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近日身子乏累,我先带你进去,等下了朝见过皇上再去太后娘娘那儿请安。」到景阳宫时三王妃这般轻声交代了一句,沈香茉微点头,一行人进了景阳宫。等门口的宫女禀报,过了一会儿,又有宫人出来带她们进去。
进屋后沈香茉在三王妃的示意下跪拜行礼,因为她听不见,还是由宫人过来扶着她起来,沈香茉的耳畔传来皇后的声音,「不必拘泥,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屋子里额外安排了宫人做手势给沈香茉看,她抬起头看向皇后所坐之处,年事已高的皇后看起来脸色却是不太好,还显得有些消瘦,她笑看着沈香茉,「小五家的孩子好福气,这可真是个俊俏的丫头。」
「可不是呢母后,儿臣刚刚初见到可是喜欢的紧,这等子漂亮的丫头可不就是熠辰的福气。」三王妃亲热的和皇后聊着天,沈香茉都听不见,也就摆着恬静的笑意,坐在那儿陪衬。
「可惜了这,听说是小的时候生了病才这样。」皇后轻咳了声,看着沈香茉问,「看了多少大夫,真没有好的机会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家父请了不少大夫,但都不见效,也说可以恢复,但都没有好转。」
「既然要在宜都留一段日子,到时让丛家的人给你去瞧瞧,若是真好起来的,定是要治好了才行。」皇后命人拿了见面礼上来,前头几位世子妃前来觐见送的也都差不多,沈香茉跪谢,皇后脸上露出一抹疲倦,挥了挥手,「去前头等吧,也快下朝了。」
皇后年事已高,前几年生了一场大病后身子骨大不如前,能有这精神状态见沈香茉已经是恩赐,三王妃带着她从景阳宫出来,朝着前面走去,皇宫之中,这些宫墙包围起来的世界,总让人有透不过气窒息的感觉。
皇后所说的前头是皇上下朝之后休息的地方,早有宫人知晓,所以三王妃带着沈香茉到的时候,宫门口的宫人直接把她们引到了偏殿等候,等皇上下了朝回宫才能再带她们出去拜见。
三王妃命人给沈香茉倒茶,笑眯眯的看着她,「累了吧。」
沈香茉微低下头摇了摇,三王妃颇为爽气,「你也不用害羞,头一回入宫就是这样,当年王爷带我入宫时我也差不多,从皇后娘娘那儿出来就已经累了,等会儿出了宫,得好好歇息。」巨土呆弟。
三王妃口中的累并不是指在宫中走的累,而是拜见皇上皇后那一份提着的情绪容易累,时不时要端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多看一眼都不行,脑海中永远都在斟酌怎么最完美的去应对那些话,根本不得空,等出宫之后,直接是一句话都不想说,累的头晕目眩。
正说着呢,前头守在门口的宫人忽然匆匆走进来,后头跟着季熠辰,却没有见到皇上的銮驾,沈香茉起身看他,季熠辰稳着神色看着三王妃,「圣上在朝堂晕过去了,三伯陪在他身边,今日怕是不能觐见我们,太后娘娘身子也微恙,三伯娘,我想我们还是改日再进宫的好。」
听闻圣上晕倒,三王妃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神情里染上一抹急色,看着这夫妻俩,走过去推着他们往门口去,「对,改日再进宫来,改日我再带你们入宫,如今太后娘娘那儿怕是也没这心情,至于圣上。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三王妃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宫门口,简单交代几句,她转身急匆匆的往内宫奔去,沈香茉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有些愣住,第一次入宫觐见就这样结束了?
沈香茉转头看季熠辰,季熠辰伸手挽了她的腰身一下,把她扶上马车,这才低声解释,「圣上直接在朝堂上昏过去了,今天的觐见肯定是不行了。」
季熠辰和沈香茉此时还不知道,往后在宜都的这些日子,他们再没机会入宫觐见皇上。
第一天入宫没有拜见皇上也没有拜见太后,倒是得了不少赏赐,他们下午回了王府,傍晚时宫中来人赏赐了不少东西。季熠辰给前来赏赐的公公封了个大红包,顺带着,打听了一下皇上的情况。
宫里宫外都是这么个规矩,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是宫中这些不大不小的公公,季熠辰的银子塞的够多,看得起他的再俸一杯好茶,那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世子爷还请安心,圣上已经醒了,这些赏赐就是他命奴家送过来的。」巨役协亡。
季熠辰闻言,眉宇微动,「大周保佑,祖父的身子一定会康佑。」
「有世子爷的话,圣上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老奴还要回宫禀报。这就不留了。」
陈公公起身要走,季熠辰把他送到了大门口,一旁何管事又拿出了一个大的锦布袋子放到陈公公手里,「知道公公喜欢抽两口,这烟丝是世子爷从兰城带来的,还是咱们世子妃的娘家走商从南边儿进的,您拿去尝个鲜。」
陈公公只用手轻掂了掂这烟丝,脸上的笑意更甚,看着季熠辰,「圣上那儿身子好了就会召见世子爷您的,这些日子,在宜都这儿好好走动走动。」
「多谢公公美言。」季熠辰笑送他离开,灰篷顶盖的马车,显得十分低调。也不知这赏赐有多少人知道。
等那马车走远了,何管事这才请示,「世子爷,明日是不是要去罗府。」
季熠辰笑意收敛。「明日先去三王府,备好礼,后头去太子府。」
皇上朝堂晕倒的事情很快在宜都传开来了,皇上年事已高,在位的时间也就很多年。根基稳固,本不应有什么动荡,但随着这几年他身子的不适,渐渐地,这朝堂底下就开始暗潮涌动。
睿王府身在兰城,对这些并不敏感,但一等到了宜都,只进宫过一回,季熠辰就深切感受到了当初父王所说的不太平是何意。
几位皇叔伯在朝堂之上争执不下才是导致皇祖父昏过去的根本原因,与其说是争论政事,各执己见;倒不如说是想在朝中拉到更多的支持,力求打压对方,从而让自己的意见被皇祖父采纳。
父王还想经由这次回来宜都。季熠辰本就觉得这不是好时候,入宫过之后更是不觉得好,即便是皇祖父答应,这些皇叔伯也不会答应。
在前面和何管事吩咐齐了事,季熠辰来到后院,傍晚的天忽然间暗的很快,起了风,院子里昨日还没被收拾干净的一些碎叶从花坛内侧被刮了出来,卷了一地。
几个小丫鬟急急忙忙把白天端出来晒太阳的盆栽都端到了屋檐下,季熠辰才刚踏上台阶走到屋檐下,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很快就将地面打湿了。
只是暗下天来挂起一阵风,这雨就迫不及待的落下来,季熠辰进屋,崔妈妈让莫离去厨房里给秋裳送伞,沈香茉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方帕子,低头绣着花。
雨声越渐磅礴,清凉的风刮进打开的窗内,沈香茉抬起头,季熠辰脱下外套,进了内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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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妻镇宅 卷二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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