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没几个人见过沈香茉和季熠辰,不过说起半个多月前有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当时倒是有几个猎夫抬着破马车和死去的马从山上下来。
听着村民们的描述,再看他们指着里面山坡上的小屋,贺大人与杨开洛对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眼底都有惊喜。
他们到处打听了大半个月,终于在镇上有了一些线索,杨开洛在当铺中看到了这些天来所当的东西,其中就有沈香茉身上的玉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但当时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太子和太子妃遇害了,有人拿着他们的东西去当铺里典当,从镇上的人口中得知了陈家村这儿的消息。他们即刻赶了过来。
村民给他们指路。一行人到了田家的山坡下,马车上不去,贺大人和杨开洛两个人带人上前,在院子里看到了坐在那儿的太子殿下。
季熠辰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只瞧见很模糊的人影,没办法辩驳来了多少人,他嘴角扬起一抹笑,「你们来啦。」
「殿下,微臣失职。」贺大人看到太子这幅样子,手里还拿着一根木质的拐杖,当即在地上跪了下来。自责万分。台史沟血。
闻声出来的沈香茉看到是贺大人他们,脸上亦是惊喜,她张口,快一步的是手势,「贺大人。你们都无碍吧。」
「娘娘,一行人都在镇上候着。」这一趟跟过来的没有沈香茉身边伺候的人,因为是匆匆赶来。也不确定是不是能找得到,所有人都暂且留在了镇上。
跟着出来的李嫂听到他们喊殿下娘娘时已经愣住了,半响都没反应过来,这他们跪在这儿做什么,还有这说的话,打她出生开始,就见过县的大老爷,哪里见过那宜都城里来的贵人,一声殿下一声娘娘,已经把她给弄晕了。
还有这大妹子,怎么一下不说话了。
李嫂愣了半响赶紧进屋去搬凳子出来给他们坐,心想着倒点水出来,这一窝蜂进院子的得有十几个人,她转而进了厨房,收拾碗碟去了。
这是沈香茉和季熠辰商量好的,等他们来找,她还是原来的样子,能开口说话这件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起码眼下这关键时刻不能。
沈香茉跟着进了厨房里,让李嫂不要再忙乎,李嫂忙拉住沈香茉,「大妹子,你跟我说,你们是不是宜都城里来的。」
「李嫂,我们就是富贵些的人家,宜都城里住着的也有好坏的,他们这么叫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咱们家里的规矩,这有外人在,女人是插不了嘴说不了话的。」沈香茉怕吓着李嫂一家子,宜都城里一切对他们来说太遥远了,也没有这个说的必要。
李嫂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可把我吓的,我还以为你们是宜都城皇宫里头来的人。」
「没呢,皇宫里头的人怎么会上这儿来。」沈香茉拍拍她的肩,「别送水出去了,他们进了屋议事,在家里,这妇道人家都是进不去的。」
「大妹子,你这家里规矩可真多。」李嫂放下碗,「这不能说话,还不能进去。」
沈香茉笑了笑,论起规矩,哪里比的过宫里的多。
沈香茉留了李嫂在厨房里,过了近半个时辰,这边来人请沈香茉出去了,这回没用娘娘,而是改口用了夫人,进了屋子之后,季熠辰让她坐到自己身旁来,即便是看不见,他也要她留在自己身旁。
「明日臣就把丛太医请来,殿……老爷,您真的不跟我们回去,这村子里未免也太委屈您和夫人了。」贺大人意在于把他们接回去,到镇上好好养伤,到时候悄悄前往桐城三郡,还得派人回宜都去。
而季熠辰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让贺大人快马加鞭回宜都进宫私禀皇上这里的情况,而他,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养伤,等眼睛的伤好了也不能和他们一同出发,他和太子妃要走暗路,一路护送去桐城三郡。
「杨大人是如何认得太子妃的玉佩。」季熠辰的视线瞥向杨开洛刚刚说话所在的位置,杨开洛看了一眼太子妃。
「来宜都之前,臣的母亲给了臣一块玉佩,说是家传之宝,还有一枚给了出嫁的姑姑,臣在当铺中看到的时候觉得眼熟,所以才与贺大人前来一试。」
他这话刚说完,季熠辰拉着沈香茉的手便一紧,他的嘴角微泛,「你们都回去吧,明日前来不必带这么多人。」
「老爷,不如留下几人看守。」贺大人担心太子安慰,如今知道太子和太子妃的下落,一个人都不留他整宿都睡不安稳。
最终贺大人留下了四个人,两个守在田家的院子里,两个守在田家院子外山坡上,这都不用换班休息的,一守就是一晚上。
田家夫妇对他们的身份有诸多猜测,可饶是他们再猜也难猜到那一块儿去,只当他们是宜都来的富贵人家,看这样子,又有人下跪,规矩又多的,肯定是大富贵。
「我瞧着大妹子那端庄气质,肯定是不俗。」李嫂点着油灯纳着鞋子,抬头看自己丈夫,「这事儿别和他们说,上次把他们救出来误了你们打猎,少赚的好几两银子,陈三的媳妇挂在嘴边念叨了很多回了,这要是让她知道,还不得上门来厚脸皮讨要救命钱。」
「陈三不是那样的人。」田贵可不信,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怎么可能为了人家富贵的,赶着上门来讨银子。
「陈三不是,陈三媳妇也不是?」李嫂剜了他一眼,手下的针飞快,「河边洗衣服,用了她家棍子她都能嚷上好几句,要不是那些马肉,她那张嘴更不好堵,这还没说当初你们下了陷阱再留几日会逮着什么,啥也别说出去,到时候啊,她不得想着法儿从大妹子她们那儿讨好处。」
女人看女人自然是另一番见解,李嫂咬断了线,把鞋子扔给他,让他试试,转而去了隔壁屋子看几个孩子睡的如何,这边前面的屋子内,季熠辰却压着沈香茉,就欺她如今不能大声说话,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声音暗哑,「那玉佩赎回来之后就好好放着,你不许再戴了。」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沈香茉气笑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小气,表哥有一块那是大舅母给他的,她的是娘亲留给她的,这有什么冲突的。
「嗯,是你娘留给你的,所以更要好好保存着,你就别戴在身上了。」季熠辰嗯了声,冠冕堂皇的为自己的话找充足的理由,「这事儿没的商量。」
「要是表哥只是放在家里,并不是随身携带的,我能不能继续戴着。」沈香茉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了,翻了个身,她到了他的身上,明明是看不见的,这些事儿倒是娴熟的很,根本不需要看多清楚。
「不行。」季熠辰摇头,谁知杨开洛往后戴不戴。
沈香茉拿他没辙,趴下来伏在了他的胸口,闷闷的笑着,「你怎么这么小气。」
「这和小气无关。」
「有关。」
「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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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妻镇宅 卷三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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