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天香 卷三 第三十六章

  新嫁娘,衣裙一层层全是大红,最后一件小的甩出去,美人如玉。
  徐晋痴痴地瞧着,好像看到一幅稀世雪景图,苍茫天地间,有梅傲雪。
  「浓浓,好些日子不见,你又长了。」徐晋轻碰她唇,爱不释手,说话时淡淡的酒气飘了出来。
  傅容明白今晚注定躲不过去的,但她不希望在这里,回到床帏间,用最寻常的方式,总会好过些。站在这儿,她印象太深刻,记得徐晋有多……当时的她忌惮又喜欢,现在的她,只会害怕。
  她浑身颤抖,抱住他不叫他宽衣,用最软的声音试图哄他怜惜,「王爷,咱们去里面,去里面吧,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别在这儿行吗?」
  「去里面有什么好?」
  徐晋不愿意,从她耳边抬起头,看她水润惊慌的眼睛,「浓浓,咱们不学那些普通夫妻,跟喝交杯酒一样,咱们来点新鲜的……」
  他要她体会另一种新婚夜,要她往后记起来的,只有他一个新郎。
  她瑟瑟发抖,徐晋耐心安抚,等她忘乎所以,他慢慢站了起来,抱起她,靠上去。
  双足离地,傅容猛地惊醒,抱着他脖子哀求:「去里面……」
  话没说完,被他霸道地堵住唇。
  已经熟悉的温柔,让她再次迷失,直到某一瞬,猛地睁大眼睛。
  徐晋紧紧盯着她,看她无声哀求,看她眼中泪珠滚落。他有点心疼,但酒意与身心的满足迅速席卷了那丝怜惜,让他依旧只是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表情。她是他的人了,她皱眉,她落泪,这些变化都因他而起,都是他上辈子没有见过的。
  「浓浓,你是我的了……」
  他松开她唇,理智全被身体控制,听不见她的哭声与哀求,只凭本能行事。
  本该服侍一对儿新人的床帐,空空荡荡,内室与外间的门板,却「咚咚」响了起来。
  门外头,听着里面凄惨的哭声,梅香兰香脸色都白了。她们伺候姑娘这么多年,特别是姑娘长大后,很少听姑娘哭,闺房里总是传来姑娘与家人聊天时娇软的笑声。有几次夜里姑娘也悄悄哭过,是柳东家刚去的时候,是因为伤心,不像现在,是绝望的哀求,饱含痛楚。
  夜风骤冷,兰香缩着肩膀颤抖,一开口声音都哆嗦了:「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梅香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往窗边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再等等,再等等,应该没事的。」
  此时此刻,她突然很希望姑娘的乳母孙嬷嬷不曾回家养老,要是她在,至少对里面情形有个数,不像她跟兰香什么都不懂。
  「姑娘不哭了!」哭声止住,像是劫后余生,兰香紧张地攥住梅香手。
  梅香也松了口气,只是平复下来,却听那门板还在响。
  她困惑地看向窗子,但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里面的情形。
  傅容是疼晕过去的,也是因为疼醒的。
  她已经到了床上,徐晋,还在她上头。
  傅容不想睁开眼睛看他脸上的神情,攥紧被褥,默默承受。
  徐晋终于停下时,傅容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儿蔓延开来。
  她听到男人躺在一旁平复,听到他坐起来帮两人收拾,跟着大概也是太累了,他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亲,头顶呼吸很快就变得平和绵长。
  傅容轻轻抬起他结实的手臂,转身,艰难地坐起来,试着下地,双腿无力,根本站不起。
  屋里喜烛还亮着,傅容放下身后的纱帐,看看门边两人散落的衣裳,静默片刻,沙哑喊人。
  梅香兰香一直提心吊胆地守在外面,听到她喊立即赶了过来,进屋见到床边情形,同时僵住。
  傅容无力地笑了笑,指指她们脚边的衣裳。
  梅香低头去捡,衣裳捡起来了,眼泪掉了下去,为傅容穿衣时,根本不敢看她身上,怕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再次流出来,只是跟兰香一起扶傅容站起来后,发现傅容刚刚坐着的床褥上有片红白……梅香再也忍不住,捂嘴转身。
  两个丫鬟都无声地哭,傅容回头瞅瞅,微怔之后并不意外,低声吩咐道:「梅香去备热水,兰香扶我去恭室。」
  梅香迅速去了,兰香小心翼翼扶着她往后走,离床帐远了,愤愤道:「王爷怎么能欺负姑娘!」
  「不许胡说,他也是你们能抱怨的?」
  傅容咬唇,慢慢坐到铺着一圈锦垫的恭桶上,示意兰香去帘外。
  兰香轻步去了,因为夜里太安静,她听到滴滴答答断断续续的声响,最后才是正常的水声。
  水声歇了,傅容继续坐了许久,坐到她觉得徐晋的东西差不多都没了,才去沐浴。
  她没让两个丫鬟服侍,自己坐在浴桶里,身上随便撩了几下水,主要还是洗下面。
  疼,但她洗得特别认真,不想让徐晋的东西留在体内。
  傅容不知她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不知她究竟能不能怀孕,她只知道,她不想给徐晋生孩子,至少这几年不想。
  徐晋最后能不能活下来,傅容不确定,但她记得,上辈子徐晋兄弟俩战死沙场后,太子以成王蛊惑嘉和帝为由举兵,将成王跟他的两个儿子都杀了。后来安王镇乱,东宫康王府也没有一个孩子活下来。
  是巧合吗?
  傅容不信,就像嘉和帝,这些想当皇上的,都不希望身边存在威胁吧?嘉和帝登基时他的亲兄弟都死了,安王能活下来,全因他年纪太小,恰好嘉和帝需要用他来挽回一点名声。
  安王呢?他想要那个位置,会让太子等人的骨血活着?有皇孙在,他登基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皇家无父子。若傅容做了安王的妻子,她会假装不知道安王登基路上都做了些什么,她只要自己过得好,只要家人不受连累就行了。但现在她是徐晋的王妃,傅容敢用几年时光甚至下半辈子陪徐晋一起赌,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起赌。这辈子,倘若她命不好,徐晋最终还是死了,除了懊恼不甘,傅容不会有任何伤心,她会想办法做个快活的寡妇,但她绝对承受不了丧子之痛。
  所以,确定徐晋能躲过那场暗算之前,傅容都不想生。
  「姑娘有伤在身,泡会儿就起来吧。」屏风后,梅香小声提醒道,手里握着早就预备的膏药。
  傅容看过去,最后洗了一下,喊她们进来服侍。
  在浴室里上完药,傅容慢慢回了内室。
  床上男人睡得香甜,一张俊脸上残留餍足与红晕。
  傅容盯着他,想到平时徐晋的那些甜言蜜语柔情蜜意,无声笑了。
  这样挺好的,他只喜欢她的身子,她应付起来也不必存任何愧疚。
  拉好被子,傅容也很快睡着了。
  普通人家小两口新婚第二日,要起早给长辈们敬茶,徐晋跟傅容自然也得拜,只不过要去宫中。
  因为皇上要早朝,早朝后另有一个时辰专门处理政务,徐晋倒不着急起来。睡醒之后,头疼得厉害,知道是昨晚醉酒的后果,徐晋抬手揉额头,静静地躺了会儿,等那股难受劲儿过了,才去搂旁边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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