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宠娇妻 卷五 第二十二章

  她自打怀孕以来,便是愈发的孩子气了,卫珩无奈一笑,俯身吻她:「那时候不一样,我可有好些日子不曾碰你了,会忍不住的。」说到这里,他将秦婉的手放入被中,「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只是秦婉这夜里依旧睡得不甚安稳,梦中又梦到了前世,唬得她冷汗涔涔。还未等坐起身来,屏风后便传来烛台落地的声音,旋即就见卫珩过来:「婉婉,是不是魇着了?」
  秦婉额上冷汗都快滑下来了,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苦兮兮的样子可怜至极。卫珩显然是撞翻了烛台,也顾不上捡起来,由得秦婉抓着自己手臂,轻抚她的发,低声道:「没事了,只是做梦罢了,我在这里。」
  「你还没睡?」秦婉问道,伸手摸见他寝衣湿滑,「怎么身上湿湿的?」
  「地龙烧得太暖,出了汗。」卫珩声音很轻,去拧了湿帕子来将她脸儿和手擦干净,而后才坐在床边,「乖,你且睡吧,我在这里。」
  「无碍的,每夜都要魇一次。」秦婉乖巧微笑,虽然看不清楚,但她知道卫珩能够看见,一时也是笑盈盈的,「你去睡吧,我无碍的。」
  「你先睡我再睡。」卫珩大手抚上她的肚子,柔声道,「臭小子,别再闹你娘了。」
  许是因为刚醒来,他声音没什么活力,听得秦婉直笑:「要不要等生出来了,直接一顿好打?」
  「你若不恼,我才敢打他。」卫珩呼吸有些急促,轻声回了一句,饶是笑着,但秦婉也能听出他似是有些累了,当即合了眼,不再与他多说。一直听到秦婉呼吸渐渐平稳,卫珩这才俯身在她额上一吻,起身打了帘子出去了。
  第二日,卫珩还是起得很早,卯时打了拳,辰时叫醒秦婉,让她起身吃早膳,只是还是不肯抱她,让秦婉为此生了好久的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会呢?」卫珩大手抚着她的脑袋,「你呀,小脑瓜里想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肯抱我?」秦婉苦兮兮的问道,扭着身子要他抱,卫珩无奈,只好抱了抱她,秦婉这才心满意足,自己乖乖的吃了早饭。用了整整一日给孩子做小衣裳,一直到申时,卫珩才回来,只是说不了几句话,就又说去了书房。
  杜若皱着脸儿:「这是怎么了?好似大奶奶是鬼似的,见了就开跑?」又看着紫苏,「难道咱们谁得罪了他不成?」
  紫苏摇头称不知,两人齐齐望着秦婉。后者也觉得有些不安,哪怕是前世,卫珩也从未出现过这样不愿抱她的时候,女人本就心思敏感,加上孕中多思,秦婉难免有些想歪了:「或许是因为……没有往日那样喜欢我了。」
  「郡主不要多想。」紫苏一急,又用了往日称呼,「大爷不是那种人。」
  不过半晌,秦婉就让人摆饭了,刚摆好饭,老妈妈便从外面进来,低声道:「郡主,有件事儿……老奴还是要同郡主说说。」她说到这里,让跟来的浆洗上人将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件寝衣,宽大非常,上面还有秦婉随手绣上去的鸳鸯图案,一看就知道是卫珩的。只是那寝衣从背心的地方到摆,淋淋漓漓的全是黑色,或者连成片,或者呈水滴状,看来颇有些奇怪。
  见秦婉莫名其妙,老妈妈示意浆洗上人说清楚,后者忙道:「这是早上大爷命人送来的,小的今上午告了假,方才回来便赶紧干活,才见这件寝衣,这、这上面……全是血啊!」
  一听那寝衣上是血,秦婉立时变了脸色,想到昨夜自己的确是摸到他寝衣一阵湿滑,他说是汗,也就没有多想。勿怪昨夜他的声音听来那样低,只怕是流了一身的血,还强撑着安抚自己。
  如此想着,秦婉愈发愧疚,示意浆洗上人将寝衣拿下去洗干净,又令杜若将金疮药取出来,自己则带了紫苏往书房去了。书房灯火昏黄暧昧,跳动着的烛火映得窗户都有些不真切。秦婉刚到了书房门前,就听见其中传来一声闷哼,心中大恸,忙推门而入。
  屋中只点了一盏烛台,显得昏暗无比,卫珩上身赤裸,手中正拿着伤药,全然没有想到秦婉在这个时候会推门而入,顿时大惊:「婉婉——」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秦婉低声道,正要上前,他却扯了衣裳披在身上,「没有,好端端的,我怎会受伤?」尽管如此说,但随着他的动作,脸上肌肉不自觉的抖了抖,只怕是牵扯到了伤口,强笑道,「我没有受伤,你先回去吧。」
  见他如此,秦婉咬着下唇半晌不语,心中愈发难过,眼泪簌簌而下。卫珩原是准备咬死了决不让她看到自己的伤,但她哭得泪眼滂沱,卫珩顿时慌了手脚:「婉婉、婉婉你别哭,我、我没事,真的……」
  秦婉一面哭一面走近他,小心翼翼的将他衣衫除去,他肌肉纠结的后背上,背心有比她手掌还长的伤口,血肉模糊,现下正涓涓淌血。自怀孕以来,秦婉嗅觉比往日灵敏了些,对于异味更是受不住,血液腥甜的味道涌入鼻中,实在止不住恶心,反酸几次后,勉强忍住。紫苏捧了痰盒下去,又在冰窖起了冰块,凿碎了包好送了来。秦婉眼泪止都止不住,用冰袋包给他敷伤口。
  趴在软榻上,卫珩一语不发,沉默的任由秦婉给他敷伤口,背上虽然冰凉,但他额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秦婉哭得可怜,眼泪擦都擦不干净:「什么时候受伤的?」
  「几日之前。」卫珩声音听得出隐忍,「从西南启程之时,被那贼匪头子砍了一刀。」他说罢这话,舒了一口气,秦婉却哭得愈发厉害:「几日前受的伤,现下都能裂开,你怎的不养好了跟大军一起回来?」
  卫珩转头看她,半张脸埋在了枕头下面,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汗涔涔的,但却盈盈含笑:「我想你了。」又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抚道,「婉婉不哭,我没事……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之后哭,我才不告诉你。」
  「你有能耐就养好了伤再回来,那样我一辈子不知道。」秦婉啐了他一口,想到昨夜自己睡不安稳,他起身之时撞翻了烛台,定然就是那时,将伤口扯开的。而他不愿抱自己、不愿同床也是这个缘故,怕自己发现他身上有伤。
  给他冰敷之后,秦婉细细给他上了药,又取了绷带来,将他背心伤口缠了好几圈,这才苦兮兮的抚着自己肚子,低声嘟囔着什么。她还带着几分哭腔,委委屈屈的样子让卫珩心疼得很,翻身坐起后,凑近了才听到她孩子气的说着「爹爹好坏,受伤了也不告诉娘亲,说甚不想要娘哭,其实他就是为了骗娘的眼泪。」「你爹爹是最坏的人了,咱们再也不要理他。」诸如此类的话。
  卫珩忍俊不禁,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都要做娘的人了,怎的还跟孩子一样?」说到这里,他笑盈盈的拉着秦婉的手,「我不想你担心罢了,我能抗的,自然一个人抗。泪多伤身,你本为了我受孕育之苦,我自然不忍你再为我哭成泪人。」他伸手擦去秦婉眼角的泪珠,柔声哄道,「乖,不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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