的事,所以薛嘉月一早就带了纸墨笔砚在身边,这会儿在包里现拿了出来,就叫薛元敬写。
薛元敬自然听她的话,当下就研了墨,铺开纸,提笔蘸了墨,也不用思索,低头一挥而就。
文契很重要,自然要仔细的看一看,但吴老汉不认得字,拿着文契就出去叫人。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一位年轻的姑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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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财妻 卷四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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