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的侍卫们纷纷从各个角落冒出来,涌向书房外的院中,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书房窗户映出的两道身影。
——嚯,殿下挥拳了挥拳了!
——熊参将抬臂挡下,旋身要跑!
——哎呀,被揪住后领甩翻在地了!
——熊参将站起来了!他要开始抵挡和反击了!
——殿下转身就是一个飞腿!
……
真是好一场激烈、暴躁又精彩的单挑啊。
闻讯赶来的老总管陈安裹紧披在身上的外衫,又急又忧地想要从门口围观的侍卫们中间挤过去,「你们怎么也不去劝劝?!」
侍卫们七嘴八舌地笑,「没事的陈叔,只是动拳而已。」
「往常在临川时,都是‘一言不合,拔刀就砍’的,哈哈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
「咦,殿下不是刚从内城回来么?这是为着什么事跟熊参将打起来的?」
良久之后,书房内势均力敌的两人终于打累了,各自气呼呼坐在椅子上瞪着对方。
「你这个人,也太不义气了!」熊孝义用手背按住自己的嘴角,愤怒控诉,「我都是避开了你的脸打的!」
云烈翻了个白眼,随手抹去额上的汗,「我又不是刻意往你脸上招呼的!是你自己误判没躲对方向,还好意思嚷嚷?!」
熊孝义重重哼了一声,揉着唇角痛处,也还他一个白眼:「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癫?我哪句话惹着你了?」
「谁让你偏要把那两件事连在一起说!」听了就生气。
「哎不是,」熊孝义双臂交叠的桌案边沿,熊脑袋好奇地往前探,「为什么不能连在一起说?」
「两条线索并列陈述,那无异于明确宣告,这两件事之间有必然关联!」云烈皱着眉头,一脸正气地质问,「你有十足把握,刚才那两件事之间有必然关联?」
「虽然没有十足把握,可我也说了,或许有啊!」熊孝义据理力争。
「或什么许?」云烈瞪他,「你一个中军参将,向自己同袍通报军情的时候就这么不严谨?」
对,就是因为这头熊说话不严谨,他听着才生气的。
就是这样没错。
熊孝义「呿」了一声:「这又不是真的军情!日常琐事而已,就随意揣测一下不行吗?」
「不行,」云烈斩钉截铁、义正辞严,「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能惯你这坏毛病,否则将来再回临川时,你就是头废熊了!」
熊孝义目瞪口呆地指了指他。
这帽子扣得可真大!
将满心火气迁怒到无辜的熊头上之后,云烈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在脑中捋一捋整件事的脉络了。
事情的源头似乎就在腊月廿九那日。
罗风鸣和夏侯绫来送年礼,正赶上他在府中接见黄静茹,想来必定是回去后就跟罗翠微说了。
知道他见了罗家的死对头,那姑娘一定不高兴了。
接着他脑子一抽又将那匣子金锭还了回去,还送了紫背葵……
这下好了,她这么多天都没来,多半以为他的意思是想绝交来着。
其实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明明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鬼知道为什么他就被各种破事拖了这么些天。
可冤死他了。
「算了,我这就去同她解释一下,免得明日又被什么奇怪的事耽误了,」云烈嘀嘀咕咕地站起身,「只是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的,她不是小气的人。」
熊孝义大惊:「想什么呢?这都宵禁了!想被夜巡的皇城司卫戍……」
见他露凶光,熊孝义赶忙改口,「行,你艺高人胆大,皇城司卫戍根本不会发现你的行踪。可你这大半夜突然跑去罗家,不怕把罗家人吓到昏过去啊?」
「我是长了青面獠牙吗?」云烈虽忿忿的,却也知他说得有理,便又坐了回去,烦躁地踢了一下桌脚。
今晚不睡了,等宵禁一结束就去解释!
熊孝义遗憾地感慨道,「我觉得吧,就算你去把误会都澄清、罗翠微也不生气了,只怕她将来也很难像之前那样,天天往这儿跑了。」
顿顿有肉吃的好日子,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唉。
云烈蹙眉瞪向唉声叹气的熊孝义:「凭什么?!」
解释清楚了、不生气了,那就,那就,当然应该还和从前一样才对啊!
不给肉吃也没关系啊!也不用再送钱来啊!
年后补发了冬饷,他还会还她钱,给她买甜糕吃,给她……总之就是会报答她的!
凭什么不来?!
不对不对,她会来的。等明日他将这些话都跟她说了,她就会来了。
毕竟,她明明就……就对他……是吧?
此刻云烈的眼神实在太过波澜起伏、内涵丰富,又意味不明,熊孝义实在看不大懂。
不过,另一件事他倒是看得很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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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钱拐醋王爷 卷一 V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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