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温一枫一般的人若是多了,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后过誉了。」温一枫含笑回应了太后,又转头看向了秦婉,目光温柔如水,让秦婉顿时如芒在背,「若是郡主有所需,臣赴汤蹈火,也该为郡主做好。」
立时觉得好像被一条毒蛇缠上了,秦婉脸色发青,又不敢当着太后的面露出厌恶来,只能咬着牙佯作没有听见。见孙女儿如此,太后只是笑:「罢了,温大人下去吧,好好休息,午后陛下还要训话,不必再陪着老婆子了。」
温一枫也不推辞,向太后行礼之后便要退出去,见秦婉脸色着实难看,又面露关切:「郡主是不是不舒服?」
被他关心,秦婉只觉得被蛇咬了一口,蹙着眉并不理他。温一枫自讨了没趣,也不尴尬,向众人施礼之后,这才退了出去。
待他一走,太后才淡淡说道:「罢了,在营地这些日子不比京城,夷光若是想见柳家哥儿,召他过来就是了,别给了贼小子可趁之机。」
秦婉心中郁结,实在无心再留,白着脸儿退了出去,宋夷光无奈之下,也赶紧跟出去。看着两人先后出去,太后目光顿时严厉:「卫家的贼竖子!到底给婉儿灌了什么迷汤!」
见其盛怒,凤鸾也是无声一叹,方才她做主瞒下了卫珩和秦婉见面的事,就是知道太后会有如此反应。凤鸾看着秦婉长大的,本就疼爱有加,加上怜惜她丧母,又要独自撑起雍王府来,这才替她在太后跟前斡旋。
况且,赵王妃卫氏虽有诸多不是,但将这罪名强加到卫珩头上,未免过了一些。秦婉和卫珩两情相悦,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若是因前尘往事拆散了两人,让郡主伤了心,到时候还是太后心疼。
尽管如此作想,但凤鸾怎可能说出来,只是伺候了太后吃了燕窝,并不再提此事了。
当日下午,皇帝为此次春狩作出了训话,意在鼓励随侍者发挥自己的水平,为春狩更增添几分乐趣。上午才被说了一通,卫珩有些郁结,是以皇帝说了什么话也没有听清,满心惦念着秦婉会不会被太后迁怒,总是心神不宁,直到临近傍晚,柳穆清去见了宋夷光,顺带带回了秦婉的消息,这才让卫珩松了一口气。
对于卫珩和秦婉之间一直没能修成正果,柳穆清也是叹惋,但太后一日不改口,他俩就一日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往事如烟,钱贵妃、赵王、卫氏皆已伏诛,太后始终无法释怀,这样莫说是卫珩不知如何是好,就连柳穆清也想不到任何办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温师哥似乎总是向婉儿示好,不知是不是存了和卫师弟一样的心思。若这个假设成立,卫珩怕更是占不到任何便宜了。
如此想着,柳穆清长叹一声,和卫珩分吃了一块肉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卫珩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有些发青,他素来内敛,柳穆清还是不愿自己去戳他的伤口,只静默不语。迎着火光,卫珩目光忽的一深:「谁?」
「是我。」火光下渐渐走出一人来,那人身材娇小,正是夏昭华,她走得很慢,笑道:「卫公子心中不豫?」
「夏姑娘何必取笑?」见是夏昭华,卫珩紧绷的身子这才有几分放松,旋即苦涩一笑,「也没什么好不豫的,意料之中的事。」如今在营地之中,各色皇亲都在,他不能用小横替自己传信,一旦被御林军截住,那更是说不清了。是以到现在,除了柳穆清带回来的消息之外,他一点都不知道秦婉如何了,现下满心的惦念。
夏昭华笑得很美,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扬了扬:「那这个……算不算是意料之外的事儿?」信封上字迹娟秀,一看就知道是秦婉的手笔,卫珩浑身一激灵,忙站了起来:「这……」
「宽心吧,郡主一切都好,没什么要紧的。」夏昭华含笑说,「我在营地之中行动不受限制,比你二人好上了许多。」这次太后带上夏昭华,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和雍王培养培养感情,以便来日成其好事,是以夏昭华在营地中没有不能去的地方,自然也包括见卫珩。
只与卫珩说了几句,夏昭华便去了,卫珩迫不及待的拆了信,见上面秦婉熟悉的字迹,顿时心安。待看完了,他的笑意又难免有些冷凝,将绛红色的薛涛笺扔到了火堆之中。
看来,温一枫的确比他想象的更为难缠,倘若温一枫先让太后松了口,那婉婉……
待到第二日清晨,便是春狩正式开始的时候,是以好些人都热情高涨,迫切的想要在皇帝跟前一展身手,得了皇帝的认可。草草吃过早饭,皇帝上马领着众人去了,一时马蹄滚滚如雷,尘土飞扬,颇有几分磅礴之势。
因古有逐鹿天下之说,是以春狩就是以皇帝射鹿为开始。策马奔驰了一顿时间,自有人放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小鹿,一众人围追堵截了一段时间后,皇帝拉弓射箭,一箭贯穿了小鹿的脖子,得了阵阵叫好。
皇帝射鹿之后,众人各有斩获,但大多是野兔等小动物。作为为数不多被皇帝钦点随侍的人来说,卫珩很久也不曾有猎物,尤其是在柳穆清和夏竟成各有了成果之后,世家子之中的某些好事之徒看向他的目光便有些玩味了。
当即就有人大笑着上前,佯作不经意的玩笑:「卫公子这样一二个时辰,竟然一无所获。实在很难想想是我大熙绝无仅有的双科会元啊,别是虚有其表,只靠着运数才得了会元的吧?」他笑到这里,又故作轻松,「我险些忘了,吏部尚书温大人可是卫公子的同门师兄。」
话中俨然映射卫珩是靠着温一枫上位,柳穆清都神色大变,正要帮卫珩说话。后者却懒洋洋的看了对方一眼,笑道:「若我未曾记错,尊驾乃是诚国公府的世子吧?诚国公府乃是我大熙的世家,陛下的祖父庆元先帝爷的皇后正是诚国公府出身。有这一层关系,不知尊驾如何没有靠上去,连个会元之位都挣不到?」
一番话让对方脸色立时发青,他和卫珩在乡试之时有过一面之缘,本以为卫珩记不住他,但不想,卫珩立时说出了他的身份来,还一番让他找不到话语的反驳。若说卫珩靠着温一枫上位,那他和天家都能算上姻亲,如何不去靠一靠?
本还为小师弟捏了把汗,但见他一点也不含糊就将对方骂了回去,一时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策马到他身边,低声道:「卫师弟,不必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是他们嫉恨你罢了。」
「我并不放在心上,他们也不值得我放在心上。」卫珩笑盈盈的说道,自小及大,他看了多少人的白眼,是以仅仅是这样嘲讽让他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但他早就不是往日那个卫珩了,不管多难,他都要娶到婉婉,宠她一辈子,不让任何人欺负她。故此,卫珩绝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避开别人的锋芒,他要别人都知道,他不是碌碌无为之人,这样才能一辈子保护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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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娇妻 卷三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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