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是放榜的日子,此次秋闱文举武举一同,也是一日放榜。众位学子们翘首以盼,都聚集在了望北楼等候。柳穆清似乎是明白秦婉的心思,所以才邀请秦婉一同前去。而秦婉投桃报李的,也请了宋夷光前去。
柳穆清本就在雍王府大门等候,见宋夷光从里面出来,大喜过望:「夷光也要去?」岂料小丫头脸儿一仰:「叫谁呢?我可不认识你。」
柳穆清好笑不已,柔声问:「都多久的事儿了,你怎的还记得?我当日说错了话,不该惹你生气,向你赔个不是好不好?」
宋夷光哼了哼,撅着嘴说:「才不要你赔不是,一点诚意也没有。」又招呼秦婉上马车,「咱们不跟没有道理的人讲话。」
同样哭笑不得的秦婉望了柳穆清一眼,低声道:「看来表哥还任重而道远呀,夷光还是很好的姑娘不是?」
「她自然是很好的,况且你我难道不明白她,她嘴上虽不饶人,心里却是最软的。」纵然被呛了一顿,柳穆清还是心情大好,「我本来还想着,你一个女孩子去,只怕给人说什么闲话。夷光既然同去,到底也好说一些了。」
话音刚落,宋夷光就在马车里催促道:「还不上来,要等到什么时候?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了。」两人忙不迭的上了马车,宋夷光当即挽住秦婉的手臂,还不忘给柳穆清做了个鬼脸。
望北楼是京中最大的酒楼,在此处宴请,倒也显得十分有面子。刚一进门,就见厅中摆着数十张圆桌,每一张圆桌上都坐满了人,或是文弱的书生打扮,或是孔武有力的士人形象,看来不管文举武举,学子们都在此处等候放榜的消息。跟在柳穆清身后上了二楼,秦婉和宋夷光被领进了一间包厢之中:「你们是女孩子,到底不好当着这样多人抛头露面,单独在一间就是了,我且回去,温师哥约莫也要到了。」
他话音甫一落下,秦婉秀气的眉头就拧了起来:「怎么?今日坐庄的人是温大人?」难怪今日能够聚到这样多的学子,能包下望北楼的人并不少,但能让考生都这样聚集在一起,那可就真是少之又少的。
但是这一点,身为吏部尚书的温一枫是绝对能够做到的。
见她面有不豫之色,柳穆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婉儿莫不是对温师哥有什么误解?」这样明显的不喜,柳穆清并非傻子,自然看得出来。但正因如此,他才更不明白。温一枫年轻有为且行事颇为风雅,即便秦婉对卫珩倾心,但作为友人和温一枫结交又有何不可?
秦婉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怒火:「我给表哥面子,若是今日换了别人,我已然走了。」尽管温一枫并未受到秦仪的牵连,但是秦婉不可能对他放下心结。现下知道这是温一枫做东,她好比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见她蹙起眉头,宋夷光多少也明白了过来,低声道:「还不走么?白让我们阿婉生气。」又拉了秦婉起来,「好阿婉,咱们不为这些没有道理的男人生气,我听闻望北楼后面的有一个可大的园子了,我们一起去,摘一些桂花,回去泡酒吃。」
柳穆清拊掌笑道:「这个很好,婉儿和夷光且去玩吧,约莫还要一阵子才会放榜。我还要去招呼着诸位学子,就陪不得你们了。」
「谁要你陪了?」宋夷光做了个鬼脸,「走走走,才不要你陪。」她拉着秦婉就要去园子里玩,才绕过拐角,却见一身形高大的男子从另一侧过来,有些日子不见,对方体格更为健壮了。宋夷光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唤道:「卫公子。」又用手肘捅了捅秦婉,「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她说到这里,又撅嘴叹道,「其实我好羡慕阿婉啊,你说柳木头这几次怎么老是凶我。」
「你再不知道好赖一些,连我也要凶你。」秦婉摇头叹息,依着宋夷光的大条程度,若是柳穆清不点明,只怕她一辈子都明白不了。宋夷光转头做了个鬼脸,「你们兄妹俩联起手来欺负我。」说到这里,她轻快的下了二楼,自行去园子里摘桂花去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卫珩开口之时,语调有些发酸,「着实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今日望北楼聚集了那样多考生,但厅中却不问一声杂音,众人或站或立,或愁眉深锁或喜笑颜开,只有小二在给各桌上瓜果茶点。秦婉转头看了一眼厅中众人,人多眼杂,不得不防,当下瞋了卫珩一眼:「跟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她率先回了包厢,桌上已然摆了一碟枣花酥和银丝卷并一壶茶。卫珩进来关上门,和她对坐,见她脸儿红扑扑的,也并不说话。想想他方才那话的意思,秦婉叹道:「你以为我光叫你小心温一枫,自己却从不避讳与他接触么?我今日分明不知道是他做东,若是知道,绝不会踏足这里一步,都是表哥哄我来的。」
听了她的解释,卫珩心中稍霁。他本就对温一枫没什么好感,上次秦婉让他小心温一枫之后,就更没好感了,加之温一枫刻意对秦婉示好,让卫珩更是对他厌恶得很,若非撕破脸会让老师难做,他早已和温一枫翻脸了。但今日竟然会在这里见到秦婉,他忽然觉得,若是秦婉让他小心,而她自己却不放弃和温一枫接触的话……醋海翻涌的卫珩自然就心中不平,才说了方才的话。现下听了她的解释,卫珩不看她,耳根却可耻的红了,嘴硬说:「又诳我,多大的人了,他怎么哄你?」
「你说他怎么哄我?」秦婉抿了抿唇,脸颊渐渐烧了起来,「要不是他说,有个呆子也在,我才不来呢。」她说到这里,脸儿更红,直勾勾的看着卫珩,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春情,「早知道就不来了,那呆子见了我在这里,倒又捻酸了。」
「我才没有吃醋。」耳根的红已然发散到整张脸,卫珩还是强自诡辩,「我一个男人,吃什么醋?」见秦婉眸子里透出笑意来,他微微拔高了声音,「我即便吃醋,也不会为了这样无足轻重的事。」
他还不如不说这话,秦婉笑起来:「欲盖弥彰。」卫珩身子也绷紧了,脸也越来越烫,秦婉则笑得愈发的欢喜了。卫珩咬着牙,知道今日是被她笑话定了,但触及她如花笑靥,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罢了,你明白我的心,那就够了。」
秦婉笑道:「我怎能不明白?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若不看重我,怎会吃味?温一枫此人,你也好,我也好,都要小心一些才是。」
他好比一条毒蛇,缠上了,就没有放开的道理。
卫珩满心温软,全然没有今日放榜的紧张感,显得从容淡定。秦婉将枣花酥推到他面前:「你素来爱吃的,望北楼厨子做的枣花酥很好,我也爱吃。」前世卫珩只要休沐,便会陪她在京郊走走,回到京中后,便来此处大快朵颐。卫珩独爱这里的枣花酥,久而久之,秦婉自然也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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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娇妻 卷二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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