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妻镇宅 卷三 第三十九章

  三叔一直都是很聪明的很,大伯和爹都比不过三叔聪明,沈家在外的许多生意都是三叔在其中打通关节。爹是守本分的人,打交道上远没有三叔来的更圆滑。
  很多年前她还记得,那时她也小。祖父要三叔走仕途,三叔怎么都肯,明明是考得上的,放下书直接拿起算盘开始打理家中的生意,时常往外跑,渐渐的祖父也没再说他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成亲。
  大哥和大伯一样是从仕,镇国侯府的名声是祖父倾尽所有支持皇上得来的,按理来说,这些都是长子嫡孙所继承,可以后的以后,沈香茉并不敢保证。
  她也许该见祖父一面。
  屋外微有动静,沈香茉以为季熠辰回来了,抬头看去,推开门的是雪盏,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端着放到了卧榻旁的桌子上,「娘娘,您也该早点歇息。」
  「今天菏泽院那儿可有出什么事。」沈香茉小口吃着粥,窗外夜色静好,六月的风徐徐吹入,十分的宜人。
  「菏泽院那儿蒋良娣并未出门,皇后娘娘这回是下了决心要让她改好了。」雪盏每天都有派人去菏泽院那儿看看,偶尔是有大动静,不过都未曾闹到院子外面来,里面两个皇后娘娘亲派的教养嬷嬷十分的严苛,若真要学上一两月,也是累人。
  「那也得看她有没有这决心改好。」她对蒋怀柔可没抱这么大的希望,反倒是觉得以她的脾气,指不定后头还能做出更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雪盏把碗端下去,太子还是没回来,沈香茉靠在床上翻着书,夜半,此时的刑部这儿,气氛却十分凝重。
  那十来个黑衣人一开始闭口不答季熠辰的问话,撬不开嘴,用私刑了都硬是可以扛下来,季熠辰让人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搜出来,有的衣襟内藏了荷包,有两个身上还带着玉佩,季熠辰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放在他们的面前,冷眼看着,「你们是先帝在时受训的人,听先帝和虎符的支配,你们前来暗杀孤和太子妃是受了谁的指使。」
  十来个人安静无声,季熠辰也不心急,拿起其中一个荷包,摸了摸上面的花纹,是新的,这样的东西总不至于出自男子之手,荷包内还有一张平安符,季熠辰晃了晃手中的荷包看着他们,「这里的东西,一天之内宜都城内外就能打听出来到底是出自谁之手。」
  这些人中有人脸色微变,季熠辰看在眼里,安静等着。
  人都有软肋,他们是受训过的人,加诸在他们身上的伤害根本不能让他们屈服,左右不过是死,在做暗卫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
  其实受训中也包括家人,听命于虎符,誓死不从。
  但人不是机械,十个里面总有一两个还有感情。他们会把这些东西放在身上,就说明有放不下的事,家人也好,朋友也罢,只要是有软肋,季熠辰就有时间慢慢和他们耗。
  牢房里安静了许久,这些黑衣人中有八个身上是有暗卫的记号,也就是其余的是幕后之人所派,这些人,到时候季熠辰还要另外处置。
  过了一会儿牢房外有了动静,观天匆匆过来,对着季熠辰汇报了一些事,季熠辰脸上勾起一抹笑,笑意入不了眼底,化为森冷,他并不看其中一个,而是扫过了他们所有人,「忍心让自己怀胎八月的妻子在家担惊受怕,忍心孩子没出生就没了爹,不知是不是还能忍他没死,可妻儿却比他早一步先死了的结果。」
  跪在后面的一个黑衣人终于绷不住脸色,朝着季熠辰这儿看过来,神色中有紧张,季熠辰的视线终于定在了他的身上,嘴唇微张,缓缓吐露出了一个地址。台司宏弟。
  有膝盖瘫跪在地上的声音,那黑衣人再没了刚刚那宁死不屈的样子,季熠辰没有兴趣去看他心里头的担心,视线落在其他人身上,「孤能想到的,你们以为让你们来执行刺杀任务的人会不会想到这一点。」
  牢房内又是一阵沉默,可这一阵的沉默和刚刚的不同,其中的不屈淡了,换而的是不确定。
  季熠辰转身出了牢房,把这里交给了刑部尚书审问。
  能让他们活下来的,找到虎符之后,这些人还能继续为他所用。
  接下来的审问快了很多,那个家中有身怀六甲妻子的黑衣人第一个招了,但他并不是暗卫,刑部尚书问出了他听从于谁的指令,结果很出乎季熠辰的预料,一夜过去,刑部尚书递给他的册子上多了好几个人的名字。
  季熠辰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是黎明,门口那儿莫离看到太子回来了,轻轻的开了门,又命人去抬热水过来,季熠辰在屋子内简单洗漱过后到了床边,沈香茉帷帐也没拉,就靠在他平日里睡的位置,侧靠着,微低着头酣睡。
  季熠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自己翻身到了床内侧,把她搂在怀里,这一动,沈香茉直接惊醒了。
  「回来了?」沈香茉支起身子看他,身上还带着从外面回来的清凉,如今已经是快清晨,再过一会儿可就要上早朝了,「刑部那儿怎么样了?」
  季熠辰在她耳畔说了几个人的名字,沈香茉蓦地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半响才吐露出几个字来,「这怎么可能。」
  「这是一块大肥肉,能从中分一杯羹的,铤而走险的人不在少数,你看陈王爷,他是怎么跨出那一步的,这个皇位如果没有之前的种种,恒王继位是理所当然,先帝没有几年好熬了,当了二三十年的太子,忽然有一天变成这样,是谁都不能忍。」
  季熠辰顿了顿,换了个位置搂着她,「我这太子之位,原来也是属于别人的。」
  沈香茉怔了怔,随即就想通了,恒王爷愿意放下这一切换恒王妃的性命,带着全家脱离皇家,永远不回宜都,可恒王妃和恒王世子却并不是愿意的。
  魏家在陈王爷谋反之时是一力支持太子即位的,后来睿王爷讨伐,魏家在宜都城里是连着范家等助睿王爷的军队进城,可他们心中到底还是想支持太子即位,想的是睿王爷扶持恒王爷继承大统,而不是取而代之。
  朝中是有一帮老臣整日在上串下跳,说的无非就是正统二字,对睿王爷继位这件事字里行间觉得不妥。恒王爷在朝中这么多年,先帝在世时候当了二三十年的太子,他身旁也有尽忠之人。
  她和太子那番出事,若是死了,堪堪初立起来的朝堂怎能不动荡。
  「父皇可知道?」沈香茉翻了个身,在他的胳膊中挑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半捱在他身上。
  「父皇一向是心慈之人。」季熠辰顿了顿,「恒王爷的事,他念着兄弟情谊,恒王爷又愿意以这些身份想抵。」
  季熠辰的声音停顿了下来,沈香茉的手刚好触及在了他胸口的旧伤上,像是心照不宣一般,她的手很快要挪开去,季熠辰却抓住了她放在上面的手,声音沉了几分,「你不是想知道这伤口的由来么。」
  沈香茉抿了抿嘴,那也得他愿意说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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