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差点被偷,即便是个圣人也是要怪罪的。大夥自然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村长点了点头,「你能如此宽厚,不送官府便已经是极好的了。村子里谁再乱说话,我都要重重地罚。」
谢宛笑着点头。
李连香旁边的王栓子见谢宛不把李连香送到官府了,他脸上一喜,赶紧着朝着谢宛跪下了,「多谢王家二娘子。」
他本想拉着李连香一道跪着,孰料李连香却是一动也不动,硬是不肯跪下。他只能暗自生气,回去了再和她好好说道了。
这乡里乡亲的,谢宛也不习惯人家这样,忙道:「起来吧,赶紧着去前院吃吃酒,今天可是吉利日子,别为了这些事坏了心情。」
大夥一听,也知道是不想再闹腾了,都纷纷地说着话往外面走了。
王栓子也赶紧拉着李连香跟着乡亲们一起出去。
王池抱着一脸灰尘的王垣出现在内院的时候,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他看见王敏和谢宛在一道,顿时便心虚了,「宛娘,你怎麽在这?」
谢宛见着他和王垣都是满身尘土的,忍不住笑骂道:「瞧瞧你们这俩也跟个猫似的,赶紧着去收拾收拾,去前面招呼客人。」
听谢宛这麽说,王池便知道定是王敏没有瞎说,心里也放心了。抱着王垣就往内室去了。
谢宛看着爷俩进屋了,忍不住无奈地笑道:「这麽大的人了,还和康哥儿一起玩得满身泥。」她握了握掌中的小手,拉着王敏就往外面走了,「走,跟着娘一起去认认人。」
王敏笑嘻嘻地看着谢宛,「是,娘。」
经过这件事情,李连香在村子里的名声算是坏了。一些原本和她还算处着行的媳妇、嫂子们,在酒席上也开始远着她了,毕竟这盗窃的行为,走到哪里都是让人生厌的。
王栓子和李连香回家後,李连香就直接进了房间了。王栓子见状赶紧着跟了进去,见人正坐在床上抹泪,他心里心疼,赶紧着去帮着抹泪,却又被李连香躲开了。
他叹了口气,想着还是自己没用,让媳妇稀罕人家的首饰了,「连香,咱家虽然不算大富之家,可是也算是富足的。你若是短少了什麽就和我说,我便是去多接点活计,也得给你买回来。日後就不要做这种事情了,乡里乡亲的总归不好。」王栓子素来就疼爱自己媳妇,此时此刻也找不出狠话来,只能拿着软话去哄着。
李连香心里早就乱糟糟的,听着王栓子这些规劝的话,心里更是生了厌,她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什麽来。此时此刻,若是让王栓子知道自己的心思,自己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她索性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王栓子见自己越说,媳妇哭得越伤心,也不敢多说了。
「好了,你别哭了。今儿个中午你也没有吃什麽,我先去厨房给你下碗面,待会去镇上接点活回来。」
李连香头也没有抬地背过了身子。
王栓子暗自叹气,转身就出去了,只想着待会去了镇上,不管是什麽活计,都给接了,自己努把力,中秋节的时候给媳妇添置点首饰。
这件事情传到周家的时候,周家娘子忍不住唾了一口,「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奶妈子讽刺道:「也就是个村妇,粗手粗脚的,可比不得那王家二娘子来得细皮嫩肉,也难怪王池看不上眼了。只怕还得老奴亲自去教导一下,才能勾得住那男人的心。」
周家娘子眯了眯眼,想着自己虽然比那妾侍出身好,模样也不差,也就是房事上没有那女人来得浪荡,所以才失宠了。这些日子也是得了奶妈子教导了几下,果然把相公给引了过来。可见这房中术确实极为重要。
她点头允了,「若不是看着她和王池有那麽点纠葛,我也不至於选了她去。奶娘你且教导教导,赶紧让这事成了。现在相公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我也只怕熬不了几日了。」
