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替他们讨还公道,但他替他们手刃仇人了。那他们的在天之灵,也该能安息了吧?
出了府衙的地牢,李雍没有半刻停留,立即直奔潞州忠武军营。
如今的潞州军营,可是大不如从前,满目皆是伤兵败将,一派凄惶景象。
李雍长驱直入,来到将军营帐前,帐前把守的小兵赶紧上前招呼,「李营长,你是来探视我们侯将军的吗?」
男人冷冷的丢一个眼神,身后亲兵立即把这多嘴的小兵控制住了。
李雍自掀了帐帘,进到帐中,就见侯亮正在两个美貌侍女的服侍下喝药。
见他进来,也只是眼皮子略抬了抬,先把药喝了,才道,「李营长,久违了。」
李雍左右扫扫,冷着脸道,「出去。」
有些事,他不想牵连无辜。
可侯亮却是脸色一变,直觉危险的他,反而拽紧侍女的衣袖,「不许走!李营长,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雍眼睛闭了闭,此事不宜再拖,只有速战速决。否则等到京城来人,告上秦彦一状,牵连的人只会更多。侯亮虽不足惧,可他背后总也有些人想浑水摸鱼,要是事情闹大,总是不好收拾。
所以他很快拔出佩刀,一字一句的道,「侯将军伤重过世,我来,恰好见到你最后一面。」
「你胡说!来——」侯亮大惊,可才想开口叫人,冷不丁,被身边的侍女拿给他擦嘴的帕子死死捂住了口鼻。
在男人诧异的眼神里,那美貌侍女压低了声音,「这等事,何须脏了大人的手?只求大人放我们姐妹一条生路。青翠!」
得她一叫,旁边那吓一跳的侍女也迅速过来帮忙。
因侯亮重伤,竟是被两个柔弱侍女制住,一时挣脱不得,只憋得脸通红。而忽觉身下一动,有只温软小手竟是钻进被中,捉住他胯下要害,撩拨起来。
饶是侯亮风流无数,可也吓坏了。
大夫专门交待过,他重伤未愈,受不得刺激,尤其服了药之后,绝对禁止房事。否则一定会刺激得伤口崩裂,神仙也救不得。
可侯亮又怎么肯死?危机关头,他反倒爆发出了一把子力气,把堵着他嘴的侍女推开,又急又快的道,「李雍!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一年,你是怎么差一点就死了?这些年,又是什么人在追杀你的么?」
侯亮说出这样隐秘的一句,两个侍女都呆了一呆。
她们为了杀他已经赌上了性命,如果侯亮手上真的握有什么了不得的证据,李雍放过他的话,那她们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是很快,就听到那个年轻的男人沉声说,「快!」
两个侍女反应过来,重又堵上了侯亮的嘴。这回,她们加了些宫中惯用的技巧,勒得侯亮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侯亮从来都没搞懂过李雍,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就一点不好奇?
可要是清水营的老牛或是老陈在此,就会劝他赶紧自己抹脖子。如果李雍是一个容易被威胁的人,那他绝对坐不到今天的位置。
秘密可以慢慢查,仇人可以慢慢找。但要是为此放过侯亮的性命,说真的,李雍自己都觉得对不起那死去的三百一十一位无辜百姓。
或者,只要是一个真正的军人,都无法容忍这种事。
战场上杀敌,尽可以阴谋诡计,残忍冷酷。可利用无辜百姓做这种事,这样的人别说不配做军人,他甚至已经不配为人。
没有办法谈判,侯亮只有拼命忍住身下的冲动。可那个侍女已经把两只手都伸进了被里,她们早已被侯亮调教得极富技巧,三两下就弄得他一柱擎天,侯亮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了,偏偏性素风流,欲罢不能。
不多时他只觉得身下一湿。已是精关失守。随即身上的伤口也悄然崩开,血流成河,眼看着出气多。入气少,就要活不成了。
「大人,您先走,我们来善后。」
李雍再看这两个侍女一眼,「名字。」
「青翠、青荷。」
男人微一点头,转身离开。能省点麻烦的时候,他为什么要找事?
不多时。就有一美貌侍女披散着头发,衣鬓松散。裙子上还沾着些可疑的白浊,跑出帐外,「不好啦,不好啦!快叫大夫来。叫大夫来!」
再等大夫赶来,侯亮已经气绝身亡,只是死前双眼睁得大大的,犹不肯闭上。
不多时,侯亮已死的消息在潞州城传开。
人人疑心李雍,但据两个侍女说,李营长只是来看望侯大将军。将军是不肯听大夫的劝,一定要跟她们姐妹俩胡闹,结果这才枉死。
而这一死因。也得到军中数位大夫的证实。
然后,在李雍送上京城的奏折中,说侯亮死前良心发现。向他忏悔,承认确实是自己冤枉了秦彦,也承认是他的计策,才造成无辜百姓的伤亡。所以肯请朝廷,能以阵亡将士的待遇,对待那为国捐躯的三百一十一位无辜百姓。
至于秦彦杀侯亮一案。还需要审吗?
秦彦因为一时气愤,向上官动了手。自觉无颜再做西秦子民,决定自我放逐了。
而李雍为了替陛下分忧,主动接手了潞州军营这个烂摊子。迅速把现有的人和编制打散,重新整队,开始操练。
至于接任潞州军营的将军人选,他觉得陛下不必着急,可以慢慢考虑。他可以暂代一段时间,先替这些被打散了信心的士兵们拢一拢军心。
西秦京城。
「混帐!」齐王府里,秦商一把将邸报扔到地上,踩上两脚还不解恨,「他要暂代,这还有还来的时候吗?等他把人心拢住了,谁去接手都是个傀儡!这样愚蠢的招数,怎么朝堂上那些人硬是看不明白?」
手下的谋士道,「不是看不明白,而是谁都不愿意说破。这件事可是薛适薛大人领着头同意的,您也知道,薛大人可是最善于体察上意的。或许,皇上确实没想好,要把潞州交给谁。您倒不如趁这机会,把自己的世子之位要到手。到时,雍二公子进了府,那他现在有的,岂不全是您的?」
秦商听得点了点头,犹豫一下又问,「眼下皇上赐婚的旨意已下,你说,我要不要去讨个差使,去潞州做个赐婚使?」
谋士笑道,「大公子可是怕去了,要给二公子啰嗦?其实大可不必担心。这消息只怕不用您到潞州,二公子便会知道,无论是谁当这个差使,估计他都没有好脸色。但您若去了,一来是全是皇上的面子,二来也全了你们兄弟的情义。他若是越不待见你,越显得他小鸡肚肠,不能容人。回头大公子再说起世子之位的事来,想必王爷是更要站在你这边的。」
秦商深觉有理,「行,那我这就去!」
潞州。
被「自我放逐」的秦彦一袭旧衣,在清晨的寒风中从潞州府衙步行出了城,城门那儿,早有人赶着匹瘦马拉着的小破车在等候。
远远见到来人,戴着斗笠的车夫就从车上跳下,摆起一张苦瓜脸。
可等秦彦一瘸一拐的跑上前,伸手抱住了他,车夫的脸苦得更加厉害,还嫌恶的推推搡搡,掩去眼角的波光,「爷不要名声,小的可还是要娶老婆的。这青天白日,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岂不坏了小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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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包满满 卷四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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