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卫珩露出一个笑容来:「无碍,我去再久,婉婉也始终是我的婉婉。至于你,若去个一年半载,小县主就不是你的小县主了。」
夏竟成的笑声戛然而止,黑着脸的样子让卫珩顿时朗声大笑。秦姝和夏竟成连婚约也不曾有,若是夏竟成迟迟不归,就算是瑞安郡王松嘴愿意将女儿下嫁,两人也只能有缘无分了,好歹不能让秦姝熬成老姑娘啊。
正待翻身上马,远远的有一个小厮跑来,一见了卫珩便打千道:「大爷,二姑娘让小的来请大爷回去呢,说是大奶奶、大奶奶有喜了。」
卫珩脸顿时绷紧:「有喜了?」
「是,有喜了。」那小厮忙说,自家大爷的脸色似乎并不是欢喜啊,这还有人要做爹了一点欢喜的意思也不曾有的?饶是如此作想,他也不敢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称是。夏竟成笑着上前来:「卫兄,恭喜恭喜,这生了小外甥,也得给兄弟我看看呀。」
岂料卫珩神色阴鸷的转头看了他一眼,看得夏竟成顿时语塞,半晌不说话,看着卫珩翻身上马,一路疾行而去后,还嘟囔道:「这什么人呢,都要当爹了还瞪我……」
卫珩一路策马疾行,他一直在吃药,婉婉怎么可能有孕?!除非……除非她对自己不忠,否则怎么可能!念及此,卫珩手背上青筋全都鼓了出来,脸色也阴沉沉的。待回了卫家,将马交给小厮后,这才快步进了自己的院子,卫舜华正陪着秦婉说话,见卫珩回来,笑道:「大哥,嫂子有了身孕,你……」还未说完,就见自家大哥神色更是阴沉,吓得卫舜华不敢再说话,怯怯的立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二妹妹先回去吧,我同你哥哥说说体己话。」卫珩神色好似要吃人了,秦婉微笑连连,起身让卫舜华先回去,后者如蒙大赦,忙不迭走了。屋中只剩了秦婉和卫珩两人,感觉到他浑身都散发着不豫的气场,秦婉笑得很乖,一派不知何故的模样,招手让他到身边坐下,兴致勃勃的引了他的大手覆在自己小腹上:「你摸摸看,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卫珩一笑,见她如此欣喜,心中大恸。若是婉婉真的对他不忠,他应该如何?让婉婉落了这个孩子么?听闻落胎对女子来说损伤极大,他舍不得……他周身弥漫着一股子哀伤痛心,秦婉欣喜之余,还是肃敛了神色,朝他怀里拱了拱:「怎了?你一点也不欢喜?」
「婉婉,你……」卫珩低声,话都浮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罢了,你欢喜就好,我不要紧的。」
「口是心非。你是不是想问我,这孩子是不是你的?」秦婉今日心情很好,见卫珩这凄凉的神色,就知道他定然认为自己对他不忠,这才怀了身孕。卫珩大手抖了抖,嘴硬道:「没有。」秦婉翻身坐在他怀里:「要不要等生出来瞧瞧像不像你?」她说到这里,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我把你的药换了。」
「婉婉!」卫珩浑身顿时僵滞,他从未想过,秦婉竟然已经知道自己暗中服药的事,更瞒着他将药给换了。他一直不敢让秦婉知道,他知道秦婉很渴望一个孩子,若是让她知道自己为了不让她有孕而吃药的话……卫珩顿时后怕:「婉婉,我、我……」
「你是不是给母亲当日生产的样子吓到了?」秦婉抱着他的脖子,贴在他怀里,软软的撒娇道,「我那日见你神色很不正常,却也没有往深处想。」
卫珩沉默不语,半晌后才低声道:「那一日夏姑娘生产,模样实在凶险。她底子那样好,生产之后也元气大伤。况且我一阖眼,便想到那日下人端出的一盆盆血水。」他说到这里,静默的抱紧了秦婉,「我宁肯这辈子没有孩子,我也不愿你可能有那样的时候。我也不愿像岳父一样,有朝一日,有人问我是要孩子还是要你。」
「那你要不要现在给我一碗红花?」秦婉抱紧了他的脖子,调笑道,感觉到卫珩浑身绷紧,才柔声说,「我是有福之人,才不会那样。」说到这里,她蹭着卫珩的脸,「此去西南,行事多加小心,我和宝宝等你回来。」
和卫珩大婚已然一年有余,秦婉这肚子总算是有了动静。不过次日,赏赐便如流水一样下来了,雍王带着夏昭华和双生子来看秦婉。秦羽和秦媛原本还想往姐姐身上扑,但皱着脸儿想了半晌,还是乖乖的坐在她身边跟她说话。卫珩这几日在家收拾行装,被雍王单独叫了出去。夏昭华则坐在秦婉身边,长叹了一声:「可怜见的,才有了身孕,卫珩便要出门去。这剿匪若是顺利,几月就回来了,若是不顺利……」
尽管剿匪之行不比两国交战,但悍匪横行的地方,却比两国交战更为凶险。前世卫珩也数度带兵离开京中,秦婉深知那担惊受怕的日子,有时夜半梦回,时常会以为卫珩战死了……念及此,她轻抚尚且平坦的小腹:「无碍的,为母则强,孩子会叫爹爹之前,他总该回来了。」
「现下除了你,还有个小家伙挂心着呢,他只怕回来得更快。」夏昭华笑道,「卫珩过几日就走,你也要小心一些,前三月是最金贵不过的了。我昨儿个知道消息,已然与老妈妈商议过来,让她过来看顾着你,免得你年轻不知道事儿,反倒是败坏了自己身子。」
「那婕儿和阿靖……」自秦婉出嫁之后,老妈妈便帮了夏昭华协理王府上的事,更帮着照看四个孩子。双生子已然渐渐懂事了,自不必再多费心思,而新生的那两个小龙凤胎,那可是随时都能委屈得开哭,泪眼婆娑的样子让人心疼得很。
「府上还没个人不成?自然是你这头金贵些。」夏昭华笑道,「有了身子之后,气性也大,口味也刁,没个常年伺候着的老人看顾,很是难熬。」她说到这里,又轻拉秦婉的衣袖,压低了声音,「我昨日与王爷商议过了,一会子王爷便进宫去,求陛下下令,让一队御林军过来护着你。我想到那日刺杀的事,现下心中都觉得后怕。你有了身子,更经不起惊吓,卫珩又不在家中,还是让御林军来护着你,我等也稍稍安心。」她说到这里,叹了一声,「我虽是个不入流的,却也隐隐明白是谁要至你于死地。」
能够豢养死士,且能将手伸到王府里来,若说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夏昭华都不相信。
秦婉颔首道:「我也知道。」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郡主也不要太相信谁了。」夏昭华和秦婉也相处颇久,对于她的心思也知道一些,免不了生出几分担心来,「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们天家,外面看着是光鲜,可是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兄弟阋墙、父子反目的事儿也不在少数,利益当前,亲情是最没用处的了,否则旁人怎会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呢。」
皇位是那样大一块肥肉,利益纠葛,势力盘根错节的各个继承者,谁不是削尖了脑袋要去争这个位置?秦婉若有所思:「母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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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娇妻 卷五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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