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季熠辰是听明白了,她这一声不用,是违心的,之前那句问话,那才是真心的。
「那些留在睿王府呢,没有带过来。」季熠辰靠着她轻笑着说道。
沈香茉闷着不语,神情却微送了一些。
只是等她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她开始意识到哪儿有些不对劲了。
他看不见怎么不请太医过来,也不早通知自己,四更天过半就要起来,五更天早朝,若是没法前去,他早该派人通知,她这儿也应知道,怎么会等到她起来后让彩蝶来禀报。
一深想起来,沈香茉刚刚进来的时候他是站在屏风边上的,前面过去有凳子,他能分毫不差的就过去了?
沈香茉神情微闪,语气轻柔了很多,「我扶你回主屋去吧,休息一会儿说不定就好了,到时再请丛太医过来看看。」
「你不生气了?」季熠辰被她拉着起来,正在想要不要继续这么模糊下去时,身侧的沈香茉在走过去的时候忽然绊倒了旁边的凳子,身子一歪就要跌倒,季熠辰即刻拉住了她,把她拉回到了自己怀里,单个字出口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惨了,露馅了。
下一秒季熠辰就紧拉住了她的手,抱着她直接压倒在了床榻上。
在门口候着的瑞珠她们听到这样的动静都退到了殿外关上了门,这边床榻上,沈香茉被他压的逃脱不开,瞪着眸子看他,「你骗我。」
季熠辰十分无赖的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笑的自得,「你心疼我。」
沈香茉气笑了,「你就用这办法让我过来。」
「我是怕我真的看不见了。」季熠辰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的看着她,「早上醒来的时候有刹那是真的看不清,我怎么舍得看不见你。」
沈香茉侧过脸去不理他,亏她刚刚还担心的要死,他竟然骗她。
「娘子,你在吃醋。」季熠辰又笑了,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又在她闭上的眼睛上亲了亲,把她抱起来搂到了自己身上,让她压着他,从下而上看她。
沈香茉恼羞成怒,垂了一下他的胸口,季熠辰闷哼了声却不肯松开手去,神情越发的笑的开心,又求道,「别生气了。」
一直拖到了她得去景仁宫请安了季熠辰才放过她,期间又是亲又是搂又是抱,把他昨夜没能睡在一块儿的都给补了回来,换过了一身衣服。沈香茉前脚出去景仁宫请安,季熠辰这儿则是去了一趟刑部。
那边的审问已经在昨天夜里就有结果了,皇上要发落这些人。在朝堂上必定是要有理有据。昨天后半夜的时候这些人已经画押,今天下午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季熠辰前往刑部,就是去拿虎符的。
这边东宫内,沈香茉从景仁宫请安回来,接见过了秦良娣她们的请安,午膳过后,沈香茉接见了沈家人。
沈家来的不仅是大伯娘和母亲,还有三婶婶赵氏,与大伯娘一同前来的还有大姐姐沈香卉,偏厅内一下坐了四个人,显热闹了不少。
「听闻娘娘如今恢复如常。能开口说话了,我们都是高兴的很,沈家那儿老太爷更是开心,吩咐我们赶紧进宫来看看,还给娘娘带了不少好药。都是在外时找来的。」何氏笑着,一旁沈香卉抬眼看沈香茉,神情并不如何氏来的热切。反而是透了一股道不明的情绪,好似沈香茉恢复如常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没有如别人那样的高兴。
「祖父保重身子才是最要紧,劳烦大伯娘了,宫中也不缺这些,往后有什么好药,留给大伯他们补补身子才好。」沈香茉婉拒沈家往她这儿送药材,不论是出自谁的心意,沈家送过来的药材,沈香茉是一样都不敢碰。
几个人的神情里还有些不习惯,十来年都已经惯了沈香茉聋哑的样子,如今忽然能开口说话,还特别的顺畅,沈大夫人何氏多是高兴,而沈二夫人严氏,这一趟入宫却是惴惴不安。尽向岛号。
她看了沈香茉好几眼,神情闪烁着,似是有话想问,又不知道如何问出口,后而是沈香茉接触到了她的视线,先开了口,「前几日收到了之彦命人送过来的信。」
严氏一愣,「之彦送信给娘娘,是为何事。」
「大抵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问问本宫。」沈香茉笑了笑,末了神情微凝,「在桐城时候那大夫看好了失聪失明的事情后,我好像还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何氏和沈香卉的视线投注过来,严氏和赵氏也看了过来,神情各是不同。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小时候的事情也记的模模糊糊,从阁楼上摔下来之后那些事,断断续续的,也没个准。」沈香茉的神情略有苦恼,严氏心中震撼的很,还是维持着那镇定建议。
「娘娘不如喝一些安神汤,若是想不起以前的事,得慢慢来。」
沈香茉笑了。「母后说的是,得慢慢来。」有些事,想要快点来都不行。
无人发现严氏手握的帕子内已经被汗水浸湿,她看着坐着和大嫂谈笑风生的太子妃,这样的香茉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好似是恢复了如常后连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大嫂与她说了这么多的话,来时想要说服太子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而想要打探太子妃到底记起了多少事又无从下手,最后,陈氏带着女儿和三弟妹去皇后娘娘那儿请安,沈香茉把严氏单独留了下来。
屋子内的气氛安静了许久,沈香茉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继而看着严氏,「母亲,之彦写给本宫的信中的确说了几件事,其中有一件还和母亲也有关系。」
严氏的身子微抖了一下,「娘娘这说的,是何事。」
「之彦与本宫说他病了,还有一件事,之彦还说他要当哥哥了,母亲有了身孕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告诉本宫呢。」沈香茉在中间顿了顿,之后笑看着严氏,「母亲尚未过三月吧。」
严氏刚刚整个心脏都要飞出来了,她还以为太子妃要说什么,还以为之彦和太子妃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最后听她说起自己有身孕,严氏整个情绪都跟着松懈了下来,出了一阵冷汗,忙掩饰眼底的神情,「是,刚刚才一月多的身孕,想等怀胎稳定了再派人给娘娘报喜。」
「母亲糊涂,如今正是需要多休息的时候,您怎么能进宫,若是冲撞了孩子多不好。」沈香茉抬了抬手,余妈妈送进来几个已经包裹好了的匣子,「这儿有一些安胎药,母亲带回去服用着,可得把身子好好调养了。」
严氏按压不下心惊来,她总觉得儿子给太子妃的信中还说了别的事,可她也想不透是什么,这才越想越觉得有些恐慌,就像是对太子妃到底恢复了多少记忆的恐慌,她是不是想起她八岁那年的事了,那她是不是想起是她三叔把她推下阁楼,她还想起她在阁楼上撞见的那件事。
她今天本来是可以不入宫,可她又不得不入宫来试探,严氏抬起头看着沈香茉,「娘娘,您如今能说能听,大病一场之前的事,可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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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妻镇宅 卷三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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