奶妈子看着自家主子这落寞的样子,满脸心疼,「大奶奶,可不能说这丧气话,等老奴去把那王家二娘子掌握在手里,日後大奶奶的好日子还在後头呢。」
周家娘子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挥手道:「你且去吧。」
「行,老奴这就去。」奶妈子转身就匆匆忙忙地去了。
此时王家的宅子里一片热闹喜庆。家里的养殖场今天又出了一批新鲜的鸭蛋,如今家里不只卖松花蛋,还带着卖鸡蛋和鸭蛋,每日里都没有一件存货。
即便是这样,家里老人、孩子吃的鸡蛋确实不少的。
王垣爱吃鸡蛋,自从这几日搬过来後,谢宛就让德婶每日里给两个孩子煮个鸡蛋。王垣不爱吃蛋黄,吃了一口後,就把蛋白剥了下来,把蛋黄给了王敏吃。
「弟弟,这吃了蛋黄才能长个头。」王敏小大人似的批评着王垣。
「不要!」王垣把蛋白一把塞入了嘴里,转身就往一边桌子旁做着刺绣的谢宛怀里钻。
谢宛见孩子扑了过来,也不敢拿着针线了,索性放在一边,伸手搂住了王垣的小身子。看着他手上和脸上的蛋沫,笑着道:「哎哟,这满脸吃着,快让小鱼儿给你洗洗手去。」
旁边的小鱼儿就把人给抱着去洗手了。
王敏见王垣不听话,嘟着嘴,「娘,弟弟越发的调皮了。」
谢宛笑着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腿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康哥儿还小呢,等满了五岁了,我就亲自教导他。倒是你,今天可要好好准备了,你爹爹今日就去打听附近地方的夫子了,这两日就要来了,你可要好好学。」
王敏原本以为谢宛之前说着的只是哄哄小孩子的,没想到还真要请了先生来,喜得不得了,抱着谢宛的手臂就开始撒娇,「谢谢娘,我保准好好学。」
「嗯,福姐儿最乖、最聪明了。」谢宛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
第二日王池便请了个先生回来了,夫子姓宋,是个四十岁的秀才,每日里唯读些书,考了几次举人没考中,索性就开始做夫子赚点银子贴补家用了。听着这新富人家要请个先生教一个孩童,便高高兴兴地找了朋友跟王池说了。
王池也偷偷读过一些书,觉得这人学问虽不至於十分好,可是给王敏启蒙倒是够了。两人商量了每月的银钱,便直接来了宅子里给谢宛过目。
谢宛对这里古代的学问并不了解,只看了看这人心术正不正、面相和不和善。见这人长得周正,说话也不迂腐,也就点头同意了。
按着她之前的想法,是请个女夫子的,可是如今读书的姑娘家少有,即便是有,也是大富人家的姑娘,并不会到他们家来做夫子。且这男子教出来的东西,必然比这时候的女子大气许多,王敏日後心性也会开阔一些。
两边都满意後,宋夫子就上任了。
为了出入方便,谢宛便将二进园子里的厢房给弄成了学堂,把窗户都给撬开了,平日里外间就能看到里面的教学情况。
王敏自从上了学堂後,整日里下了学了还趴在书房里认字,十分刻苦。谢宛每日里心疼她起早贪黑地学习,见着时辰到了便盯着她去歇息。
王敏偷偷地起来点着灯写字,困极了打翻了砚台,糊了一身的墨汁。第二天谢宛看着她一身的墨汁,有些哭笑不得了。
「娘知道你爱学习,可是这过犹不及,你这年纪轻轻的,也不必学习人家悬梁刺股吧。以後晚上落了锁之後,只再多学半个时辰,你就得好好地歇息,要不然娘就不让你学习了。身子熬坏了可不好。」
谢宛发了狠话,王敏也知道这样不行了,只得嘟着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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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入宅 下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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