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撞我们的船!」应欢欢边抓着船身,边大叫道:「太过分了,这种撞法根本是故意的!」
温子然抓紧时间抬头一看,一艘比他们的小船还要大三倍的客船,就这么不客气的撞过来,害他们的船尾裂了开来,船中开始进水。
「是余家的船?」温子然认出了这是梧桐巷中另一造船世家的船。
当他往船上看去,便看到余家的大儿子余强,正一脸不怀好意地坏笑着,一边叫水手操纵船只,往他们的船猛撞。
「哎呀,这不是书呆子温子然吗?你爹都被海盗抓了,你还有心情坐船游河啊?」余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余强,你找死啊!」应欢欢转过头来,怒火中烧地骂道。
余强一愣,没想到在温子然船上的居然是应欢欢。
余家与温家一直是竞争关系,但余家并没有温家的底蕴,也没有像温重光那样资深的造船大师,所以一直被温家压下一头。
温重光被掳后,余家趁此良机抢了温家好些生意,也开始得意起来,尤其是余强,他一向瞧不起温子然,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自然要好好羞辱一番。
方才看到温子然,虽然也看到他船上有人,余强不以为意,见猎心喜地指使底下的人撞过去,结果却撞到了应欢欢,这下可不妙了。
「应姑娘,那种破船就别坐了,来坐我们余家的船吧?」余强马上改为笑脸,一边说话一边想着解套的办法。
应欢欢早就看余强不顺眼,老是喜欢来阴的,一点都不光明正大,于是不客气地回道:「本姑娘就算得游回去也不会坐你的破船!」
「破?温子然那艘才是破船吧,这么禁不起撞,唉,温家真是越走越回头啰!」余强故做难过的地摇了摇头。「应姑娘,我已经说过要救你,是你拒绝了我的好意,可回头又向令尊告状,我们余家家小业小,受不了官威的。」
余强按照应欢欢的性格,推断自己这样激她,她便不会再向应仁蔚告状,而是有仇自己报,而且他的确有说过要请她上自家的船,是她自己拒绝的,到时候就算应仁蔚真的来算账,他也有话说。
余强放下心来,勒令水手们将船调头,船在转向时又掀起了水花,直接将温子然的小船打翻,接着大笑而去。
应欢欢与温子然又成了落汤鸡,而且这次比上次离岸边的距离更远,幸好岸边应家及温府的人手早就看到了河上的动静,及时救回了两人。
温子然亲制的船也被打捞回岸上,可惜虽然主要结构还在,但裂开的船尾还有其他地方的破损,都说明这艘船不可能再航行了。
两人静静地看着损坏的船,突然觉得原本舒适的微风带了微微寒意。
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温子然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原来已经是深秋了吗?半年快过了。」
温子然极力让自己平静,不想让应欢欢看出他的异状,但他说出的话,却隐隐有着凄凉之感。
半年,就是胡老给的期限,本来他信心十足,想着能靠这艘新船得到认可,船却被撞坏了,就这么失去了希望。
应欢欢瞧他语气低落,也为他感到不平,明明只差临门一脚就要成功了,却毁在这种事情上,即使他再怎么努力掩饰,但他那紧紧握住的拳头依然泄漏了他的心情……
半年的期限到了,但拖到温家造船厂的船,却是一艘船尾损坏,显然已不堪使用的破船。
只剩几天的时间,温子然自然没办法再造一艘船,但无论如何,这艘船一是他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就算知道拖到造船厂里只会被讥笑,甚至不会被众人承认,他也要尽最大的努力证明自己的确做到了要求,只是……只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造船厂里的人看到呈现在眼前的是一艘破船,全都目瞪口呆,小白那家伙更是直接大笑起来。
应欢欢见温子然表情平静,却深知他的不甘,忍不住主动开口替他解释,「……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试船成功了,这艘船在河上航行了许久,而且速度还很快,只是遇到了余强那个杂碎,船被撞翻了,才成了这副样子。」
胡老打量着那艘破船,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这艘船便是少爷亲手打造的,要拿来交付半年约期的那一艘?」
「是的。请你们相信我,这艘船真的可以航行。」应欢欢忙道,拍着胸脯替温子然保证。「如果你们愿意再给温子然一点时间,让他把船修好,他可以证明给你们看!」
这番要求自然引起了一些人不满,原本造船厂里的人就对温子然有成见,毕竟大家并不知道他苦读的原因是想为温重光出气,只觉得他违背了温重光的期望。
如今约定的期限到了,他没有做出一艘完整且能航行的船,自然是各种讥讽讪笑都出笼,尤其是厂里那些年轻的一代,酸得更是厉害。
「喂!说好了半年,哪可以说要多一点时间就多给一点?那我也想要多一点薪俸,怎么没人给我?」
「就是嘛,拿艘破船就想来交差,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小白,我看你要发达了,有大少爷要做你的跟班了呢,哈哈哈!」
小白一听,几乎得意到没边了。「那可不!到时他想学造船,我就偏不让他学,专门帮我洗鞋子得了……」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酸起人来毫不客气,可是船厂里那些有经验的老师傅却没有加入嘲讽的行列,而是神情凝重的打量着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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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爬墙来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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