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向着碧波池的方向去,因今日春闱放榜,几乎阖京的人都关注着这件事,碧波池并没有什么人,偶尔几只迷路的鸟儿闯进来,清越的啼声十分动听。在碧波池畔停下,紫苏和杜若率先下了马车,转头见车中没什么动静,想了想,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人嘛,贵有自知之明,何必非要凑上去当烛台呢?
卫珩抬手掀开车帘,微微向外张望,见已然到了碧波池,怀中的秦婉还没有清醒的意思,一时更是喜欢,搂着她的腰儿将她拉向自己,附在她耳边,柔声道:「婉婉,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
「就像我喜欢你一样,是不是?」怀中人儿忽然开口说话了,将卫珩唬得惨,一时也是手足无措,秦婉仰着脸儿看他,纤长的食指点着他通红的俊脸,嗔他说,「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会不知何时上来,又不知何时将我抱在怀里的。趁着紫苏和杜若不在,想要轻薄我不是,还让我抓了个现行,你这色胚!」
两人同时躺在一张榻上,纵然显得逼仄,但却甜蜜不已。卫珩俊脸一片火红,那双眸子更是灼灼的看着秦婉,后者给他瞧得面红耳赤的,拍了他一把:「别闹,今日你连放榜都不去看了,要我陪你来这里,给卫老将军和郑太傅知道,你可就完了!」她作势起身要下去,被卫珩拉得趴在他身上,「我想你,想见你,想抱抱你,还想娶你。」
秦婉趴在他怀里,听得他有力的心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鼻尖蹭着他的:「若再说下去,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生一个孩子?」
「不……」卫珩脸上立时发红,忸怩得不肯看她,双手却将她的腰儿揽得更紧,只一下,就翻身压在她身上,咽了口吐沫,这才亲她说:「不止一个,我想让你给我生好多孩子。男女都好,若是男孩儿,我教他习武,我们父子保护你;若是女孩儿,便要将她养得像婉婉一样。」
这个姿势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秦婉不免想到了前世两人那事儿时,他也是这样轻巧就让自己到了下面。迎上他灼热的目光,秦婉撅嘴:「想得这样美,就知道你脑子里没什么好事,小、色、鬼!」
前世她最大的遗憾不就是没能给卫珩留下一子半女么?这辈子,是一定要实现的。
略一失神,身子已然悬空,见卫珩将自己横抱起来,忙搂住他的脖子:「卫珩……」
「别怕。」抱着她钻出车门,紫苏和杜若一怔,双双无视了这件事,自顾自的理着带来的吃食和物件。将她抱着过了浮桥,卫珩这才将她放在石凳上,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委屈,愈发的魅惑:「我这几日,想到你那日在碧波池的模样,心中便痒酥酥的。可惜我连见你一面都如此困难……婉婉赔我可好?」
秦婉骨头都快酥了,小手搭上他强健的双臂:「那……你要我怎么赔你?」
卫珩眼底净是笑意,将秦婉抱到膝上坐定,搂着她的腰儿,很是轻柔的吻着她:「就罚你,今日好好地陪我,如何?」
今日乃是春闱放榜的日子,会试又称「春闱」,若是在会试之中拔得头筹,便能够参加五月的殿试。秦婉本想劝卫珩多多重视,但他执意不去管今日放榜的事,让秦婉好气之余,又十分珍惜能让两人独处的日子。
尤其是如今孝期已过,便可以议亲了,太后是卯足了劲儿,要给父王选继妃,要让她嫁得如意郎君。
「我当然好好的陪你。」秦婉笑道,搂着他的脖子,小嘴很是顽皮的吻他脖子上的敏感地带,「我好想你。」每一次吻下去,卫珩浑身都抖了抖,最后绷得和什么似的,秦婉笑得和做了什么坏事的孩子一样,埋在他颈窝,佯作不解:「真的脸这样红?」
「你这几日是愈发的顽皮了。」卫珩身子绷得生紧,又有些管不住自家小兄弟了,生怕再给秦婉骂「色胚」,他换了个姿势抱她,「婉婉乖,不要闹了。」
秦婉连连笑起来,旋即取了一块桂花酥送到卫珩唇边。微风拂过,碧波池波光粼粼,池畔垂柳轻抚,显得妩媚十分。卫珩就着她的手吃了,又细细吻过她的指尖:「婉婉好香。」
因今日放榜,京中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在考生上面,是以碧波池附近也几乎没什么人。卫珩忽的玩心大起,非要学渔翁钓鱼,歇了一上午,才钓起来一条重约两斤的鱼,秦婉只笑:「你这渔翁也忒差了些,一上午才只有这一条鱼做收获。若真是做渔翁,怕是养不活自己了。」
卫珩将鱼放在石桌上,将秦婉搂在怀里:「那……若我往后,钓鱼的技术好上了许多,能做称职的渔翁了,婉婉可愿意做我的渔婆?」
前世之时,卫珩也曾这样抱着她,笑盈盈的问她:「待来年,咱们老了,我就辞官,咱们隐居山林。我去跟人学打渔,婉婉这漂亮的渔婆就在家等我。就是有别的老头子瞧你,你也不许让他们看。」
秦婉那时笑得只打跌:「还老头子瞧我呢,但凡你能辞得官,我手心儿都能给你煎鱼吃。」
「你若不嫌我碍手碍脚,我就做你的渔婆。」秦婉笑眯眯的偎在他怀里,小鸟依人的模样,让卫珩十分欢喜,浅啄她的额头:「我怎会嫌你?」
而这条被钓上来的鱼便被煮了一锅鱼汤,虽没有作料,但就着碧波池的水,吃来倒是分外鲜美。紫苏又温了一壶酒,众人吃得倒香。但和卫珩的好酒量不同,秦婉的酒量很浅,只吃了三杯,就有些迷糊了,制作在一旁吹风醒酒,红着脸儿、眼带迷蒙的样子,好似谁都能欺负一样。
盛了一碗乳白色的鱼汤,卫珩端到秦婉跟前,见她撅着小嘴,似是受了委屈的样子,一时好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婉婉,来吃些东西好不好?」
秦婉并没有回答他,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问:「你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不知她为何会说这话,卫珩有些不解,还是坐在她身后,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我哪里也不去,更不会不回来,你明白的。」见她乖乖的靠在自己怀里,卫珩无声一叹,舀了一勺鱼汤送到她嘴边:「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吃酒。」
「卫珩,我不想你走。」秦婉朝他怀里钻了钻,低低的说道。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前世的一切仿佛重现一样在眼前闪过。这辈子,什么都会改变,媛媛和阿羽不会死,孟岚也绝对不会进雍王府的大门。但想到前世,她小产之后,苦撑了半个月,等着再见卫珩最后一面,现下想来,泪意不免涌了上来。
她眼泛泪光,还是被卫珩捕捉到了:「婉婉,你别哭,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搁了碗,将她抱在怀里,卫珩柔声宽慰,虽不知秦婉是怎么了,但她鲜少露出这样的神情来。让卫珩一时心疼到了极点,却也不知从何安慰,只能抱着她,一遍遍的表示自己不会离开。怀中人儿渐渐没了动静,垂眸看去,她已然沉沉的睡去了,睡得格外香甜,刚要将她抱回马车安眠,她忽的皱着眉头,卫珩一时心慌,生怕让她惊醒,忙不迭停了动作,任由她偎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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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娇妻 卷三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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