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杨良媛起来后,妾身看到她身后有一双手伸出来,用力的把她推到了水里。」
「是谁推的。」
「妾身的视线被那边的树挡住了,妾身看不见,但是真的,真的有人把她退下去,妾身看到那双手,纤细好看,是女子的手!」宋承徽急急描述,可她是真的没有看到树后面到底是谁推了杨良媛,她就看到那双手,把杨良媛推下了水。布吗协圾。
连是谁推的都不知道,这未免牵强,「既然你看到有人推杨良媛下水,为何不救,为何不喊,反而是偷偷跑走了。」
宋承徽眼神一滞,她就是看着杨良媛在水里扑腾,直到死去,她当时并不想救她。
「你见死不救,就是要看着她死去,后而偷偷离开花园,岂不心虚,宋承媛,你还说人不是你所杀?」要不是凶手,早就大呼小叫起来了。
「我没有,我没有推她,是有人要杀她。」宋承徽摇头否认,神情焦急的很。
季熠辰责问,「那你为何不救!」
「我……我当时吓坏了,我身边的宫女可以作证,我真的没有推她,殿下,娘娘,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只是跟着她去了花园里,我真的没有杀人。」宋承徽哭着哭着瘫倒在了地上,她真的没有,她倒霉才会撞上这样的事。
「你便是吓坏了不能跑去救她,也能派宫女去喊人,当时你为何不这么做。」沈香茉直看着宋承徽,后者低下头去,眼神闪烁。
「你就是想看着她死,对不对?」
「妾身当时真的是吓坏了才没有反应过来,等妾身反应过来时杨良媛已经在水里不会动了,妾身害怕,怕有人过来发现妾身也在,所以就……」宋承徽摇头解释,「妾身真的没有推她下水。」
杨良媛身后的地方,那树旁长着几株灌木,若真是宋承徽推的,她站在那儿的时候披风难免会勾到灌木,粗心宋承徽连路旁的树杈勾到了披风都毫无察觉,若是灌木勾到的,她估摸着也不会发现。
但是树旁的灌木很干净,是有人穿得十分简便才能安全的站在那儿,宋承徽的穿着明显不行。
季熠辰心中略微有数,跪在那儿的宋承徽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什么都说了,殿下和娘娘怎么还不信,她是真的没有推杨良媛。
半响,偏厅内安静了一会儿,季熠辰抬手下命令,「带去司刑所。」
宋承徽脸色惨白,等两个嬷嬷进来抓她的时候,挣扎着冲季熠辰喊,「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我没有杀人!」
瘦弱的她抵不过两个嬷嬷的桎梏,被拉出偏厅的时候还声嘶力竭的喊着,这动静传遍了整个东宫,后殿那儿几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此时天才蒙蒙亮,秦良娣她们也没休息,后殿那儿走廊出站了好些人,看着宋承徽被拉走,神情都是不可思议。
任良媛这时候也全清醒了,「我刚刚才去过她那儿,我说呢,怎么点着灯还穿着衣服不睡觉,敢情也是刚刚从花园里做了坏事回来。」
「这是要拉去哪儿?」陈昭训听着有些怕,宋承徽叫的太惨了。
「司刑所吧。」秦良娣收回了视线,看着她们,「都散了,回去休息吧,这事儿殿下和娘娘会做主。」
听到司刑所就像是听到后庭差不多,后庭里关着的都是乱七八遭的人,而那司刑所,就是关押宫中犯人,逼供之处,站着进去的,情况好的是躺着出来,情况不好的,直接会把命丢在那儿。
众人散去,唯有红芙,朝着宋承徽被带走的方向看了许久,身后闵柔看到她,柔声喊,「红芙,你还不回去?」
红芙敛去眼底的复杂,转过身笑看着闵柔,「我是在想,这宋承徽的运气可真是不好。」
「她害人,被查到也是正常,何来运气不好。」闵柔淡淡着语气,「要是没被发现,那才是没天理。」
「只是带去司刑所而已,又没有定罪,你怎么就肯定是她杀了杨良媛。」红芙轻笑着,对她的话并不赞同。
「死不认罪才会被带去司邢所。」闵柔的语气更淡了,「若不是怀疑,殿下不会把人送过去。」
红芙从她身边走过,神情慵懒的很,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抬手轻掩着嘴,「你也说了,只是怀疑。」
天渐渐亮了,夜半杨良媛掉落池塘死去的事传了开来,东宫这儿宋承徽被带去了司刑所,还找到了她在场的证据。这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好说,又是宫内妃子妒忌引起的事儿。
一早沈香茉前去景仁宫请安时候皇后娘娘提及此事,言语中多少含着可惜,对皇后来说,不论嫡出还是庶出。太子的孩子自然是越多越好,杨良媛那孩子来得多不容易。就这么没了。
「夜半的时候东宫中值守的都在做什么,既然是有人出去了,这时辰就该注意些,等着出事了再去寻人哪里还来得及。」皇后看着沈香茉,「如今还有辉哥儿在,东宫中更应该严谨。」
「那时辰正巧是轮了值守。」沈香茉略提了一句,转而说到了晋王府小郡主的事,「听闻晋王府把小郡主送到了宫中来养。」
「是啊,偌大的王府里不能没有当家主母,百日过后就要再娶王妃,日子定了,开春一月底。」在李淑妃的要求之下,皇上这儿又赐了婚,钱大学士的孙女。今年已经十六了,这段日子李淑妃忙着重新装点晋王府,虽说是第二次娶亲,但是这一回才是顺心如意,李淑妃自然更尽心些。
晋王要忙公务。王府中如今都在全力照顾小世子,蓉姐儿这边忽略了些,就被晋王爷送入宫,养在了李淑妃这儿。
沈香茉深以为既然是要再娶亲,蓉姐儿还小,这时候就该让她和王妃好好相处。及早培养起来以免日后生疏,皇后听她这么说,对李淑妃的做法十分不屑,「眼皮子浅的,她要是能想的到这些,如今还能高兴成这样,这人死灯灭,也不是她这样的。」
话都是这么说,人死如灯灭,就算是记得,那也仅仅是记得罢了,日子还得过,忘的快的,没多久就不会再惦记了,就如晋王妃,又也许,根本就不被惦记过。
「就是可怜了蓉姐儿那孩子。」皇后叹了声,她再不喜李淑妃,对蓉姐儿这么大的孩子还是抱着心疼,沈香茉默不作声,她一直觉得晋王妃死的不值得。
从景仁宫离开后天下雪了,阴冷的空气里,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起了大雪,沈香茉回到东宫,这儿莫离来禀,茗申院那儿,十六奉仪来了有一会儿,在偏厅等着。
沈香茉差人去把红芙带过来,还是一袭耀眼的红衣,这是红芙最标志的装束,走进屋子后,她给沈香茉行了礼,跪在那儿也没起来,语气淡淡的,显着一些诚恳,「妾身有事想求娘娘。」
好几年前,也就是她三日回门那天,在南巷的花满楼外,红芙一袭红衣跪在马车边上,求她能允许她到睿王府里来,而今天,沈香茉看她跪在那儿的情形,总觉得和那天的很相似,入宫以来,这算是她第一次下跪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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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妻镇宅 卷四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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