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感觉易氏比她还不会办事!
她只好迷茫地看向白嬷嬷,询问她的意思。
白嬷嬷也难得一见地摸不着半点头绪了,把易氏塞给她的那块玉佩拿过来看了看,连装玉佩的锦囊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无异后只好说:「这样吧,我把这玉佩送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兴许易良媛真没什么恶意只是有难言之隐,又是关乎帝姬的事,咱太避着也不行。」
也是,她也还真心喜欢阿杳呢。只是知道淑妃不喜欢她去看,便去悦和宫的次数很少了,只在阿杳到紫宸殿的时候会去瞧瞧。
让白嬷嬷去应该是合适的,白嬷嬷年纪大资历深,真出了什么岔子,淑妃也不敢随便动她。
雪梨就点点头:「那嬷嬷当心……您带着福贵去吧,若有什么不妥,也好有人来传个话。」
白嬷嬷就带着福贵去了。
一刻之后,二人平安无事地回来把所见所闻一说,雪梨一下就皱眉了。
白嬷嬷说帝姬哭得很凶、嗓子都哑也不停,福贵也接话说:「可不?我们去的时候帝姬哭得正厉害,我们是进寝殿去见的淑妃夫人,隔着一个正殿都能听见她的哭声。」
「这……为什么啊!」雪梨一下子就觉得这不正常。阿杳一直都挺乖的,刚出生那会儿爱哭那是难免,几个月大的时候就鲜见她哭了。
现在可都快两岁了,怎么会哭得那么厉害?而且,她嗓子都哭哑了,淑妃夫人也不去看?
她觉得易氏急着推她去看阿杳肯定跟这个有关,拉着福贵就追问:「你们瞧见什么没有?谁在侧殿?是她不听话闹脾气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若不行,咱还得去打听打听。」
「好像也没那么糟。」白嬷嬷眉头紧蹙着说,「出来的时候我借口出恭,绕到边上去听了听,里面是有乳母哄着的,态度也好得很。帝姬长、帝姬短地叫着,姑娘您要是觉得淑妃夫人虐待这孩子……那倒不至于。」
雪梨稍稍松了点气,又问:「还有别的没?」
「别的就不太清楚了。倒是听见乳母说什么‘再练三遍,就三遍’——可这是说练什么,就真不好猜了。」
越听越离奇了啊!
雪梨认真地想了半天,两岁不到的孩子她能「练」什么啊?
写字?画画?女红?古筝?哪样她也学不了啊!
要说是练说话呢倒说得通,可仔细想想也不像——阿杳那个小话唠,几个月的时候就咿咿呀呀的嘴巴不停,月余前她来紫宸殿的时候,雪梨还听乳母跟陛下说帝姬学说话学得可快了,哪至于逼成这样啊?
雪梨闹不明白,思来想去之后就只好先去禀陛下一声。兴许是根本没什么大事,只是平白给他添个麻烦,但万一有呢?
还是叫着白嬷嬷和福贵一起,进了紫宸殿,都用不着她怎么开口,俩人就把刚才的事又都复述了一遍。
他们说完之后看着她、她望着皇帝,很小心地问他:「陛下,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谢昭其实也是一头雾水。
他见阿杳的次数并不少,早不觉得那是个收养来的女儿了。再忙也要去看看,每次还都要把乳母叫来将大事小情都问一遍。
……没听说阿杳在学什么很难的事啊?
不过这事干想没用。
「去把帝姬抱来,乳母分着押过来。不必跟淑妃多说什么。」皇帝吩咐了一句,陈冀江立刻着手去办去了。
片刻后,徐世水领着阿杳进了殿,阿杳跟他并不算熟也还是乖乖的,进了殿后四处望望,一见雪梨眼睛就亮了:「姨!鱼香!」
谢昭眉头轻挑,心说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
进殿先叫姨也就算了!然后根本不理他这个当父皇的,直接要鱼香算怎么回事啊?!
不过倒也正好。
他走过去把阿杳一把抱起来,审视一番,脸上寻不着泪痕了,但细看下去眼底确实还有些微红,是刚哭过的样子。
他坐回去,把阿杳放在膝头,温言温语:「阿杳乖,父皇问阿杳些事,你乖乖告诉父皇,然后去找鱼香玩,好不好?」
「嗯!」阿杳开心地点了下头,接着主动承诺:「不揪尾巴!」
谢昭一声笑,摸着她的额头说不是要问这个,接着才道:「姨说你刚才哭了,为什么哭?」
阿杳脸上的笑顿时没了,小小的眉头皱皱,低头:「不哭了。阿杳会听话。」
她以为他们在怪她?
雪梨觉得心头被狠一刺,谢昭更是面色全然沉了下去,缓了缓气,方又道:「阿杳一直很听话。来,告诉父皇,你母妃最近让你学什么呢?是不是太难学了,才把你急哭了?」
阿杳低着头不吭气。
雪梨也顾不得皇帝问没问完了,心里一急,身子前倾凑近她,柔声细语道:「乖,快告诉你父皇。一会儿让你随便跟鱼香玩,姨还给你做点心吃,好不好?」
阿杳显然有些动摇,她抬头望着雪梨,眼睛一转再转地纠结了半天。末了,却还是把头低了回去。
她说:「母妃不让说。」
雪梨和谢昭便开始了一起对阿杳「威逼利诱」的过程。
其实主要是利诱。
雪梨拿点心和狮子哄她,从最初的「随你和鱼香玩」到最后的「今晚让你抱着鱼香睡觉好不好」;谢昭则霸气些,直接跟她说「乖啊,告诉父皇,等天暖和了,父皇带你去爬山起码好不好」。
片刻后,被哄得天花乱坠的阿杳「招供」了。
她稚嫩的声音一字字地说:「要过年了,母妃说学给父皇拜年。」
——她正值这个年龄,说话半会半不会的,想听她一个人说得详细基本不可能。但有这句话就好办了,顺着这个再去问乳母,就不怕乳母扯谎糊弄事。
不用陛下多开口,陈冀江听她说完一睇在旁候着的徐世水,徐世水一躬身就去了。
他疾步出了殿,叫了手底下的宦官来问,那几个果然没问出什么来。虽然是分着问话的,乳母们还是众口一词说没什么特殊的事,帝姬挺好的。
于是徐世水想想,也不分着问了。叫人把四个乳母都叫到一个小间里,徐世水面无表情地坐着,抿了口茶,瞧瞧四个噤若寒蝉的乳母,轻笑:「帝姬已经说了,淑妃夫人让她学拜年,这拜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啊……甭扛着了,别觉得自己伺候帝姬时间长了,帝姬身边就非你们不可。老老实实说了兴许能留你们一命,这要是不说啊,直接把你们四个扔井里淹死,再挑几个新的进来,也不费什么工夫。」
四人顿时都面色惨白,僵住徐世水面前半天却又谁都不敢贸然开口。
许久,最年长的祁氏道:「大人……」
徐世水眼皮子一抬,挥手就让把另外三个带出去,睇着她道:「说。」
祁氏面色紧了一紧,咬着牙说:「奴婢、奴婢直接去禀给陛下,行不行?」
哟呵,这倒是个聪明的。
徐世水知道,她这是怕自己说完之后,他直接就把她发落了。虽然他本也没这么狠的打算吧,但让她直接去禀也没坏处。
他便叫人押着祁氏朝紫宸殿去,到了殿门口听说,陛下带着帝姬去御膳女官的小院了,便又往小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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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的娘娘 卷三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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